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想了想,感覺老道繞來繞去,還是沒有說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那師父你說,老天到底有沒有公平!”
老道士聽楊帆有此問,就知道他不甚理解,搖搖頭笑道: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對好人,對壞人都一樣的做法,你說公平不公平!”
“對壞人,對好人都一樣,好像不對勁。
怎么著,對好人,也要比對壞人要好一些吧!”
“哈哈,傻孩子!
天地若有情,乾坤必有私!
天與地若是對某真有了情感,那必定會有私心!
你說這個時候天地公平,還是無情的天地公平!”
老道士看著思索中的楊帆,“我們不是天與地,我們有人心。
人心順天行,那是遵循天道。
若是順本心行,便是走人道。
腳在你自己身上長著,兩條道,怎么走,用腳選擇就好,何必糾結(jié)呢!”
楊帆眼睛一亮,“師父,你是說,我想干嘛就干嘛,對吧!”
老道士,閉目靜坐,不言不語,不想再理會這個倒霉孩子。
……
三日后,楊帆來到崔記藥鋪。
“崔大夫,不知藥酒可曾備好!”
“哈哈,青風(fēng)道長來了,快請!
藥酒早就備好了。十斤裝的壇子,十個,你看!”
崔道寧面帶微笑,指著邊上一溜排放的壇子,前些天的事情仿佛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崔大夫!”楊帆單手執(zhí)禮,“不如讓何安下叫車,跟我送一趟如何?!?p> 崔大夫點點頭,“何安下!來這邊!”
招招手,何安下就過來聽從師父吩咐。
“去市上的車行,叫一輛車過來,一會兒你幫著青風(fēng)道長一塊兒,把這些藥酒送到福星觀!”
“好嘞!”何安下咧咧嘴,轉(zhuǎn)身往車行跑去。
“找個大點的車!”崔道寧后邊大喊。
“知道了!”
看著何安下的身影漸遠,崔道寧回過神,伸手,“青風(fēng)道長,不如先坐下稍等!”
“也好!”
待楊帆坐定,崔道寧上了一杯熱茶,這才出言詢問。
“前些日子,道長言我有九難之劫!不知可否細(xì)講!”
“崔大夫原來也是三清門下,須知天機未到之時,誰敢明言!
我也只有躲劫之法,不敢沾染是非因果!
此事因果,還需崔大夫劫難過后,另外解決!”
“不知我夫人玉珍,此劫難易?”崔道寧此時依舊關(guān)心夫人較多。
“崔夫人此難,根由你處生,只要崔大夫無大礙,她的劫難任由你掌控!”
聽聞此言,崔道寧心下稍安,揖手道:
“不知道長,我該如何去做!”
“崔大夫的劫難,需假死脫身!”
“假死?那我什么時候死!”
“等你腰上貼的膏藥無效之時,讓何安下到觀中通知我!”
“你怎么知道我貼膏藥的事!你從道融那里知道的?
不對!不對!”
崔道寧的胡亂猜測,楊帆只道:
“不可說,不可說!
你最近要跟何安下旁敲側(cè)擊,就說日后駕鶴西歸,愿道福星觀,停棺七日,再入土。
如此,可由我保全你的性命!
還有,此時機密,不可與任何一人,哪怕最親近之人都不可講!”
崔道寧臉色數(shù)變,終于下定決心:“好”!
“師父,車子找回來了!”何安下將架子車,停在門口,咧嘴說道。
“好好好!把藥酒搬上車,跟著青風(fēng)道長走一趟吧!”
何安下二話沒說,袖子都沒捋,不一會兒就碼好了壇子。
畢竟是習(xí)武之人,手腳麻利。
何安下推著車子,楊帆跟在身邊給他指路。
“何安下,幾天不見,你的混元髻呢?”
“嘿嘿,師父說了,在店里又不是在道觀,已經(jīng)不是道士了,就沒必要再束發(fā)扎髻!
我想也是,師父說的沒錯!
我就讓師父拿一大剪刀,咔嚓,給絞掉了!”
“這幾天,你師父對你還好吧!”
“嘿!啥叫還好吧!那是相當(dāng)?shù)暮茫?p> 師父不但給我白面饅頭吃,還說了,讓我想吃幾個吃幾個,吃飽為止!
我?guī)熌锶艘部珊昧耍次页责z頭噎著了,就讓我自己盛粥喝,大碗的盛!
嘿嘿!道長,你是不知道,我何安下長這么大,還沒有吃得這么飽,這么痛快過!”
楊帆聽他說了這么多,也被他給逗樂,“何安下啊何安下,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你師父對你這么好,你可得聽你師父的話!”
“這不用你說,這必須的呀!”咧著大嘴,露著白牙,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裝滿貨物的架子車,將近二百斤!
這些重量在何安下的手上,仿若無物,輕松得很。
不多時,兩人就已經(jīng)來到山門之外。
“好啦何安下,講這些藥酒卸載此處就好!”
“道長,不如我?guī)湍憧高M觀里吧,這些山路也挺不好走的!”
何安下總想著幫人,一次性把活干好!
“沒事的,這點距離,費不了我什么事的?!睏罘芙^道,主要是這些藥酒都是自己買來當(dāng)做存貨用的。
被師父師兄知道,不好解釋。
“道長,不用客氣……呃!”何安下看到楊帆“雙龍?zhí)阶Α?,將兩壇藥酒輕松的“吸”到手上,毫不費力的上下翻拋,就果斷的閉了嘴!
“道長,那我就回去了!”何安下只好告辭。
“何安下!”楊帆叫住他,“以后有什么事,記得來福星觀找我!”
“行!俺知道了!”
等看到他推著車子走遠,楊帆一揮衣袖,地上的十個壇子消失不見,被他收入了空間當(dāng)中。
……
這天,楊帆與周西宇對練結(jié)束,故意問道:
“周師兄,不知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總感覺有種太極的意味,但跟我印象中的太極又不大一樣!”
周西宇微微一笑,“我本就是太極門出身,有太極很正常,你感覺不一樣,是因為,我將太極與另外一種“猿擊術(shù)”相結(jié)合到了一起,你才有這樣的感覺!”
“猿擊術(shù)?怎么聽起來像是猴子打架的功夫?”楊帆故意說道。
“你呀你!”周西宇搖搖頭,“雖有“猿”字,也只是借鑒猿猴之意,到你口中卻變成了猴子打架!
我看你是要討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