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刃透體,爪尖染血,捅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朱竹云還嫌不夠,手臂向右一甩,傷口進一步撕裂,爪刃抽出。
噗呲——
鮮血四濺!
朱竹清失神的正面倒下,身體軟了下來,大片血跡蔓延開來,像凄厲的梅花,神色模糊迷離。
那一剎那,朱竹清心里瞬間平靜下來,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要死了嗎……
這就是…我短暫的一生……
為什么……我想要生存……就這么困難?
也挺好,不用再忍受煎熬了,希望下輩子不是生在這種家庭……朱竹清吐出一口血,閉上了眼睛。
朱竹云得意的甩著手上的鮮血,低頭望著必死的朱竹清,有種如釋重負的暢快。
朱竹云用腳將已經(jīng)無力動彈的朱竹清翻了個身,欣賞朱竹清死亡前迷離的表情。
“妹妹,你比我小7歲,怎么努力都追不上我的。瞧你現(xiàn)在這狼狽的樣子,連命都丟了。”
沒待朱竹云對朱竹清嘲諷幾句,一名黑衣的殺手急匆匆跑來匯報。
“殿下,有未知勢力介入,已經(jīng)失去了超過五人的聯(lián)系?!?p> 朱竹云繡眉一蹙,“未知勢力?”
“是的,目前對方已現(xiàn)身三人,正在獵殺我們的隊員,目測都為魂尊級別。”
“哼,獵殺,我倒要看看…”
朱竹云正說著,就見不遠處一位向這邊匯合的隊員身后探出一只狼爪。
干凈利落的一抹,隊員死亡。
“什么人!鬼鬼祟祟!”
朱竹云驚怒,這些可都是她的親衛(wèi)隊,在她眼皮底下殺人,未免也太囂張了。
朱竹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一個閃爍,空中只留下一條淡淡的殘影。
身體劃出一條幽黑的弧線,直奔死亡隊員的身后。
可半途中,一只手掌突然橫在朱竹云的路線上。
朱竹云無法避開,也一掌對上,疾速瞬間被截斷,向后退了數(shù)步。
朱竹云看向阻道者,同樣一身黑,明顯的特征只有血紅的眸子。
那一掌十分有力,連身為魂宗的她在那一掌的交鋒下也吃了虧。
余光看見幾名詭異的黑衣人來到對方身后,而她又拿捏不準實力高低。
朱竹云暗恨:“撤退!”
其余殺手無不遵從,很快消失在徐君房的視線里。
兩點幽綠色的光由遠及近,一頭體型碩大遠超2米的狼人來到徐君房身旁,狼鼻嗅了嗅:
“他們確實全都走了?!?p> “嗯?!?p> 徐君房快步來到朱竹清身前,瞧見她胸口的血洞,又看看那兩座高峰:
“嘖,童顏巨汝啊?!?p> 徐君房黑袍一展,卷走了朱竹清。
狼人將身一抖,另外三名黑衣人全部消失不見。
它們都是他的魂技分身。
…………………………
過不到半個時辰,一隊黑衣殺手又尋了回來。
為首的正是朱竹云。
她站在先前殺死朱竹清的位置,那里此時已經(jīng)空無一物,連血跡都沒留下。
果然是沖著朱竹清來的嗎……朱竹云思索,不過朱竹清已經(jīng)死了,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關(guān)鍵是這些人如何知道我們的蹤跡,竟一路跟蹤而未被發(fā)現(xiàn)。
是誰呢?
二妹?自己死亡對她最有利,但那個黑衣人沒有殺我的意圖。
父親?要是父親,就不會輕易讓我殺死她。
莫非是三妹要為她收尸?
總不可能是戴沐白吧。
朱竹云沒有頭緒。
不過無所謂,她已經(jīng)沒有了競爭者。
朱竹清沒有被救活的可能,我親手鑿穿了她的心臟,真是可憐,那該有多疼啊。
我不像戴維斯,我只會心疼妹妹。
……………………
朱竹清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
迷迷糊糊,我是誰,這是哪里?
痛苦的記憶海水般涌了上來。
黑夜,逃殺,幻術(shù),劇痛,鮮血……
我好像……已經(jīng)死了,朱竹清苦澀。
那這里是,死亡后的世界嗎?
