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雖然在大快朵頤著桌上美食,但心思卻并不全都在這里,他一直記著暗殺的事兒,雖然暗殺與他無關(guān),但他還是擔憂爺爺?shù)陌禋⒂媱澋降啄芊癯晒Φ耐瓿伞?p> 雖然心里忐忑,面上徐君房依舊有著得體的笑容,與身邊的羅家年輕一輩說說笑笑,毫不怯場。
另一邊。
與其他家族各自一桌或者弱小的家族拼桌不同,皇子和他們的未婚妻獨自占有一桌。
這一桌上除了護衛(wèi)以外一共就只有五人,戴維斯,朱竹云,戴維清,戴沐白,朱竹清。
“沐白,你還年幼,大哥敬你一杯酒!”戴維斯豪爽的舉杯致意。
“哼,戴維斯,少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沒安好心!”戴沐白說到底還是年輕,不懂得說客場話,亦或者是不屑于去說。
身為星羅帝國三皇子,雖然戴沐白在戴維斯的打壓下過的很艱難,但他心底依然有他自己的傲氣。
不過,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尷尬異常。
戴維斯面色不變,話風(fēng)一轉(zhuǎn):“三弟,連敬杯酒都不給大哥我這個面子,大哥可真是要傷心了?!?p> “哼!”戴沐白聽后眉頭皺起,一臉陰郁。
“小妹,姐姐也敬你一杯。”朱竹云臉上掛著淡漠的微笑,舉杯和朱竹清手中的酒杯相碰。
朱竹清尚還年幼,還沒有接觸到宮廷內(nèi)這許多勾心斗角,見姐姐敬酒,她便說道:“謝謝姐姐。”
“呵呵。”朱竹云笑的很美,發(fā)出銀鈴般的妙音。
戴沐白面目沉郁的瞥了朱竹清一眼,皺著眉頭。
場面氣氛十分冰冷。
“諸位殿下,你們的酒?!币粋€服務(wù)侍衛(wèi)的聲音打破了皇子桌上的冷場。
一個穿著藍白色禮服的侍衛(wèi)將手中的五杯盛滿美酒的高腳酒杯依次擺放在五人面前,而后又將原先的酒杯收去。
“請慢用。”侍衛(wèi)拿著五個深淺程度不一的酒杯走了。
戴沐白朱竹清才10歲左右,但因為身為魂師的緣故,飲酒并不能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太多不良影響。
戴維清在桌上一直沒有說話,看到又上來一杯酒,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侍衛(wèi)多看了兩眼,然后迅速端著空盤拿著空酒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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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個時辰之后,
徐君房的心情已經(jīng)淡然下來,真正開始欣賞起宴會臺上的節(jié)目,魂師斗魂獸,斗魂節(jié)目一直是貴族熱衷于欣賞的。
突兀的,宴會某處突然傳來一聲低吼:“戴維斯,你別太過分了!”
正在斗魂的魂師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無論場上發(fā)生什么,都不要管,只負責繼續(xù)斗魂獸就可以了,因此節(jié)目并沒有被這突發(fā)的低吼所影響。
原本貴族觀看節(jié)目是十分安靜的,突如起來的低吼在安靜的貴族區(qū)內(nèi)聲音不可謂不大。
眾人紛紛側(cè)目,只見戴維清雙手撐著桌子,臉色憋的通紅,正是他在向圓桌對面的戴維斯咆哮。
“我怎么你了?你說清楚!”戴維斯被戴維清當眾質(zhì)問,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保持了皇子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
他剛才見過戴維清一面,戴維清的脾氣雖然也不怎么好,但并不像是傻子,這種害人害己的行為......
思及此處,徐君房腹中有了猜測,開始動手了?什么時候下的手?
看這情況,是給戴維清下藥了嗎?
在場的貴族見爭吵的是皇子,就又都將頭扭轉(zhuǎn)回來,繼續(xù)看臺上的表演,仿佛皇子的爭吵跟自己無關(guān)一樣,但私底下一個個都將耳朵豎的高高的。
徐君房本想看下去,見周圍的人都偏過頭,他也只好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么我了?呵呵呵……”戴維清的聲音猙獰起來,“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派人多次威脅我生命就算了,還霸占沐白的修煉資源!你還要臉嗎?昂???”戴維清越吼越帶勁。
“沐白本就比你小七歲,你還搶他的修煉資源?你是害怕沐白在修煉上超越你嗎?你除了這點陰詭的小伎倆外你還有什么?”
“你不就是出聲的早了一點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骯臟的小秘……”
“你給我閉嘴?。?!”戴維斯怒火中燒,忍無可忍的打斷了戴維清的話語。
戴維清說的太快了,戴維斯一不留神就讓他說了不少讓自己難堪至極的話語,簡直是把他放在火架上烤。
“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允許你胡言亂語的地方嗎?你給我清醒一點!”戴維斯語中含煞,聲音低沉,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哈!我很清醒!正是因為清醒我才選擇在這里把話講清楚!”戴維清仿佛失去了理智,在場的其他貴族雖然沒有插手阻止矛盾惡化,但也發(fā)覺戴維清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們才不會阻止呢,他們正好想聽聽戴維清能爆出戴維斯多少東西。
“戴維清哥哥,你醉了?!敝熘裨埔姶骶S清越來越口無遮攔,出面打圓場。
“哼!朱竹云,我還沒說你呢!你和戴維斯就是一丘之路!你……”
“夠了?。?!”
