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zhàn)術
“能聽到嗎?”
一道輕柔但是陌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正在專心聽隔壁房間動靜的知琴心中一驚,是誰??!
不必細看,知琴確定這聲音她從未聽過。想的同時,左手就抽出了藏在右手袖子里的匕首,向來人刺了過去。
這個密室關乎到整個云間館的秘密,絕不能讓外人知曉一絲一毫!
面對如此狀況,歡笙眉頭緊鎖,心跳嚇的瞬間漏了一拍。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底的那句:什么情況?還是分外清晰且大聲的。
眼看著匕首就在眼前了,一旁的知書嚇的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歡笙,用自己的后背來阻擋匕首。
這邊的知琴發(fā)現(xiàn)撲上來的是知書,大驚失色。慌忙的控制住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屆時,密室內(nèi)再次變的安靜,只墻上的油燈“刺啦”發(fā)著聲響。
歡笙看著對面的人放下了匕首,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差一點,她就要去地府去孝敬她那短命的老爹了。
迅速調(diào)整了下氣息,佯裝鎮(zhèn)定的用手輕輕推了推還在使勁抱著自己的知書。
“沒事了?!?p> 這個小丫頭,力氣還挺大。
知書松開緊閉的雙眼,感覺到身后的危險已不在后,慢慢的松開了歡笙。
扭頭沖著知琴就是一個怒瞪:你干啥呢!
被瞪的知琴也是一頭霧水:你突然竄出來,你干啥!還怪我!
知書沒再理會知琴,趕緊拉起歡笙的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確定沒有一絲絲的異樣后,才放下心來。
“姑娘,你沒事吧?”
“無礙?!?p> 你問我,我怎么說?那刀是沒扎著我,可是嚇到我了!我能這樣跟你說?我不要面子的嗎?歡笙一陣腹誹。
姑娘?那個姑娘?什么姑娘?知琴一臉疑問的打量著眼前知書所稱的姑娘。
身上披著的黑色織錦斗篷把她的身形遮掩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點點月牙色的裙角。
頭上帶著斗篷帽子,臉上也帶著面紗,這哪能……等等!面紗!她是……
知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趕忙行禮。
“知琴見過姑娘!”
風月樓里的那位歡笙姑娘,她們姐妹三人中,也只有知書見過冬姨口中這位最最最重要的人兒過。
知書最為年長,辦事也最為穩(wěn)妥,負責照顧侍候歡笙。她最年幼,但好在機靈,負責回稟館中各類消息。而二姐知悅,則是眼前這位歡笙姑娘的影子,負責……負責侍候那些個恩客,從而從他們的口中探聽消息。
“如何?說了嗎?”
本來她都快出了風月樓的小門了,想了想又半路折了回來。她一時興起,突然想看看,那位劉公子口中日日所說的“至死不渝”是個什么樣子。
“回姑娘,還未曾,知悅在同他周旋?!?p> “我來看看?”
歡笙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之前知琴站的地方,通過墻上的孔洞向里看去。
房間內(nèi),燭光閃爍。一男一女依偎在床前的貴妃榻上。
身著紅衣的女子將臉埋在男子的胸前,肩膀不時的聳動,仔細聽還有細細的抽泣聲。
“笙笙,都是我的錯,是我膽怯是我!是我!”
此人便是禮部侍郎劉仕明的次子劉子鳴。
“嗚~子鳴,是我沒那個福分,我一風塵女子盡還癡心妄想…嗚…”
淮南女子特有的婉約聲線,本就嬌柔到骨子里了,再加上此刻哭泣所產(chǎn)生的細細鼻音。
劉子鳴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心肝脾肺腎揪揪的疼,眼眶里的淚水也不停地打轉。
“笙兒~你別哭了~你可以知,我見你在臺上掉了那釵,我的命都要隨你去了……”
“歡笙”聞言,悄悄用力將伏在劉子鳴胸口上的臉抬了起來。
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淚水,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一眨眼淚珠就順著她那張嬌艷的臉頰滑落,一滴滴的落在他墨色的衣袍上。
“子鳴~笙笙知自己是這殘花敗柳,怎配得上你~笙笙不怪你,不怪……嗚……”
說著又是一陣低泣,小小的,像是使勁的壓制著自己,不讓他為難。
可是她越是這樣,劉子鳴就越是心疼,淚水也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笙兒,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我劉子鳴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奈何……奈何……”
面對劉子鳴的欲言又止,“歡笙”感覺是時候了。
于是便抬起纖纖玉手,替他細細的擦拭掉臉上的淚水。
“鳴郎莫哭,男兒有淚不輕彈,笙笙福薄,此生與你無那夫妻之分,只愿郎君與那尚書小姐琴瑟和鳴,白頭偕老,事事順如意便好?!?p> “我只想和笙兒你琴瑟和鳴,白頭偕老,若不是那尚書大人有些許把柄落在了我爹的手上,他會上趕著將他那女兒下嫁于我?”
