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魂說不二紙

第十章 嗜酒如命

魂說不二紙 桃始笑 2425 2020-03-24 21:00:00

  *

  酗酒家暴的黃二山,嗜賭不孝的丁耀祖,劃爛的臉,割掉的嘴唇,還有那一刀割喉的利落手法,無一不告訴言瑟瑟,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是誰能在午夜時分,用這種殘忍的手法殺人,而又不被人發(fā)現(xiàn)?

  還有那香味特別的皂粉,絕不是普通婦人能想到的,這兇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又到底為何而殺人?

  言瑟瑟一路走一路低頭思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衙門口。門口守門的衙役都認識言瑟瑟,一見她來了,忙迎上去:

  “言姑娘,大人正在偏廳,那幾個與黃二山接觸的疑犯已經(jīng)帶來了?!?p>  言瑟瑟聞言,有些茫然地抬頭,盯了衙役一眼,隨即抬腳走了進去。

  偏廳里,靳是知和師爺齊九仁正在審問那幾個帶回來的疑犯。

  碼頭的工頭李黑子,酒館的賽掌柜,還有樓子里的吳媽媽,幾個人跪在地上,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靳是知,渾身像剛淋了雨的鵪鶉一樣,瑟瑟發(fā)抖。

  “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真沒殺那個二黃。”

  李黑子大呼含冤,黑臉上又急又切,就怕上頭的靳是知不相信。

  “大人,小人也沒有呀,那黃二山還欠著小人店里的酒錢呢,小人怎么會燒他?”

  賽掌柜上了些年紀,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這第一次進衙門,竟讓牽涉到了命案,那張不滿褶皺的老臉上,一臉晦氣。

  “大人呀,奴無縛雞之力,最是膽小,踩死個螞蟻都不敢,哪里敢殺人呀?大人,奴才是最冤的!”

  吳媽媽不愧是風月場所出來的人,含冤的聲音也是與眾不同,雖然已經(jīng)半老徐娘了,但那嬌滴滴的聲音又柔又媚,像叫魂一般,讓坐在上首的靳是知黑了臉,坐在下首的言瑟瑟,雞皮疙瘩起了一聲。

  “大人……”

  “大人……”

  “大人……”

  三張嘴巴一起喊,而且一聲比一聲高,讓本來就不大的偏廳都快要炸了,靳是知的腦袋更是被吵的要爆了。

  “好了!”

  “啪!”

  大手在紅木桌上一拍,再加上一句厲喝,忙著含冤的三人被嚇得一哆嗦,那張還長著含冤的嘴都來不及閉上。

  “一個個地說,你,先說?!?p>  手指先指到吳媽媽。

  吳媽媽一見指到了自己,神情有片刻的凝滯,呆呆地看著靳是知,反而忘了反應(yīng)。

  “說……說什么?”

  “那黃二山在你樓子,和人發(fā)生沖突,這事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問這事呀?

  吳媽媽悄悄地在心里吁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懷疑她殺人了呢?

  “稟……稟大人,奴那樓子大人是知道的,是個下等樓,黃二爺算我們樓子里的???,隔三差五就來,每次來都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撿好賴,來了只要有人伺候就行。”

  “那一天,也不知道咋回事?黃二爺來得也早,喝得比以前多了些,一來就點名讓芝秀伺候??赡菚r候,芝秀有客人,奴見他喝醉了,就隨便找了個人應(yīng)付他。誰知道,黃二爺他看著醉了,卻還識得人,一見不是芝秀,就開始發(fā)酒瘋,把我廳里的桌子都砸了,還滿樓子亂竄,把門踢開,去找芝秀?!?p>  “都鬧成這樣了,你們不攔著?”

  吳媽媽的那下等樓子,也賺不了多少銀錢,砸爛一張桌子,肉都得疼半天,還不知道干凈去攔著?

