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除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穿越者!
一想到這,肖月白不僅沒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感,反倒平白地驚出一身汗來。
系統(tǒng)之前就說過,一方世界只能承認(rèn)一人,不論此話是真還是假,若當(dāng)真出現(xiàn)其他穿越者,怕是來者不善!
“兄臺?”見肖月白暗自出神,書生又喚了他幾聲,一幅擔(dān)憂的模樣。
“我并非懷疑你,只是此詩的心境著實(shí),著實(shí)不像你這般年齡能擁有的。”言語間卻是處處緊逼。
肖月白看向那書生,“我且問你是否人人作詩都是一種風(fēng)格,一絲改變都不行?”
“詩風(fēng)變化多端,自是不可能人人都一樣的?!睍櫭?。
“既然如此,那為何我便不能作出一首無關(guān)我境況的詩來?”
“自是因?yàn)椤?p> “自是因?yàn)槲掖┲虬绾~了些。”肖月白打斷書生的話。
“如今你能僅憑衣著便質(zhì)疑這詩非我所做,他日是否也能僅憑司老先生,一句有失公允之話,懷疑先生多年宗師之風(fēng)不過是徒有其表,高風(fēng)亮節(jié)實(shí)則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甚至懷疑當(dāng)今圣上治理能力?”
這話一出,那書生當(dāng)即面色凝重,向著司憲的方向行了個歉禮,“先生之風(fēng),舉國皆知,圣人之治更是不敢妄言,我斷不敢有此想法?!?p> 隨即又上前幾步來到肖月白面前,“若是先前我言語之間有何冒犯兄臺,我向你賠個不是。”
說完,對肖月白鞠了一躬,“但兄臺先前也曾說過,詩者自有自己的詩風(fēng),即使再做一首,想必也因當(dāng)是風(fēng)格相近才是?!?p> “畢竟這是你的佳作啊,再說空口無憑,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兄臺再做幾首,也就不必再多費(fèi)口舌解釋了?!睍聪蛐ぴ掳?,面上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好一顆七竅玲瓏心,只可惜沒用到正途上。”肖月白心下罵了一句,卻也不想與他多言。
這書生當(dāng)真是好算計,如此好詩能得一首已是不易,卻還要幾首,且還是如此短時間內(nèi),若是尋常人,只怕就算真有那曹植七步成詩的才氣,今日也要被他逼的身敗名裂,至此棄文也不無可能。
肖月白不與他爭論,只是看向書生,“這詩我既作的一首,自然有第二首,第三首,只是我若作出來了,你當(dāng)如何?”
“你若作出來…”書生面色為難,似是在想如何拿出一個令肖月白滿意的答復(fù)。
“我若作出來了,你便當(dāng)著閣內(nèi)眾人的面,向我賠禮道歉,并且承諾今后凡是我出現(xiàn)的地方,你都要繞道而行。”
“這個自然?!?p> “并且承諾,我若入朝為官,你便不得與我同朝,我若從事商賈之道,你便不得與我相爭,我若為販夫走卒,你便不得與我正面相逢!”說完,肖月白伸出手來。
食指與中指并攏,四指成拳,指天起誓,“拿我今生所有榮譽(yù)做賭,蒼天為證,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睍采斐鲇沂謱W(xué)著肖月白的樣子起誓,“如此,兄臺可還滿意?”
“19,不對勁”肖月白在腦海里和系統(tǒng)討論書生的行為。
“先前我懷疑他是出于文人的相爭,如今看來倒像是早有布局,就等我進(jìn)去了。”
不用擔(dān)心,比詩,他們贏不了。
哼,大中華的泱泱文明自然沒這么簡單!
…
…
系統(tǒng)這時倒是沒有如先前一般坑肖月白,眾人喝盞茶的功夫,便已寫好一首,有好事者爭先恐后擠到前面,想一睹為快,卻苦于司憲拿著,不敢上臺,于是紛紛在臺下起哄到“先生,快讀啊,是好是壞也要給個答復(fù)吧!”
說話間肖月白已然作完第二首,起身拿給司憲看后,便率先走下臺,坐到一旁休息的椅子上。
旁人見此,面面相覷,實(shí)在不懂眼前之人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破罐子破摔,但也有一部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聚到肖月白聲旁追問。
臺上。
司憲看了許久也不能給出個結(jié)果,于是有人竊竊私語討論究竟是太好還是太差,以至于司老先生如此長時間還不能下定斷。
“此詩,實(shí)乃佳作,老夫,望塵莫及?。 ?p> 司憲放下手中的宣紙,低頭嘆息著,臺下湊的近的,聽罷,紛紛將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肖月白。
“寫詩之人老夫著實(shí)愧對,更是無顏?zhàn)x?!闭f完便負(fù)手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見此,也不顧司憲,紛紛上臺爭閱。
只是可憐那司憲,一生教書育人,桃李天下,如今卻栽在一個半大小子手上。
眾人低頭一看,皆是一驚,更有沉迷其中的不自覺地吟了出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p>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已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p> …
…
滿座聽完皆震驚,此時無聲勝有聲。
“愿賭服輸,兄臺先前所說我都答應(yīng),諸位在此,也都可為我做個見證?!毖垡娛虑橐殉砂B涠ǎ瑫挂彩撬欤苯泳驼J(rèn)了下來。
“之前我口出狂言,多有冒犯,還望兄臺原諒。”說罷,又對著肖月白行了個禮,“我乃司家嫡子司隱,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肖月白:“剛剛那個司憲是你什么人?”
司隱:“正是家父?!?p> 肖月白:“…”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局了。
肖月白轉(zhuǎn)身便打算離開,不料被司隱一把抓住,“相逢即是緣,肖兄今日出了如此大的風(fēng)頭,怕是沒那么容易走出去,不如與我上樓敘話一番,也正好可以多交流交流。”
肖月白皺眉看著眼前的青年,眼前之人面龐端正,體型胖瘦適中,此時雖是笑著爭取他的意見,但手上勁道確是不小。
連名字都知道,看來這是場鴻門宴是非赴不可了。
木已成舟,肖月白擺出了一副笑臉,“自然,我與司兄一見如故,還正愁不能多說會話呢!”
眾人見此,也不自討沒趣,紛紛散開,任由司隱拉著肖月白上樓而去。
司隱拉著肖月白一路直奔頂樓,不知為何,隨著樓層的增高,人卻是越來越少,到了頂樓之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到了,肖兄,你先進(jìn)去,我去吩咐樓下備份酒菜上來?!?p> 還未等肖月白制止,司隱便如同脫籠之兔,倏地就不見了人影,徒留肖月白一人站在門前。
看來今日是躲不掉了,隨即也就推門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