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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奈何 第十一章

山海經(jīng)之青青子衿 威亞 3035 2020-04-08 09:00:00

  第二日午時剛過,分別在三個地點巡守的廉子衿、蕭雨歇和云流景同時接到信號,立即向著一個地域趕去。

  而發(fā)出信號的青榖,此時正和一名窮言門弟子一起,躲在暗處觀察。前方不遠(yuǎn)處,兩名黑袍人赫然而立。其中一個正雙手翻動,運(yùn)用著靈力驅(qū)動火勢向遠(yuǎn)處蔓延。

  此處是一片山林,附近少見人煙,火勢一旦大到一定程度,即使沒有了靈力的輔助也很難被壓制。

  “師兄他們現(xiàn)在也該到了。不行,不能等了!”青榖看向身旁的窮言門弟子:“我先過去,你不要出來?!?p>  跟著她的是窮言門一名入門不久的小弟子,就算跟上去也無濟(jì)于事,并且很有可能白白賠上一條性命。

  這名小弟子剛?cè)腴T便親眼見到青榖抓獲半獸族人的場面,對她的崇拜和尊重自不必說。此時聽到青榖的命令,自然不會違背。

  青榖見對方乖乖地點頭,立即飛身而去,身體還未落地,鞭子便抽上了施法之人的手臂。走近才看清,這人的雙手毛發(fā)茂密、不見皮膚,倒是和小四的手掌如出一轍。

  青榖這一鞭子注滿了十成的靈力,本就打算將此人打得一時半刻緩不過勁兒來,好全力對付另一個人。

  一聲痛呼,施法御火之人捂著手臂跪倒在地。受傷之處在右手,只見他的左手只是虛虛的掩住鮮血直流的傷口,卻不敢直接按上去。

  湊近便可發(fā)現(xiàn),那道三寸長的傷口已然見骨,周遭的皮肉向外翻開,遠(yuǎn)比刀劍砍上去的要嚇人的多。

  在第一聲慘叫發(fā)出的同時,一旁的黑袍人也發(fā)現(xiàn)了青榖。甚至沒來得及向那受傷的同伴看一眼,便立即出手向青榖攻來。

  見到他從小臂處斷掉的右手,青榖認(rèn)出來,這人便是曾見過多次的龐耳。青榖心道:她和這人還真是有緣分,幾次三番地對上。

  兩人過了十幾招,那名一開始被青榖傷了手臂的人似乎緩了過來,見龐耳在青榖手下幾次都要吃虧,便立即加入打斗。

  但還未等他走近青榖,廉子衿便持劍擋在了他身前。隨后,蕭雨歇和云流景也先后趕到。但看到有旁人在場,云流景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并未出手。

  原本青榖一人便可盡力制衡的局面,在多了兩個個幫手之后,結(jié)局自不難料想。

  將兩名黑袍人打倒在地之后,龐耳看著幾人怪笑道:“你們以為這么容易就能抓住我嗎?”

  聽到他的話,青榖立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一時間竟忘了半獸族的移形之術(shù)。

  但還未來得及封住兩人的靈力,便聽龐耳大喊一聲“走!”,那名御火的黑袍人便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原本以為此次要功虧一簣,但令青榖驚訝的是,龐耳依舊留在原地。移形之術(shù)失靈了!

  而最驚訝的,莫過于龐耳本人。他看了看周遭的景物,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即怒視著青榖道:“臭丫頭,你對我做了什么手腳?”

  她這話問得青榖更是一愣,她對著看向自己的四雙眼睛解釋道:“不是我?!?p>  龐耳卻不信,他依舊怒目圓睜:“做了還不承認(rèn)!要不是你做了手腳,我的靈力為什么不能用?”

  青榖再次解釋道:“我根本沒有機(jī)會封住你的靈力?!?p>  “別說了,先滅火?!笔捰晷暗馈?p>  青榖將那名窮言門的小弟子也喊出來,五人合力,用了近一個時辰才將火完全滅掉。一個時辰下來,即使有靈力護(hù)身的四人也難免滿身狼狽。

  在這期間,并沒有人去管被笑浮捆成一團(tuán)的龐耳。他又試了無數(shù)次,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自己周身靈力都還在,但就是逃脫不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看到了捆在自己身上的黑鞭。

  抬頭見青榖幾人已經(jīng)走回來,龐耳此時已經(jīng)有些認(rèn)命了。他看向青榖:“臭丫頭,你這鞭子是什么東西做的?”

  廉子衿正伸手幫青榖擦她額頭上的一道黑印,聽到龐耳的話,立即心下了然。

  另外幾人自然也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龐耳之所以不能使用移形之術(shù),多半是被笑浮捆著的緣故。

  云流景看向廉子衿和青榖:“小青榖,你這寶貝竟然還有壓制移形之術(shù)的本事。早知道,之前還不遠(yuǎn)萬里去尋那陣法干什么?”