  “攔了,奴們好幾個人一起攔,都沒有攔住,也不知道黃二爺那天怎么那么大的力氣。后來,芝秀房間里的客人聽到了這動靜,衣衫都沒有穿好,出來就和黃二爺糾纏到了一起,其他幾個客人被黃二爺打攪了好事,也趁亂打了那黃二爺?!?p>  吳媽媽說完,眼睛偷偷地瞄了瞄上首的靳是知,也不知道這樣說課算是說清楚了。

  “后來呢?就這樣了了?那和黃二山糾纏的客人是誰?”

  吳媽媽目光閃閃,接著說道:

  “后來……后來黃二爺被打暈在地上,奴怕出了人命,也不敢要賠償了,忙叫人把人給送回去了。至于那個打人的客人,他也算樓子里的熟客,是個趕腳的貨郎,每個月來江陵城販貨的時候,會來樓子里一次,當晚出了這事后,他也害怕,連夜就走了?!?p>  吳媽媽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她也沒想到,這黃二山竟然沒過幾天就死了,不會真的是那些客人打死的吧?

  想到此,吳媽媽更害怕了,渾身顫抖個不停,初夏的天氣對她來說,好像是冬天一樣冷。

  靳是知看了一眼言瑟瑟,垂眸思索。

  搶人打架,連夜出城,又是外地的貨郎,倒是極有可能。

  “那貨郎多大年紀,長什么樣,仔細說說?!?p>  “年紀不大,三十來歲,長得嘛,又瘦又黑,還很矮,樓子里的姑娘都笑話他站著還沒那貨擔子高,那晚也是剛好黃二爺喝醉了酒,要不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就是這貨郎了?!?p>  吳媽媽說完,言瑟瑟對靳是知搖搖頭,示意兇手不是這個貨郎。

  黃二山又高又壯,當晚雖然也喝醉了酒,假如這貨郎有辦法殺了他,但也絕對無法將人轉(zhuǎn)移,身高差別太大,想要挪動尸體,地面一定會留有痕跡,可從丹水街尾到芝麻巷,卻未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所以兇手一定是比黃二山還要強壯,力氣比黃二山還要大,才能搬得動尸體。

  靳是知皺皺眉頭,臉色沉了沉,算是排除了樓子里的這條線索了。揮揮手,讓人把吳媽媽帶下去。

  吳媽媽走后,靳是知又問那酒樓的賽掌柜。

  賽掌柜和黃二山的沖突就簡單了許多。

  黃二山嗜酒如命,經(jīng)常到賽掌柜的酒樓去喝酒,往往是不醉不歸。而且這人吧,一喝醉酒就愛發(fā)瘋,很是影響酒樓的生意。后來賽掌柜就想了辦法,每次給黃二山多打二兩酒,只是讓他不要在店里喝,回家去喝。那黃二山憑白多喝二兩酒,哪里在乎是在哪兒喝呢?

  那天,黃二山打了酒后,竟然沒像往常一樣就走,反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還點了兩碟子小菜,優(yōu)哉游哉地吃喝起來。賽掌柜一看,就有些擔憂,怕這黃二山喝醉了又開始鬧事,就叮囑跑堂的小二仔細著點,等黃二山喝得差不多了,把人請走。

  可是誰知道呢,還沒有把人請走的時候,這黃二山就開始鬧事了,偏偏說賽掌柜給他打的酒比以前少了,是專門糊弄他的。

  你說這……賽掌柜有苦說不出。

  他本來就怕這禍害,還特意每次多給他二兩酒,現(xiàn)在竟然被反咬一口,還說給他的酒少了!賽掌柜又委屈又生氣,氣性一上來,就跟黃二山吵了幾句。只是那黃二山平時囂張貫了,一見平時溫溫吞吞的賽掌柜竟然敢跟他吵架,騰騰火氣立馬上來,不由分說地就把地上放的好幾壇子酒都砸了。

  看著自己的酒被砸了,賽掌柜氣得差點暈厥過去,可他也不敢找那黃二山的麻煩,只好偷偷去找了黃二山的娘子,賠了他酒錢。

  “大人,黃二山這個人,橫行霸道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街坊們都恨他恨得要死,可也沒人真正想他死,畢竟他還有個疾病纏身的娘子,兩個半大的黃毛小子要養(yǎ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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