把柄?“歡笙”收回手帕給自己的臉上擦了擦。看來冬姨猜的不錯,這尚書府和侍郎府的這場聯(lián)姻確實有問題。
“鳴郎莫要哄我!”她佯裝有些不信,話語中帶了絲埋怨的站起了身。
“笙兒雖是這歡場女子,但是也是知道尚書大人比侍郎大人的官職要大,怎么會有把柄落在你父親大人的手里!”
“笙兒~”
見“歡笙”話語中好像有些生氣,劉子鳴連忙站起身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了懷里,緩聲的解釋道:
“你可知春天的那場皇家祭祀?”
“歡笙”在他懷里慢慢的搖了搖頭,滿眼的疑惑不解。
劉子鳴一看就知道她肯定不知。也是,一個整日待在館里的姑娘,恐怕那個閣里出了什么新鮮的胭脂水粉都要比這國家大事來的重要。
“年初時的那場祭祀上出了不小的問題,用來祭祀用的五谷全部都蛀了蟲,陛下大怒,下令徹查此事。大理寺查了許久都未查出些什么,便認定是下面相關官員管理不當所致。后來就有好幾位大人相繼入獄。”
劉子鳴說的認真,“歡笙”也聽的認真,還有淚痕的小臉上滿滿的好奇,看著他的雙眼也充滿的崇拜。
他就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自身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我父親覺的奇怪,祭祀之事尤為重要,祭祀用的物品每日都有專人查看,按理說五谷蛀蟲是不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的。于是他就存了個疑惑,說來也巧,在祭祀不久后,父親偶然發(fā)現(xiàn)原來祭祀用的五谷被人調(diào)了包,而調(diào)包的就是尚書大人!”
“啊!”“歡笙”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好像有些害怕的往劉子鳴的懷里縮了縮。
“那……那這不是犯了錯?”
“豈止犯錯,這是犯了罪,犯了大罪,滿門抄斬的大罪!”
劉子鳴故意的加重了語氣,有意的想嚇一嚇懷里的美人兒。當然也有人愿意配合他。
“可……可是……鳴郎,這與你娶那大小姐有何關系?”
果然,女子哪有男子那等宏圖胸襟,關心的也只是些兒女情長。劉子鳴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撫。
“尚書大人知曉父親大人有他的把柄,怕泄露。所以就主動提議將自己的嫡長女嫁與我,并許諾他膝下無子,將來必全心栽培于我。有了這等承諾,父親才應允了此事,從而拆散了你我,笙兒~”
說完摟著“歡笙”的手又緊了幾分,表示他的無奈。
原來是這樣!
“鳴郎~”
“歡笙”抬起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頸,眉目含情,媚眼如絲的輕喃道:
“笙兒不懂這些,只知郎君定是有諸多的不得已。想想也罷了,就這般與君日日好,便是福氣了~”
解釋清楚后,“歡笙”不再哭鬧,本來盤著的發(fā)髻不知何時散下了幾縷,柔柔的靠在臉頰旁,又給她平添了幾分妖嬈。
屋里的燭火閃了閃,光線好像暗了幾分,八仙桌上燃著的香聞著也濃了些。
劉子鳴看著“歡笙”的眼睛里漸漸地散發(fā)出情yv。
“笙兒~”
“鳴郎~”
這聲鳴郎叫的是婉轉綿長,柔情似水,勾的劉子鳴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低頭便吻住了“歡笙”的小嘴,一路向下,隨后一只手也鉆進了她的衣角…………………………………
站在墻后真正的歡笙,面對如此的活色生香,依舊面不改色的看著。心中感慨萬分:
厲害呀,就這么幾句話,幾滴眼淚就能讓這人把什么都說出來。著實厲害。不過······
此刻的歡笙,其實只是在回想里面人剛剛的戰(zhàn)術和方法,想著也許以后自己可以用上。雖然眼睛看著,但是注意力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那去了~
但是在一旁侯著的知書和知琴眼睛里,卻是姑娘是準備看著里面的知悅和劉子鳴那個???
這樣好嗎?可以嗎?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這冬姨沒交代過呀!?。?!(?_?)

月月言言
嗯,我其實想寫細節(jié)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