戴維斯見戴維清開始污蔑起朱竹云,頓時忍不了了,周身魂力暴涌,直接把戴維清吼的鎮(zhèn)在當場。
戴沐白和朱竹清早早在戴維清吼起來的時候就退到了一旁,戴沐白也覺得不對勁,戴維清不應(yīng)該如此不智啊,難道說他打算在晚宴上裝瘋泄露戴維斯丑聞,做最后一搏?
“誰怕你!”戴維清瞬間武魂附體,兩股強烈的魂力瞬間將圓桌撕裂成好幾瓣,酒杯碎在地上,暗紅色的液體打濕了幾人的衣襟。
“行了,都收收吧,別再宴會上讓人看了笑話?!睖睾偷穆曇魪娦谢饬舜骶S斯和戴維清心中的怨氣,二人一時無話。
是皇后的聲音,她本以為只是小吵小鬧,說幾句就完事兒了,沒想到事情發(fā)展的這種地步,她必須要阻止了,否則平白讓其他人看了皇室的笑話。
徐君房余光一直不離皇子那一桌,他對這場鬧劇會如何收場異常感興趣
但,經(jīng)由皇后插手,矛盾被強行中止,貴族們也都收斂了目光,心中一個個都在打著小算盤。
這就結(jié)束了嗎,徐君房暗道無趣。
“哼!”戴維斯極其掃興,陰沉的臉很難再假笑出來,他甩了一下被紅酒濺到的衣服。
“失陪一下?!?p> 說完,戴維斯徑直走出大門,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朱竹云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戴維斯,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最后還是選擇坐在原位。
戴維清的怒氣貌似也被皇后撫平,他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樣坐在原位,同其他貴族一并欣賞著臺上的斗魂。
不多時,戴維斯坐了回來,身上換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安靜看表演沒有再出聲。
臺上的舞臺表演和各式斗魂再次持續(xù)了接近一個時辰,中途再沒有發(fā)生意外,總時長三個小時的表演終于在貴族們的閑聊中落下帷幕。
紅色的幕布拉上,兩位報幕人舉著話筒站在臺前:“在欣賞了唯美的歌舞,動魄的斗魂后將是今晚的蒙面舞會,舞會廳在二樓,如若愿意參加請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到達二樓舞廳,其余不愿意參加的貴賓可以離場或者在等候廳等候?!?p> 不待貴族們有何反應(yīng),皇后開口道:“感謝諸位今日來參加皇子的訂婚晚宴,如若對舞會沒有興趣,就可以自行離場了。”
一些家族并沒有去舞廳的意愿,跟皇后道了告別之后就離場了,而另有一些年輕的貴族樂意去舞廳短暫的放松一下。
“舅舅,咱們怎么著?”徐君房問道。
“我是不會去舞廳,看你們年輕人的了?!绷_亦雪說道。
“叔叔,我想去玩玩?!绷_乘風(fēng)開口了,這倒是出乎徐君房的意料。
“一起嗎?”羅乘風(fēng)招呼上幾位羅家旁系子弟后向徐君房發(fā)出了邀請。
徐君房擺手:“不去了,我還有別的事情?!?p> “行,那我們上去了。”羅乘風(fēng)招呼著跟著自己幾名侍衛(wèi)還有其他幾位跟著他上去的羅家年輕旁系弟子上樓參加蒙面舞會。
“自己注意著點,我們不等你了。”羅亦雪跟羅乘風(fēng)囑咐到。
看著羅乘風(fēng)出了走廊,羅亦雪回頭和徐君房說道:“君房,我找人談些事情,需要晚一點再走,你可以去候客廳等我一會兒,不會很久,不超過一個時辰吧!你要是想去舞會其實可以跟乘風(fēng)他們一起上去,年輕人嘛,多經(jīng)歷經(jīng)歷?!?p> “行?!毙炀恳仓荒芡猓€得坐羅亦雪的車回武魂圣殿呢。
羅亦雪站起身,披上了先前掛在椅背上的血色大衣,奔著另一個家族而去。
徐君房沒有過多關(guān)心羅亦雪去做什么,一步步的走出內(nèi)廳,回到了候客廳。
陸良、心凌、格拉尼特,列維都在候客廳等待,候客廳一張張鋪著白金色桌布的餐桌上放滿了一疊疊護衛(wèi)們吃剩下的餐食。
陸良率先迎了過來:“少爺,結(jié)束了?羅大人呢?沒跟你一起出來?”
徐君房說道:“他讓我先等一會兒,他稍后捎我們一起走?!?p> 陸良點點頭,沒有多說。
格拉尼特和列維依舊是冷面冷臉,一副沒有感情的樣子,徐君房皺了皺眉頭,問道:
“二位,正事兒辦妥了嗎?”
格拉尼特和列維對視一眼,道:“我們的事兒,少爺不必操心?!?p> 掃興!徐君房別過頭去。
四下無事,徐君房在一張寬大的沙發(fā)上落座,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的風(fēng)景,一片漆黑,只有一輪彎月詭異的掛在天邊。
內(nèi)廳的人還在依次而出,其他人徐君房不怎么認識,但戴沐白他認識啊。
戴沐白絲毫沒有剛剛訂婚時的坦然自若,沉著張臉來到候客廳,扶著把手一路上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