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穎樺不知道在樓上做什么,磨磨唧唧的等著岑晶霖下去。
蕭白白異父異母的妹妹全名岑晶霖,是胡穎樺的親生女兒,跟她親爸姓所以姓岑。
當岑晶霖到樓下等著胡穎樺下去的時候,胡穎樺終于離開了陽臺卻突然推開了蕭白白房間的門。
“媽有什么事嗎?”蕭白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到訪嚇了一跳。
“怎么了沒事難道就不可以來了嗎,小小年紀就那么沒有家教,沒媽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yǎng)?!笨粗€在床上的蕭白白胡穎樺不耐煩的開口。
蕭白白環(huán)顧了一下自己的房間一個柜子一個書桌一張床然后就剩下了不到三十厘米的過道,書桌一面挨著床一面挨著柜子,中間那一點空位放著行李箱。根本沒有位置活動。
蕭白白本來是有自己的房間的,搬到這里以后就被分到了原本的雜物間。
“媽?”出于禮貌,蕭白白還是努力的壓下心頭的煩躁輕輕的叫了聲媽。
“你要禍害就禍害你自己去,禍害我們家算什么事,你自個是個命硬的克死了你媽你爺爺奶奶也好不到那里去害得你爸也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但車被人家訛了,你就是個禍害怎么不早點死?連狗都不如……”
蕭白白:“……”
內(nèi)心默默吐槽,我沒媽你算什么東西?不生氣不生氣我是小仙女。
“講完了嗎?如果講完了我就要去寫作業(yè)了?!崩涞幕亓艘痪?,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是這樣的。
愛笑,很客氣,后來搬到這里……再后來她去上高中了住校每次回來,盡力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家人,卻每次面對的都是冰冷的話語。
胡穎樺被蕭白白看的有點難受就嘀咕咕的走出去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在說,兇什么兇,就這個樣子,要不是他爸早就餓死了,怎么這樣的雜種不能早一點死呢要來禍害自己。
耳邊傳來的都是胡穎樺低低的咒罵聲。
蕭白白冷不住苦笑,繼續(xù)看起里手機里一些關于學習的資料。
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人啊都是有感情的,但蕭白白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叫了胡穎樺這么久的媽,自己都有感情了胡穎樺就一點沒感覺嗎?
努力的想要擦干眼淚,眼淚珠卻像不要錢一樣掉下來。
不能哭不能哭,眼淚是血做的,本來身體就不行,再哭貧血了怎么辦。
嘶,莫名肚子又開始痛起來了,想起早上沒吃早飯現(xiàn)在都中午了又喝了點涼水胃病又犯了。
蕭白白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努力的開始背起各種與學前教育專業(yè)相關的各種法律法規(guī),早一點考出幼師證就可以早一點離開這個家,早一點離開這個家,就不用每天被各種挑刺,無止境的厭惡,不用什么都委屈求全,不用羨慕他們又給了妹妹什么,而自己花自己的錢還要別說。
看著衣柜里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買的了,零零碎碎的衣服里只能挑出那么一兩件,這幾年里爸媽給買的衣服,還是打折處理的說的好聽點很貴,都是一些妹妹挑的一些不適合她的衣服。
所謂的衣柜,床兩邊靠墻就這兩墻上釘顆釘子系上繩子然后掛上衣服。
衣服放著放著就積上了不少灰。
而房間里除了柜子和書桌床被子,其他東西基本都是自己買的,小到皮筋杯子,所有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是她自己掙錢買的,呵還要被說亂花錢。
胃病不是因為不吃早飯,而是因為在外面做兼職的時候舍不得錢在外面買吃的。
而這個時候妹妹在家點著二十一杯的奶茶,叫著四十的外賣,為了面子開著各種會員,用所謂買學習資料的錢買著各種零食。
想著父母總是夸著妹妹,自己總是面對著冷臉,還記得那一句被把妹妹帶壞了。
都是跟你學的,半夜玩手機……
什么叫跟我學的,在來跟他們住之前……還是一個認為十點睡就算熬夜的小姑娘,卻認為一個經(jīng)常偷偷半夜三更爬起來的小女孩熬夜是和她學的。
蕭白白已經(jīng)看不清楚手機里的資料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了。
她現(xiàn)在心里突然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