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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長夜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月光光心慌慌

斗羅之長夜 臣子恨何時滅 3186 2020-08-03 10:46:45

  戴沐白上樓后沒多久,戴維清也從內(nèi)廳出來,準備離場。

  戴維清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戴維清感覺到候客廳有視線落在他身上,和徐君房對了一眼。

  戴維清發(fā)現(xiàn)徐君房只是一個10歲左右的孩子后就沒再傾注目光,他并沒有像他的哥哥戴維斯和弟弟戴沐白一樣去二樓舞廳。

  戴維清仿佛不想在這里過多停留。

  徐君房眼睜睜看著戴維清帶著身后為數(shù)不多的家臣和護衛(wèi)走出候客廳大門,被夜色的黑暗吞沒。

  徐君房閑來無事,就在等候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注視著這些上下樓,進出門的陌生貴族。

  侯客廳內(nèi)等候的人不多,除了徐君房外也就七八人。

  許是等的時間有些久,徐君房在沙發(fā)上坐的有些難耐,徐君房已經(jīng)等了將一炷香的時間,羅亦雪還沒回來。

  徐君房撐著腿,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對身后四人說:“陪我上樓去看看吧?!?p>  四名護衛(wèi)沉默的跟上。

  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在候客廳的兩側(cè),徐君房順著戴沐白上去的那一側(cè)一層層走了上去。

  二樓和徐君房想象的不一樣,他還以為一上樓就是所謂的蒙面舞廳呢,但其實上面是一個浮空的小半層,沒有玻璃,站在二樓可以直接俯視夜晚的燈火通明。

  剛上來的徐君房沒看見舞廳,倒是在小天臺看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

  戴沐白。

  年僅10歲的戴沐白雙臂往護欄上一放,遠眺著空洞的黑暗,給人一種悲涼滄桑的感覺。

  徐君房踏上了二層最后一個臺階,戴沐白意識到身后有人,回身瞅了一眼,就又把頭扭回去繼續(xù)看夜空了。

  徐君房沒有放過這個和戴沐白單獨交談的時間,徐君房畢竟是穿越過來的,對戴沐白這個原著中重要的配角有著特殊的感覺。

  “三皇子殿下不去蒙面舞會,為何在這天臺惆悵?”徐君房沒有再靠近,與戴沐白隔著一段距離問道。

  戴沐白聽到徐君房的問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相顧無言,一陣沉默。

  “我記得你,你是羅家人?”戴沐白開口了。

  “是?!?p>  “呵,羅家,”戴沐白自嘲的笑了一聲,“你是來可憐我的嗎?那大可不必?!?p>  戴沐白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羅家跟戴維斯走的并不是太近,而且他看見了徐君房眼中憐憫的神色,這種眼神深深的刺激了他。

  如若是嘲諷或者打壓,他戴沐白通通接下來,唯獨這種憐憫的眼神讓戴沐白感到萬分羞惱。

  “不算吧,但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里干生悶氣?!?p>  “不用你管!”戴沐白霸道的瞪了徐君房一眼,而后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他唯一能享受的清凈都被打破了。

  “殿下,既然心中沒有希望,為何不放縱自己呢?”徐君房沒有喊住戴沐白的意思,但他相信戴沐白會想要聽他接下來的話。

  果然,本來要走的戴沐白停下腳步,頭也不回:“你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爭不過,為何不趁著自己的大好年華去放縱,去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呢?前半生縱情快意,后半生如何也都無所謂了?!?p>  “如果這一生連能享受自己生活的時光都耗在愁苦之中,那這人生,也太憋屈了吧?”徐君房臉上笑容洋溢,“你說是吧?殿下……”

  “…………”

  戴沐白在原地沉默半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君房則微笑著看著戴沐白消失的背影,他在晚宴上沒少打聽貴族之間的八卦和消息,令他略有些吃驚的是,戴沐白并沒有花花公子的戲稱,也沒有日夜留戀于不正當?shù)膱鏊南ⅰ?p>  這與徐君房了解的戴沐白有些出入,徐君房估摸著戴沐白是還沒有對未來徹底失去希望,還沒有墮落。

  徐君房給戴沐白的意見只是順手而為,覺得有趣罷了,提前給了戴沐白方向,不知道會不會掀起什么波瀾。

  戴沐白走了徐君房也不在乎,他開始在二樓游蕩起來,雖然他不準備參加舞會,但他想看看舞會到底是什么樣的。

  前世的他出身疾苦,可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盛大的貴族舞會。

  …………………………………………

  星羅皇家大酒店南邊的樹林。

  幽淡的月光透過干枯的樹枝,在昏暗的泥土地上留下了猙獰的獠牙,樹枝濃密的影子仿佛一張遍布樹林的黑色大網(wǎng),將闖入其中的生物盡數(shù)吞沒。

  踢踏!踢踏!踢踏!

  靜謐無聲的樹林內(nèi)傳來了違和的馬蹄聲,地面殘破的枯葉隨著地面的震動凌亂的搖擺。

  啪!

