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餐總共才花了兩千日元不到,在東京這樣的地方這種價格已經(jīng)算是很親民了。
當然,對于三人來說這才是夜食的開始。
出了小店,梁晉帶著她們在蜿蜒曲折的小巷里閑逛,尋找著下一道隱藏著的美味。
巷子里的店鋪雖然很多,但是并沒有很繁雜的吆喝聲,店家們很默契地用自己料理的香味招攬著往來的食客。
想在這錯綜復雜的香氣里找到自己中意的食物也是件難事,不過充滿著樂趣。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巷子變了一副模樣。
白天彬彬有禮的白領們脫下了偽裝,紅著臉高舉著酒杯大呼小叫,吐槽著嚴厲的上司和難伺候的客戶。
這樣的場景梁晉見得多了,畢竟他在東京工作時經(jīng)常來這種小巷里尋找能作為參考的料理。
但是對于七海悠希與川崎美和來說,這樣的景象就新鮮許多。
“唉~”美和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說出的話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以后美和會不會也是這樣子呀!”
“喲!那邊的太太!過來讓我們康康!”她模仿著那些白領用醉醺醺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引得攤子里的客人大笑。
梁晉捂著她的嘴快速離開,等跑得差不多遠以后才將其放下來。
“這話她是跟誰學的?!”梁晉一臉無奈地向七海悠希問道。
七海悠希面有難色,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來:“這個…可能是跟我同學…你知道嘛,有時候朋友之間說話就是這樣沒個正行的…”
梁晉很是不滿:“怎么能教小孩子這種話呢?!”
七海悠希開始嘴硬:“我們閨蜜之間開個玩笑,誰知道讓她給聽去了…”
她自知理虧,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美和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梁晉:“不是她們教的喲,是美和自己學的!”
既然不是故意教的,那也沒什么苛責的地方了。
不過該叮囑的還是要說一下,梁晉對著七海悠希說道:“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以后注意點就行?!?p> 又對著美和說:“以后不能亂學了哦!”
兩人聽話地點點頭,見此梁晉也將此時放在一旁了,不過心里卻對那個從未謀面的‘閨蜜’有些不滿。
“對了,這是哪來著?”梁晉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不對,這里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剛剛那條小巷了。
剛剛的小巷雖然老舊,但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此時的道路雖然寬敞整潔了許多,但是也安靜了許多。
別看梁晉已經(jīng)在東京呆了這么多年,這樣的道路還是第一次見。
石板路的兩旁都是寬宅大院,那一扇扇的石門給人一種厚重感。
看來剛剛的確是慌不擇路了些,都已經(jīng)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梁晉有些慌張,但是那兩人卻好像習以為常一樣。
想來也是,七海家更大。
“咦?這是什么味道?好香??!”美和驚奇地叫了起來,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一樣。
七海悠希也在一旁附和。
梁晉聽兩人這么一說,連忙平復心情,聳著鼻尖嗅了起來。
果然,一股香甜的氣息從道路盡頭緩緩飄來。
盡管三人剛剛才吃了些烤串,但是一聞到這味,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尋著香味走去,一家店鋪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厚重的石門敞開著,溫暖的黃色燈光明亮而柔和。
石門上方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一個筆酣墨飽的大字:鰻。
能將菜品當做店名掛在門口的店一定不一般,梁晉咽了下口水,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店鋪很大也很精致,隨處都是古香古色的味道,透露著店主人不一般的品味。
見著三人進店,一位穿著和服的侍女跪拜行禮,用輕柔的聲音招待著他們:“請問食客大人有預約嗎?”
梁晉心中一緊,害怕吃不上了:“沒有…必須要預約嗎?”
“這倒不是?!笔膛婪谀举|地板上一動不動:“只是沒有預約的話就無法品嘗招牌菜了,不過普通鰻魚料理還是可以的?!?p> 梁晉松了口氣:“那就好,請帶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