“你醒了?轉(zhuǎn)化很成功?!?p> 聲音從耳邊傳來,而朱竹清此前都沒察覺到身邊有另一個人存在。
渾身汗毛直立,瞬間躍下床。
武魂附體,雙手成爪護在身前,身體像貓一樣戒備。
朱竹清第一眼就看到了說話的男人,帥氣、白皙、危險和……親切、偉岸?
她隨即用余光掃遍屋子,這是一間不大的安全屋,只有一張床和兩把椅子,四壁很干凈。
“放松放松,不用這么戒備,如果我想害你,我為什么不在你醒來前施為呢?”
朱竹清的視線沒有離開徐君房,但戒備的姿態(tài)緩緩放下。
朱竹清摸了摸胸口,又查看全身。
自己帶在身上的錢和武器都沒丟。
胸前沒有血洞,但緊身衣上的窟窿告訴她,血洞真實存在過。
不止胸前,全身的傷痕都好似愈合了,唯有破洞的緊身皮衣沾著干涸的血跡。
難道我沒死……朱竹清對記憶產(chǎn)生了懷疑,可朱竹云明明捅穿了我的心臟。
“沒錯,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確實已經(jīng)死了?!?p> 讀心式的發(fā)言再度使朱竹清警覺:
“你是誰?這是哪里?”
“此地還在龍晟城內(nèi),至于我是誰,你真的記不起來嗎?仔細想想。”
朱竹清盯著徐君房的臉陷入沉思,是有些熟悉,但完全沒有印象。
朱竹清沒說話,貓瞳與徐君房對視。
“好吧,看來你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叫……徐福。”
確認朱竹清不知道自己羅家身份后,徐君房循循善誘:
“能看出來,似乎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也想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p> “別急,你可以坐下,我慢慢和你說。”
朱竹清沒有坐,緩緩踱步到床邊,等著他的后話。
“首先,我知道你,朱竹清,朱家第四女,皇位競爭者之一。”
朱竹清捏緊拳頭,抿了抿嘴。
第一句話就被說破身份,她自然有些緊張。
“昨日夜里,你被人追殺,我是跟了一路看了全程的,包括你被殺死,我都沒有阻止?!?p> “別急著問,是的,你已經(jīng)死了,胸口被親姐姐鑿出一個大洞的滋味不好受吧。是我轉(zhuǎn)化了你,讓你得以復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人了?!?p> “什么!?”
朱竹清不禁驚呼,她思考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會是這樣。
“呵呵,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活人吧?自己摸摸看,你還有心跳嗎?”
徐君房笑笑,指了指朱竹清的心口。
將朱竹清轉(zhuǎn)化為血裔,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朱竹云為何能知曉朱竹清的位置并展開暗殺?當然是徐君房暗中操作。
要知道,原本的劇情,朱竹清可是順利的瞞過了所有人,進入史萊克找到了戴沐白。
徐君房猜測朱竹清大概率會像原劇情般去天斗找戴沐白,遂緊查邊境,尤其是與天斗邊境相接的幾座城市。
通過吸血閱讀城防兵記憶后,他鎖定了朱竹清潛行過的城市。
隨后依靠變種狼盜的嗅覺,一路追尋到朱竹清的藏身之處。
徐君房將朱竹清的蹤跡通過二手情報商,轉(zhuǎn)賣給朱竹云。
朱竹云一直在找機會鏟除朱竹清,確認消息屬實后,竟親自帶隊前來。
徐君房和狼盜暗中尾隨,如若朱竹清沒被朱竹云殺死,狼盜則會偽裝成殺手,確保朱竹清的死亡。
朱竹清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她伸手在自己的心口、脖頸和手腕分別試摸。
竟真的沒有心脈跳動的跡象!
不止如此,蒼白的皮膚、冰冷的體溫、空虛的身體,都仿佛在證實那人所說。
這太荒唐了……朱竹清瞳孔不禁放大,身軀既已死亡,我為何還能活著?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俊?p> 她有些害怕了,即便是被追殺,那也是她理解范疇中的東西。
現(xiàn)在,朱竹清感覺自己正在滑向一個未知的深淵,落入某個大網(wǎng)。
“什么東西?真是粗鄙的說法。”
徐君房輕笑,目光灼灼的與朱竹清對視:
“我們是黑夜的眷族,鮮血的主人,生命的奇跡。”
“我們是血族?!?p> “血族……”朱竹清下意識的呢喃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