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梁晉笑著走進(jìn)了后廚。
這幫人的喜好已經(jīng)被梁晉摸得很清楚了,無非就是辣。
清巖島氣候潮濕,在加上島上大部分居民都是漁民,身上濕氣很重,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吃辣的飲食習(xí)慣。
雖然達(dá)不到嗜辣如命的那種程度,但也比絕大部分日本人能吃辣了。
梁晉口中的“老樣子”自然是跟辣有關(guān)。
水煮魚、辣子雞、麻婆豆腐與二荊條。
二荊條是生的那種,蘸著醬油吃。
這道不能稱得上料理的料理雖然簡單,但是味道卻也不差。
辣味、鮮味、鮮味、醬香味應(yīng)有盡有。
不用想,這個肯定是任天笑時代所留下來的飲食習(xí)慣。
這三葷一素既能下酒又很美味,這也是大多清巖島居民來了然居用餐時的不二之選。
沒過多久梁晉就將這幾道菜端出來了,放在桌上之后他就快步離開,卻被川崎一鶴一把抓?。骸皠e想跑!坐下來喝一點!”
“我忙!”
“放屁!明明連客人都沒幾個?!?p> 梁晉苦笑著坐下,拿起酒盅給自己斟上一杯酒:“真不能多喝,廚師雖然離不開酒,但是喝多了也不行,會造成味覺麻痹的?!?p> 這桌子人當(dāng)然不會讓他多喝,在他們看來,梁晉就是個年輕后輩,應(yīng)該多照顧才對。
日本的勸酒文化雖然也很嚴(yán)重,但那也只是存在與同齡人之間的問題。
如果年長幾十歲的人還一個勁地勸酒,那就真的屬于人品問題了。
“小晉,你有沒有考慮將后廚移到前面來做?”川崎一鶴抿了一口杯中之物問到:“料理啊,可不只是吃那么簡單,有些時候還要看!”
梁晉搖了搖頭:“算了,開放式廚房的的確確會吸引很多客人的光顧,卻真的不適合中華料理,油煙太大了?!?p> “那玻璃房總行了吧?既沒有油煙,又能讓客人欣賞廚師的技巧,何樂而不為呢?”
梁晉心動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因為文化的不同,大多日本餐館選擇了開放式廚房,在讓客人吃得放心的基礎(chǔ)上,讓客人增加了不少料理的參與度。
再怎么說看著做出來的總比直接端上來的讓人放心。
但是梁晉還是拒絕了:“沒錢…”
川崎一鶴早料到他會這么說,于是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到了沒?對對對,直接過來就行,那些東西也一起運過來?!?p> 掛斷以后川崎一鶴也沒理梁晉疑惑的眼神,招呼著同桌的人吃吃喝喝。
這頓飯吃得時間可不短,一群人喝著聊著半天就過去了。
天色漸暗,了然居門外響起了一陣轟鳴聲。
“來了!”川崎一鶴高興地拍了下手,走出去領(lǐng)了幾個人進(jìn)來。
為首的這個人梁晉認(rèn)識:“這不是夏日祭時我的第一個外島客人嗎?!”
井之頭五郎也認(rèn)出來了梁晉:“這不是看我吃了兩大碗就急得暈過去的小氣老板嘛!”
“???!有這回事兒嗎?”梁晉當(dāng)初的確是暈倒了,但并不是這個理由??!
剛想解釋就被川崎一鶴打斷了:“我來介紹一下?!?p> 他指著梁晉:“這就是七海一男口中的后輩,一會兒你直接讓人把東西搬進(jìn)來就行?!?p> 他又指著五郎:“這是井之頭桑,受一男所托給你帶了批桌椅?!?p> 在三人寒暄之時,那些桌椅被搬了進(jìn)來。
“一男看你這里破舊得很,專門從中華給你定制了些過來,說是給你的搬遷禮?!贝ㄆ橐机Q撫摸著這些座椅:“這可是好東西??!”
梁晉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好東西,紅木桌椅木香四溢,透亮的光暈使人目眩,雕工也很是了得,什么叫雍容華貴,什么叫古香古色。
“這怎么好意思呢!”話是這么說,梁晉的手早就摁在家具下摩擦了起來。
川崎一鶴憨厚地笑著:“收下吧,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我這也有東西送你?!?p> 他向井之頭五郎問到:“我找的人帶來了嗎?”
五郎指著身后的一名男子:“就是他了?!?p> 男子走了上來:“請問川崎讓有何關(guān)照?”
“也沒什么,我這位后輩想要個玻璃后廚,你看看怎么弄合適?”
男子在屋子里繞了一圈,又在后廚門口停留許久:“其實簡單,這面墻打通了就行,不用重新建造那么大費周章?!?p> 川崎一鶴擺了擺手:“這些不用跟我說,我只負(fù)責(zé)付錢就行,后頭你自己跟他商量去吧?!?p> 說完他就領(lǐng)著美和和那群清巖島居民離去了。
在梁晉眼中,他的背影是多么寬大,多么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