第十七章 陰魂不散
“忘了?”男人眼中陡然射出冷峻的光芒:“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啊——!”秦羽落頭皮一疼,像是個玩具似的,被人拖進了洗手間,還沒緩口氣,就被按進了冰冷的洗手池。
冷水當頭淋下,她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
“放開我,放開我!”她失控的尖叫著,不停地反手去抓:“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放開我!”
見她說話清楚了,男人優(yōu)雅的收回手,眼睜睜看著她重新跌倒在地,不停地咳。
秦羽落終于恢復了幾分清醒,也認出了那張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臉:“是你?!?p> 這人正是她419的對象,要拿二十萬買她一夜的狗男人!
“你為什么在這!”
真是邪了門了,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見他!
陸啟然斜了她一眼,語氣平緩,倨傲的眉眼,帶著主宰生死的氣勢:“這話應該我問你?!?p> 秦羽落最煩他這幅睥睨蒼生,老子最屌的模樣,強撐著手臂爬起來,幾縷濕發(fā)貼在臉上,襯的那雙眼睛又大又圓,就是沒好氣。
她白了陸啟然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就要往外走:“好狗不擋道!”
陸啟然不僅不讓,還橫移一步,將衛(wèi)生間的門,擋的嚴嚴實實。
現(xiàn)在,她要么從陸啟然身上踩過去,要么,老實的呆在這。
可顯然,秦羽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讓開,聽不懂人話啊!”
他拿錢砸她的時候,可是硬氣的很,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呢!
陸啟然一步向前,像是闖入秦羽落領地的侵略者。
秦羽落下意識往后退去。
但她退,陸啟然就進,幾個呼吸間,就將她堵在了角落里。
她貼在冰冷的墻壁上,眼前是男人充滿侵略的氣息,美眸無措的四處躲閃。
洗手間這種地方,本來空間就有限,現(xiàn)在更是逼仄的無處可逃。
她目之所及,全是陸啟然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美容顏。
呼吸糾纏間,連空氣都變得莫名。
也不知道這衛(wèi)生間用了什么隔音材料,在這里,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
想來衛(wèi)生間里發(fā)生什么,外面的人也同樣不會聽到。
秦羽落突然有些緊張,以至于身體繃的緊緊的,說話都帶著顫音:“你要干什么?!?p> 陸啟然張開雙臂,將她禁錮在方寸之間,審視著她如兔子般可憐的目光,薄唇揚起惡劣的弧度:“若不是我,你剛才早就被鄭曉宇帶走了,你要怎么謝我?!?p> 秦羽落抿嘴,臉頰鼓的像包子:“我又沒讓你幫我,是你多管閑事!”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空氣中的氣壓突然變低,她沒敢去看陸啟然的表情,因為她已經(jīng)瞄準了空擋。
趁著陸啟然不防備的時候,嗖的從他手臂下,鉆了出去。
就像身后有大火追一樣,她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就往外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反正就是不想面對這個男人!
陸啟然怔楞了一瞬,轉而突然愉悅的笑了,有意思……
秦羽落在握住包房門的把手時,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在向她招手,然后,勝利離她越來越遠。
她的衣領被人拉住了。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放開我!”
她掙扎著,努力向前拉扯。
陸啟然悠然的扯著她的衣領,看她猶如掉入陷阱的兔子一般,做垂死掙扎,笑容魔魅。
一個拼命往前,一個抓著不放。
然后,嘶啦一聲。
密密麻麻的涼,撲打在秦羽落的后背,光潔的后背上,兩個翅骨像是張開的翅膀,要帶著她展翅飛翔。
秦羽落的腦子嗡的一聲,想也不想反手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啪!
打完,秦羽落就愣住了,她吶吶的看著男人危險的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抓著衣服,想要往后退。
“你,你活該!”
陸啟然舔了舔牙,狹長的眼眸寒光湛湛,看的秦羽落心底發(fā)毛:“敢打我的人,你是第一個?!?p> 秦羽落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那個戴眼鏡的四眼管他叫陸總,什么這個總,那個總的,都不是好東西!
“誰讓你這么輕浮浪蕩,抓住女人就不放,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秦羽落就像一個張開防備,炸毛的貓。
陸啟然盯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森寒。
咕嘟!
秦羽落咽下口水,努力讓自己忽略他周身的寒氣,疾言厲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就報警了!”
“那不如,就再加三年!”他突然抬起手。
秦羽落以為又要挨打了,所有的細胞都緊縮起來,她卻倔強的不閃不避,任由他的手將她推到墻壁上。
墻壁反彈回來的力量,沖擊著五臟六腑,她疼的皺起眉,氣的想罵人,還沒開口。
眼前陰影落下,她突然意識到,他不是要打她而是……
“姓陸的,你滾開!”她抬手想要阻攔他的靠近,卻被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掌,抓住手腕,狠狠按在了頭頂。
秦羽落驚恐的看著他快速靠近的俊美容顏:“你……唔!”
“唔,唔!”
放開,放開,王八蛋!
秦羽落不停地掙扎,扭來扭去的蹭在陸啟然身上,蹭的他抓狂:“再亂動,我就把你扒光了,讓所有人都進來看看你有多浪!”
秦羽落墜入他漆黑的眸,如同墜入冰窟。
陸啟然一手按住她的后腦,不讓她閃躲,復又重重壓下。
他沒閉眼,將秦羽落黯然的目光,沉默的表情盡收眼底,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娃娃,任由主人擺弄卻不會給出任何回應。
這樣子真是礙眼極了!
陸啟然突然想野蠻的撕碎她這張臉,看看她平靜的表情下到底掩藏著什么樣的齷齪骯臟!
她全身戰(zhàn)栗,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陌生又有些熟悉,與那夜一樣,充滿了兇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