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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側(cè)寫師

第九十八章 翠竹

我的側(cè)寫師 10年冬 2313 2021-04-10 14:17:19

  “看來你這田府藏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 ?p>  平王威嚴的聲音可比林以喬那不痛不癢的詢問要讓人不敢怠慢多了,光是他這個頭銜就足以讓田張千跪下顫抖,話音剛落,更是整個人趴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喘。

  李云成雖然臉上嚴肅狠厲,心里卻是樂呵呵的,道這林以喬真是他的福星,隨隨便便落個水都能給他挖出個人骨來。

  這幾個案子要是能被他快刀斬亂麻的連著解決了,還愁名不成功不就?!傳到京中怕是除了封賞更有一番美名。

  暗暗得意他先見之明的安排,托信給母妃讓她制造點事情,引得李云澤不得不提前回王府去,不然林以喬又怎能為他所用,有功勞肯定趕著送給李云澤,風頭非得讓李云澤搶了去不可。

  “我......我,人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相信我,我只是......”

  此刻,田張千就是想好好說話,也像卡住的磁帶一樣說不順暢了。更多的是怕,是擔心,擔心自己有理說不清,怕說了也沒人信。

  卻也不得不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清楚,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承認這具尸體是原先伺候田夫人的丫鬟翠竹,尸體是他棄在荷花池里的,可人不是他殺的。

  事情發(fā)生在十幾年前,那會田甜剛剛學會走路,田夫人也還在世,只是生產(chǎn)后她的身體一直不大好,精神欠佳,終日都臥病在床休養(yǎng)。

  漸漸地,她對田張千的管控也越來越瘋狂,唯恐一個不留神,他就在外面胡搞亂來的生出什么幺蛾子來。

  田張千是時時刻刻都要在身邊伺候著,陪伴著,要是想出去干點什么,田夫人還會讓身邊信任的老媽子跟著,見了誰說了什么,事無巨細的都要匯報,只要一刻不在她的管控范圍,就是又罰跪又訓斥的打罵個不停。

  日子久了,田夫人的脾氣就越來越古怪,越來越變本加厲,但凡有一點不順心的,田張千首當其沖就成了她發(fā)泄出氣的對象。

  田張千睡覺會打呼嚕,說夢話,跟雷鳴一般鬧,田夫人就讓人在隔壁收拾出一個小房間,夜里兩個人分房睡,也只有在她安睡的時候,田張千才有緩口氣的時間。

  就是這樣緩口氣的時間,田夫人都要派身邊的人在他的房門口守著才放心。

  那時候大家對田張千除了同情,剩下的全是夸贊??渌莻€難得的好丈夫,對妻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包容,日復一日不離不棄的愛護。

  這上門女婿做的,有多憋屈,多無奈,多隱忍,多一忍再忍,忍無可忍還得再忍,才有他現(xiàn)在爆發(fā)似的性情大變,翻書般的變臉無情。

  正因為過的如此的壓抑和沒有自由,讓他覺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他開始依賴五石散,酗酒,這些卻也只能在他一個人回到隔壁房間的時候偷偷的進行。

  那天夜里,如同往常一樣,他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照舊和著酒服用了一些五石散。

  不同的是那天田夫人因為他在外面和人多說了句話而暴跳如雷,當著眾下人的面,狠狠地把手里的藥碗砸到他的身上,滾燙的湯水把他的胸膛都燙紅了。

  胸口的疼痛,心中的煩悶,所以他那天五石散用的量比往常都要多一些。有些飄飄然,有些云里霧里,有些分不清楚眼前出現(xiàn)的事物是真實還是虛幻......

  翠竹和吳氏都是田夫人身邊伺候多年的人,是她的心腹,和信任之人。田甜都是吳氏陪同奶媽子在照顧,而翠竹自然而然成了盯著田張千一舉一動之人。

  幾乎都是她守著田張千的房門,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突然就推開了田張千的房門,手里端著一些下酒小菜,整個人也經(jīng)過一番精心打扮。

  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兩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田張千是斷片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來,翠竹哭哭啼啼的訴說道她只是來送些酒菜,沒想到田老爺?shù)墨F性上來,緊緊抱著她不讓她走,還強要了她。

  田老爺嚇得腿軟,好在翠竹十分貼心懂事,表示她什么都不求,只求默默的陪伴在身邊,還保證一定會守口如瓶不讓田夫人知道。

  把田張千感動的是一千個一萬個的發(fā)誓,以后要是有機會定不會相負于她。對田張千來說,這無疑是他灰暗生活中的一縷色彩。

  之后兩個人便經(jīng)常一起共度春宵,在田張千的再三誘惑下,翠竹也陪著他一同服用五石散,昏天暗地的找著最原始的快樂,有時候也會像野獸一樣尋求刺激的快感。

  他們的好日子也斷斷續(xù)續(xù)的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只是突然有一天的半夜醒來,田張千居然發(fā)現(xiàn)翠竹死在了他的臥榻之上。

  衣衫不整,手上的傷口在緩緩流血,眼珠子瞪得老大,血都滲紅了他躺著的后背,像是因為他上半夜難以自控的用力過猛,導致她意外窒息而死的。

  田張千渾身哆嗦,情急之下隨手裹了件衣服就抱著往荷花池走去,趁夜下無人打算拋尸池中,又怕尸體浮起來被人發(fā)現(xiàn),特地在上她身上綁了塊大石頭。

  他后來怎么回想,都想不起來翠竹是何時進的房間,不過她往日也都沒有提前知會的不請自來,他醒來的時候翠竹早已趁著天未亮悄悄離開。

  經(jīng)常服用五石散,讓他的神智大多都是不清醒的,記憶也是混亂的,往往分不清楚先后時間。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失手殺了人,心里害怕極了。

  后來田夫人也找過翠竹,幾次無果后也就作罷了,田張千才心虛的松了口氣。

  那次以后田張千再也不敢碰五石散了,連酒都不敢多喝一杯,田夫人說東他絕對不會往西,好像認命了一樣放棄掙扎,每天按部就班,和行尸走肉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這荷花池在一天,一天都是他的心頭大患,這么多年一直想找合適的機會解決掉,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人翻了出來......

  說起自己當初是如何的被百般刁難和虐待,如何過著牢獄一般的生活而敢怒不敢言,田張千眼里盡是憎恨和厭惡,換誰都不愿提及自己不堪的屈辱過去吧。

  不過更多的是害怕,可又不能自證清白,即使是失手殺人那也是罪責,事發(fā)后他越發(fā)回想,都完全沒有印象,也萌生過是不是有人故意嫁禍的念頭。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放下顏面,配合坦白,有什么說什么,不管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希望能為自己爭取寬大處理。

  聽完他的供述,平王一句話也沒說,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喝多了,根本不記得殺了人,可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

  不管是殺人棄尸,誤殺棄尸,還是棄尸,都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以證明。只能先收押待取證。

  一旁的吳氏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嘴里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好像這樣能幫田張千贖罪,幫翠竹超度,聽到激動處連佛珠都斷了一串。

  好在平王并沒有怪罪,也難怪吳氏激動。她和翠竹自小就在田府長大,各自沒有家人和親人,她們情同姐妹,就是彼此的依靠。

  花夫人倒是很相信田張千,陪著他一同跪在地上大喊冤枉,說她們家老爺肯定不會殺人的,行為舉止無不顯示她的有情有義。

  

10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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