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那么的擾人心境,涌動的人流水般向出口看齊。腳步留戀在交流中心樓后教學樓前,話音的纏繞被腿腳拆散著。分開的奔流,各自遲疑在班級門前。
“干什么去了?”
“聽——編導試聽課”。
進去!
進去吧。
好,進去吧。
站在門口侯著的班主任杜老師,侯著教室里缺的那三四十人!一個個映入眼瞼飄過眼簾,低頭回答點頭而過。
說話間又回來倆,臉凹腿長瘦個子的鄒辰,并著體架寬廣臉充實眼很特別成一條線的田幾。腳步隨著燈影漸漸的不見。
“干嘛去啦!逃課?。俊?p> “去聽編導課了”鄒辰說。
“你倆體育生,去聽編導課?”
“嗯~多學點,多門知識多門手藝……”
“……真的不是逃課?你倆說話,怎么瞧都有些像海綿喝挺啦?”
“我倆不喝……”
話未出完,田幾的一腳驚醒說:“老師要相信我倆,瓦干瓦干的沒水分!”
“以后要去,先報備?”
“嗯……好的”。
“進去!”
杜曼老師佇立門前,等待著姍姍來遲互懟的腳步,見狀不妙的臨近。沒有等到我開口,杜老師便先問道:“試聽課,聽的怎么樣?”
“還行!”我說著。
“帶他倆去交流中心,聽編導試聽課”不敢遲疑的穆棻,有些心虛的說。
“好,這就對啦。穆棻,多帶他倆去聽聽?”
“好的,杜老師”。
“好,進去吧”聲音溫柔的說,卻引起鄒辰與他同桌田幾的竊竊私語。
三年來教我的英語老師對我都非常好,多希望能跟初中三年間的老師換換,那樣說不準英語早達“專八”。
“專八”只存在與空想中,進來的我們剛坐下,旁邊聲音很小的已經(jīng)入進耳朵。
“太不公平啦,雨巷!老師沒帶眼鏡,怎么說話套著‘眼鏡’呢?”過道左邊的田幾說。
“誰讓你出去浪,還被逮著!”
“多久的事,她還記得。不就兩回么?”
“哈哈,加上這次!”
“嗯~哈哈,太懂我啦你”。
“也怪你體育報的太早?”
“說的也是,不過體育晚了就完了”說著扭頭便與他同桌閑聊。
兩側(cè)窗戶大開著,暑氣依舊蒸人,哪怕頭頂兩頂?shù)跎?!順手的墊板流通著臉頰的空氣,坐等著下夜自習。
“問你幾個問題?”
“化學!數(shù)學,難道是物理?”
“是編導……”
“笑的好邪惡?有種慘烈的味道?”
“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祝》什么時候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者是誰?”
“小意思,創(chuàng)作者:何占豪、陳剛;創(chuàng)作于1957年,1959年作為國慶十年獻禮作品首演”。
“可以么,竟然知道?!抖吃隆氛l彈得?”
“應該是拉的!《二泉映月》二胡獨奏,民間音樂家阿炳又叫瞎子阿炳,本名華彥鈞!”
“嗯~攝影分為那些鏡頭?”
“嗯……就知道你在憋大招?”
“不知道吧!全景、遠景、中景、近景、特寫;運動方式有:拉、推、搖、跟、移、升、降。嗯哈哈哈,俗稱‘全遠中近特,拉推搖跟移升降’!”
“編導學的?”
一陣音樂打亂我的話,岔開穆棻的注意力。不過只是閑談著,并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都緩慢的像是沉浸又好像只是下課的模樣。
右面的女生冉冰,拉著穆棻攜著杜蒙走啦,剩下孤零零的教室。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呢?則從后門路過,不小心看到那死胖子吳?又在聊撩著那女生侯罄。
侯罄頭發(fā)濃密,臉精巧的如同被雕琢般模樣;肥瘦相間的身材都在該在的地方,配上修長的腿。若用漂亮形容,顯得俗氣;若用驚艷則顯得“妖氣”。
只淡淡走過,還是驚到他們,可怕的眼神早被甩到身后,星夜的美無暇顧及,急忙的去臨近無名街的書店,這是我進入高三養(yǎng)成的習慣——每天下夜自習后去書店看四十分鐘書!嫣然成為我的私人書店,簡直是我的秘密基地!
掐著點以防過了關(guān)門時間,到點匆匆離去。書店老板每次都是等我走后幾分鐘便收拾行裝回家,待明日的學生。
田幾與鄒辰正在打鬧,體育生的精力充沛到廁所發(fā)泄,涼水沖個澡。
“雨巷,你同姓在看‘人體藝術(shù)’呢?”
“真的,第二名哎?”想著只有咱班中第二名,跟我是同姓有些驚訝的說道。
“學習再好,也要發(fā)泄!”
“這倒是真的……”我的話還沒說完,鄒辰已經(jīng)插嘴說著:“燥熱的荷爾蒙造起來”。
“歐呦,你們!我也看……”
速速的關(guān)門,頓時安靜異常,不見移動便已經(jīng)聚集在一推,圍在鄒辰手機旁。
哇!
臥槽!
咕嚕、咕?!?p> “誰喝水呢?這個時候是點嗎?”田幾說。
“沒人喝水……”
“你們干嘛呢?”
一陣頭撞床板的聲音,疾馳的眼神加之無影的手速,驚嘆著:“柳酆,你嚇死——走路怎么沒聲?”
柳酆,個矮體寬并不胖,成績?nèi)嗟诙佣琶芍拢环畔滤?,湊上來說:“真的假的,嘛呢這么認真?”
“你肯定喜歡”笑著的鄒辰說。
“好東西!好東西!好東西!”接連從柳酆嘴中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