  那名窮言門的小弟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當(dāng)聽到青榖的兵器竟然能壓制半獸族的移形之術(shù)的時候,望向青榖的眼神中那崇拜之色甚至要溢出來。

  其實若論年齡,這名弟子比青榖還要大上一兩歲,但此時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崇拜大人的模樣。

  “接下來要怎么辦?”云流景看了看龐耳,開口問道。

  “先把他帶回長白門吧?!绷玉崎_口道。其余幾人自然沒有異議。

  廉子衿看向窮言門那名小弟子:“敢問道友名諱。”

  “廉公子,弟子姓關(guān),名風(fēng)月?!标P(guān)風(fēng)月恭敬地回答道。

  “關(guān)風(fēng)月,好名字。聽起來就讓人遐想連連啊?!痹屏骶罢{(diào)侃道。

  聽到他的話,關(guān)風(fēng)月竟有些害羞:“云公子見笑。但名諱乃家中長輩所賜,弟子也沒有辦法?!?p>  廉子衿示意云流景停止,接著對關(guān)風(fēng)月道:“他平日里玩笑慣了,還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p>  “不會,不會?!标P(guān)風(fēng)月一邊臉紅,一邊連連搖頭。

  廉子衿接著道:“我們直接帶那黑袍人回長白門,勞煩關(guān)公子將此事告知貴派掌門。”

  “不敢不敢?!币娏玉拼@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弟子都如此客氣,關(guān)風(fēng)月一時有些難以適應(yīng):“廉公子放心,我自會將情況詳細(xì)告知掌門?!?p>  ……

  帶著龐耳御劍返回長白門的途中又有些閑不住,云流景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先是看向青榖,后又看向廉子衿,最后,又轉(zhuǎn)向青榖。

  青榖被他盯著看得莫名其妙,隨即也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你要干什么”的意思。

  見終于有了回應(yīng),云流景先是裝模作樣地咳了咳,一臉八卦地看向青榖:“小青榖,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那個叫關(guān)風(fēng)月的小弟子看你的眼神很不同嗎?剛才道別的時候他可是目送了許久啊。”

  “有嗎?”青榖滿臉疑惑:“我沒注意到?!?p>  本想捉弄青榖,奈何對方卻完全沒有體會到自己的言下之意,廉子衿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不過,實在是無聊的緊,他繼續(xù)說道:“你這丫頭雖然遲鈍了些,但如今也是名動玄門,有了仰慕之人也不足為怪。”

  話落,青榖轉(zhuǎn)頭看向他。但還未等她開口,廉子衿略顯清冷的聲音搶先傳入云流景的耳朵:“你若是閑的發(fā)慌,我不介意陪你切磋幾招。”

  而就在云流景說青榖遲鈍的時候,蕭雨歇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云流景看著這師姐弟兩人不善的樣子,頓時變作典型的大丈夫之態(tài)——審時度勢,能屈則屈。

  他呵呵笑道:“旅途無聊開個玩笑嘛,何必當(dāng)真。”廉子衿對他那小師妹的心思只怕就差昭告天下了,他是只顧著和青榖開玩笑一時卻忘了廉子衿還在身旁。但蕭雨歇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何時得罪的她?

  思來想去,云流景得出結(jié)論——他們長白門的人都太護(hù)犢子了。

  站在廉子衿身后的龐耳正絞盡腦汁地試圖擺脫笑浮,卻猛然間聽到異物近身的響動。他抬眼一看,便見兩丈開外一只黃雀正向他們飛來。龐耳一眼便看出那不是只普通的鳥,并且,他總覺得那只鳥兒身上的靈力有種熟悉的感覺。

  青榖看著飛到自己身邊的黃雀,笑著問道:“你是怎么追過來的?”

  小東西雖然被青榖養(yǎng)在身邊,青榖卻從來不限制它的自由。除了警告它不許露出真身嚇人之外,對于它想要去哪兒,一律不加約束。所以,它經(jīng)常會突然消失,然后不知在哪天又會突然冒出來。

  青榖此次出來的時候,小東西便不在長白門,不知為何竟然找到了這里。

  “小東西?你這家伙又變了個模樣?。俊痹屏骶罢肷焓秩ヅ鏊?,卻瞥見青榖的神情驟變,微笑未來得及褪去便被滿臉的驚慌和無措所代替。

  廉子衿立即開口問道:“阿榖,發(fā)生了何事?”

  看向落在青榖肩頭的小東西,云流景反應(yīng)過來,看來是它帶來的消息了。

  她和蕭雨歇也都關(guān)切地看向青榖——青榖的性子和蕭雨歇有些許相似,平常的表情也會不自覺地帶些從容淡漠。到底是什么樣的事可以讓她這樣大驚失色?

  “師兄,小四,是小四。小四被人抓了,我要去救它。”青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說完,不等廉子衿幾人反應(yīng),便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飛去。小東西飛在前頭,顯然是在引路。

  “阿榖。”蕭雨歇大喊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正想回頭問廉子衿的意見,卻見他已經(jīng)追了上去。

  原本在他身后的龐耳被拋到蕭雨歇身后,此時橫掛在劍上,不敢放松也不敢掙扎。

  也只有青榖能讓一向穩(wěn)重的廉子衿失了分寸。云流景和蕭雨歇見狀,也立即追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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