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笑的越歡
透過他的瞳孔,她能看到目光迷離的自己,那是她么?不,那怎么可能是她!
或許是身體的本能,也或許是她骨子里的倔強決堤,她突然張開嘴,狠狠咬住了上去。
“嘶?!标憜⑷坏刮豢跉?,緊接著,雙目卷起龍卷風(fēng),狠狠還了回去。
一場曖昧的戲碼,變成了獵人和獵物之間的決斗,房間內(nèi)的熱度急劇攀升,兩個人都有點失控,他的吻,秦羽落雙腿綿軟,憑借著本能的不服輸,扣著他的肩膀。
等到身前一涼,她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瞬間理智回歸,垂眸就看到那奔著她胸前而去的頭頂,嚇得反手將他推了出去。
沉浸在激情中的陸啟然,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翻臉不認人,毫無防備的就被推了出去。
趁男人倒退,秦羽落撿起風(fēng)衣,扭頭沖出了包房,落荒而逃。
等陸啟然穩(wěn)住身形,只看到女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他大拇指捻過唇邊,臉上還殘留著沖動之后的余韻,如仙似妖。
他看著指尖殘留的紅痕,漆黑如墨的雙眸,翻滾著浪濤。
唇廓放肆的揚起:“果然味道不錯……”
守在門口的朱文看到秦羽落跑走,轉(zhuǎn)身推開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發(fā)呆的自家總裁,和他唇角曖昧的痕跡。
朱文趕緊低下頭,媽呀,萬年老鐵樹的總裁,要開花了!
秦羽落套上風(fēng)衣,匆匆跑出了伯爵酒吧。
外頭已經(jīng)是夜幕深深,城市的街道上,只剩滿城霓虹,伴隨著行人寥寥。
入骨的冷風(fēng)吹起她的衣角,也吹散了她的酒意。
她邁開步,沿著蘭江,朝著遠方走去。
她不停的問自己,她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就會被那個男人迷惑了。
她在蔣夢哲身上吃的虧還不夠么。
蔣夢哲已經(jīng)將她欺騙的遍體鱗傷,她怎么還會被另外一個男人,撩撥的難以自拔?
想到剛才自己對他的回應(yīng),秦羽落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沒辦法接受自己變成了墮落的女人,雖然那個男人確實比蔣夢哲帥一百倍。
啊!
“秦羽落,你在想什么?。 币庾R到自己竟然在想那個惡劣的男人,她氣的狠狠砸了自己腦袋兩下:“不是說好了,以后再也不找男人了么!”
“老天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偶爾路過的人,看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自虐的行為,紛紛躲開了。
秦羽落也對他們的側(cè)目視而不見,她突然覺得她像是在演一場戲,而他們不過就是臺下匆匆而過的看客。
他們怎么會知道,她都經(jīng)歷了怎樣戲劇化的人生,被形婚,丈夫出軌的對象是男人,她又被別的男人迷惑。
這么多復(fù)雜戲碼,卻就這么真實的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她突然覺得,這人生,太曲折太復(fù)雜了!
走累了,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了蔣家。
本以為都這個時間了,家里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可沒想到推開門卻看到了兩張一樣刻薄的臉孔,坐在沙發(fā)上,正對她怒目而視。
“你去哪了,還學(xué)會晚歸了,秦羽落,你翅膀硬了是吧!”
“媽,我就說么,這秦羽落就不是個安分的人,你看看,這才剛跟弟弟提完離婚,就敢明目張膽的不回家了。”
秦羽落懶得搭理她們兩個,轉(zhuǎn)身就往樓上去。
看到她竟然不理人,蔣母怒了:“秦羽落,我在跟你說話,你聽沒聽到!”
“你這個小賤人,你有本事夜歸,你有本事別回來??!”
秦羽落聽著樓下傳來的叫罵聲,無動于衷。她是真的不想回來了,可她若是不回來,就憑蔣家人的無恥,肯定會以此為話柄,向她身上潑臟水。
她怎么能讓她們?nèi)缫?,她就偏回來,還要晚回來,有本事,她們就夜夜等著吧!
秦羽落關(guān)上房門,隨便沖了個澡就蒙頭大睡,這一夜,蔣夢哲又沒回來,秦羽落覺得這樣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第二天一早,秦羽落睡醒,去樓下找吃的,正好碰見姜美娟和蔣博雅在吃早餐。
見她下來,姜美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說起來就羨慕人王家,媳婦才娶回來幾天,就懷孕了,再過幾個月,人家王太太就要當(dāng)奶奶了,可惜咱家只有一只不下蛋的母雞,我這想抱孫子的愿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
蔣博雅叼著面包,瞧著秦羽落冷笑:“媽,誰會對一條死魚有興趣?!?p> 秦羽落站在冰箱前,回身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好看的杏眼微微彎起,邁步朝著餐桌走去。
看到她過來,姜美娟和蔣博雅登時冷了臉,一副看到什么臟東西的模樣。
秦羽落站定在二人面前,笑瞇瞇的開口道:“進門就懷孕,那王太太家的兒媳婦明明就是帶球結(jié)婚,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好說呢?!?p> 眼見姜美娟臉色僵硬,秦羽落笑的更歡了:“你們不懂倒是正常,畢竟你上次懷孕都是二十幾年前了,而且大姐28歲了,也沒有過懷孕的經(jīng)歷?!?p> 蔣博雅氣的差點沒把碗砸她臉上,秦羽落卻話音不停。
“不過呢,下次再聽別人這么說,你就當(dāng)聽個笑話吧,俗話說得好,”秦羽落笑容一斂,身體撐在桌面上,微微前傾,輕聲說道:“笑的越歡,哭的也越慘。”
“你!你竟然敢諷刺我老,諷刺博雅是老姑娘!”姜美娟氣的渾身顫抖。
偏偏秦羽落還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面包,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媽你說的,我不過就是好意提醒你們,讓你們別上當(dāng)受騙而已。”
可她的表情,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要給姜美娟和蔣博雅添堵,這個女人,她怎么這么惡毒!
“秦羽落!”姜美娟氣的抓起面前剛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就往秦羽落身上砸。
秦羽落一個輕盈的轉(zhuǎn)身,看著三明治散落在地,她嘖嘖兩聲:“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你!”蔣博雅拍案而起,端著滾燙的咖啡,怒氣沖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