  烏黑的鞭子迎著月色揮舞,抽打在奔跑的馬身上。

  呼嘯的馬車穿過了地面遍布枯葉的樹林,兩匹附著馬盔的駿馬拉著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在林間駛過。

  戴維清沉默的坐在馬車中,右拳撐著臉,無神的雙目透過馬車車窗與月亮對視。

  他在思考,思考今日晚宴上自己出格舉動背后的陰謀。

  皇室確實殘酷,即使他不是被選為競爭皇位的皇子,他在皇宮的處境也依然不是很妙。

  戴維斯對他的打壓逐漸過渡到了戴沐白身上,但這也正是最可悲的,當失去了競爭皇位的資格后,他在皇宮中連一點話語權(quán)都沒有。

  昔日還對他多加防范的戴維斯此時都不屑于搭理他。

  戴維清越想怒火就越往上涌,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當中。

  但即使他如此生氣,此時也完全沒有想在宴會上大鬧一場的沖動,他向來是比較理智的。

  而方才在晚宴上,坐在戴維斯對面的他雖然一直試圖壓著胸中暗火,但憋悶和憤怒的火焰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噴涌出來。

  然后他就失態(tài)了。

  戴維清都不用懷疑,他知道自己一定被人下藥了,下了類似催怒或者類似吐真劑的藥物。

  在他亂鬧一氣后,他的大腦逐漸清醒了過來,他這才惶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貴族宴會上做出了這種事情。

  在宴會上他裝作看戲的模樣,實則在思考和觀察。

  思考到底是誰給他下的藥,誰會因此獲利;觀察誰頻頻向他這里投來視線,誰會在這種時候關(guān)注自己的反應(yīng)。

  起初,他懷疑是戴維斯干的,戴維斯向來喜歡用陰招,他以為這是戴維斯對他的又一次打擊。

  可他自己琢磨又覺得不對勁,戴維斯是很理智的一個人,他不可能為了打壓自己而給自己在晚宴上下藥,更別說這么做對戴維斯自己也是不利的。

  他能感覺到,當時戴維斯對他的憤怒是真的,不是裝的,戴維斯確實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那下藥的還能是誰呢?

  三弟戴沐白?不,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還要依靠于我,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戴維清開始思考最近自己跟誰結(jié)了仇,或者是有什么會吸引別人注意力的東西。

  武魂殿!

  戴維清想到這一點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現(xiàn)在確實遭武魂殿忌憚,因為他最近機緣巧合之下捉住了一個武魂殿暗藏在皇宮內(nèi)部的間諜。

  這名間諜藏的很深,但時也命也,他與武魂殿上線交換情報的過程被戴維清撞了個正著。

  等與這名暗子交接的武魂殿上線一走,戴維清當場就制住了這名間諜。

  戴維清自認為發(fā)現(xiàn)了個大秘密,武魂殿在皇宮內(nèi)部有間諜,這說明武魂殿對星羅帝國恐怕有不好的計劃和企圖。

  他是發(fā)現(xiàn)了一名間諜,誰知道在暗處還有多少間諜?

  他本打算對這名武魂殿暗子嚴刑拷問,逼供出武魂殿設(shè)在星羅帝國的其他間諜,這樣掌握了這樣重要情報的他可以在面對戴維斯的頹勢上扭轉(zhuǎn)些許。

  結(jié)果拷問還沒開始,武魂殿的間諜十分硬氣,直接自絕而死。

  線索斷了,連手中唯一的證據(jù)也沒了,戴維清要是硬說這是武魂殿間諜也沒人會信,這名間諜身上十分干凈,沒留下任何可以利用的疑點。

  并且,在這之后武魂殿再也沒有聯(lián)系這名間諜,就仿佛他戴維清抓錯人了一樣,他知道武魂殿不可能善罷甘休,這種潛藏在暗處的威脅太難受了。

  戴維清到頭來只是獲得了一具尸體然后惹了一身麻煩。

  晚宴上的戴維清想到了這一點,他開始惶恐了,他并沒有想出來下藥給他讓他爆出丑態(tài)對幕后的人有何利益可言。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下藥的就是武魂殿,但武魂殿確實有很大幾率。

  戴維清左右觀察了很長時間,但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人不少,都是想要看看他到底為什么失態(tài)的貴族。

  他什么也沒觀察出來,連可能給他下藥的人是誰都猜不出來,戴維清并不清楚自己是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被下藥的。

  訂婚晚宴上皇子和公主的飯菜都是單獨的,因此每一份菜和酒都有嫌疑。

  戴維清面對這種情況毫無頭緒,在酒席的位子上如坐針氈。

  戴維清唯恐在晚宴待的時間久了還會有什么陰謀算到他頭上,因此晚宴剛一結(jié)束,他就匆匆離去。

  只有回到自己的宮殿,被眾多衛(wèi)士護在殿中才能讓他有幾分安全感。

  戴維清從思考中回過神,無神的看著馬車外飛馳的夜景和唯一不動的彎月。

  要趕緊回宮殿啊,可不要在半路上出什么意外,戴維斯暗自祈禱。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距離,戴維斯警覺的皺起眉頭。

  他探頭出馬車窗,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之下。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夜晚魂獸發(fā)出的聲音全都消失了?

  天穹的彎月看起來平靜非常,馬車周圍的樹林安靜的可怕,細細品味也只有晚風吹拂樹葉的聲音。

  戴維清心沒來由的一顫,這大半夜的會遇到什么?

  夜,月,樹林,

  真的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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