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呢?
大唐的恥辱,渭水之盟!
李瑗反了不過未成什么大事,不過李藝(羅藝)并非浪得虛名反唐后還是給大唐帶來了不少麻煩。
只是方雛兒有些不相信史書上的說法,不僅因為曾經(jīng)聽聞師父評價過羅藝還有羅藝在隋唐時期留下的各種傳聞都無法與他最后的結(jié)局對比上。
李世民上位后可是沒少賞賜安撫他,只要不是笨蛋不可能因為一點矛盾以及建成就造反吧?
若真如此他羅藝還配稱為隋唐猛將?他的燕云十八騎會有那般名聲?
方雛兒瞬間就明白了,想來羅藝反唐必定有什么內(nèi)情!
“明白,明日就起程!”方雛兒接旨,打定主意先去河北道涇陽了解一下羅藝反唐的原因。
次日,方雛兒便啟程出發(fā)。
一路向北。
方雛兒這次就帶了童小年以及蘇魯,單人雙馬一路度過渭水。
向北進(jìn)入河北道,雖然時值六月中旬可河北道上卻赤地千里難見一片綠色。
“郎君,這河北道也太難了吧?”身為關(guān)中俠盜,蘇魯盛少離開關(guān)中當(dāng)看到如此場景也有些不忍。
方雛兒點點頭,他從未見過如此場面。
地面干裂得如同松樹皮,草木枯黃烈日當(dāng)空,放目遠(yuǎn)眺一片死寂。遠(yuǎn)處枯樹上大群烏鴉有氣無力的哀嚎著,好似在控訴著河北道的貧瘠。
“呵呵,河北道這些年都快被打爛了。”行伍出生的童小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苦澀的笑道:“就我參與的大戰(zhàn)都不下十場了,劉黑闥、劉十善、突厥等等河北道承載了無數(shù)的戰(zhàn)爭之殤啊?!?p> “嚯,沒看出來你老童還能咬文嚼字??!”蘇魯強(qiáng)笑著打趣,可惜并未改變氣氛。
方雛兒點點頭,隨后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片枯樹道:“天氣太熱了,去那邊歇一會兒吧!”
“也好,這鬼天氣真是要命?!?p> 三人六馬快速上前,揚(yáng)起大片塵土。
“郎君,咱們就這么過去是不是不利于隱蔽???”童小年突然開口提醒,方雛兒愣了一下看向他道:“為何要隱藏?”
阿勒?
兩人有些發(fā)懵的看著方雛兒,方雛兒笑道:“咱們雖然一身的布藝卻明目張膽的騎馬奔馳你認(rèn)為該如何偽裝?”
方雛兒笑問,兩人也都有些郁悶。
主要是李世民給的時間太緊了,而且現(xiàn)在李藝(羅藝)叛變的消息也未得到證實。他無須去偽裝什么,只需要讓有心人知道他來了河北即可。
方雛兒這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以自己為誘餌看看羅藝反唐是否是真的。
“可是......”
童小年還想說點什么卻最后也沒說出口,他雖然未曾進(jìn)入過羅藝的部隊可也有所耳聞。
“童小年,你在邊軍的時候可有了解過羅藝此人?”方雛兒突然想到童小年的出身立馬問道,他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只是心中推測,以及腦海中關(guān)于羅藝的歷史知識有些不太好判斷。
“也有所耳聞吧,不過眾說紛紜?!蓖∧晷α艘宦?,然后看向方雛兒道:“郎君也就當(dāng)故事聽聽吧?!?p> “傳聞,羅藝與秦王府眾將互不對眼......而且曾經(jīng)還在軍營中罵過長孫無忌等人乃小人,不過他對百姓和士兵還不錯?!?p> “哦?”方雛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道:“他罵長孫無忌等人?”
“是啊,聽說在第一次攻打劉黑闥時被他們欺辱損失了不少兄弟?!?p> 童小年這話讓方雛兒皺眉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估計史書記載真有問題了??烧嫦竦降兹绾文??
方雛兒莫名竟然有些興奮,不是因為他可以證實史書記錄存在問題而是他心中某些英雄的名聲并非那么不堪而感到高興。
“郎君,其實某也讓人幫忙收集了一些消息?!碧K魯突然開口讓方雛兒愣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這么快就有效果了?”
“嘿嘿,過去也有一些路子?!碧K魯被方雛兒盯著還有些害羞的低頭小聲解釋了一句才繼續(xù)道:“羅藝這人出身不錯是有些看不上殿下軍中的將領(lǐng),而且深得太上皇賞識封為燕王賜李姓?!?p> “嗯,還有呢?”方雛兒點點頭,這些基本他知道。
“半個月前羅藝好像還派人進(jìn)京去見了太上皇,其實傳聞他乃建成一系有誤,他是太上皇的人?!?p> 嘶!
這話如同天雷滾滾而來,方雛兒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竟然是李淵的人,那么羅藝反唐這話就真的值得考究了啊。
好像史書記載羅藝反唐時曾說過他接到陛下密旨讓他進(jìn)京勤王,這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啊。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李世民的手段會那么的激進(jìn)快捷。
果然,真真假假才能亂真??!
這一刻方雛兒基本可以確信,羅藝或許只是一個政治犧牲品了。
是李家父子為了爭奪皇位而被放棄的棋子,難怪他會選擇在那樣的時刻讓天節(jié)軍退讓放突厥大軍長驅(qū)直入了。
顯然羅藝已經(jīng)預(yù)測到了自己的路途,想要爭取一個機(jī)會可惜李世民等人沒有給。他不得不走上末路......
“先休息一會兒吧!”大概情況有些譜兒后方雛兒心中有了一點底氣,招呼兩人找了一顆干枯的大樹下馬休息。
此事正值晌午,太陽如同一個大爐子曬得人昏昏欲睡。
下馬后稍作休息,方雛兒便感覺有些犯困。接連兩日瘋狂趕路每日就睡兩個時辰讓他有些扛不住,左右看了看道:“先瞇一會兒,半個時辰后出發(fā)?!?p> “好,你們先睡我看著?!蓖∧挈c頭,他是行伍出身行軍打戰(zhàn)中煉就了一身本事其中就包含了在馬背上也能睡一會兒。
“好!”方雛兒兩人也知道他情況未曾推讓都靠著樹瞇眼就睡,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
“止步,否則殺!”方雛兒正在做夢突然一聲大喝將他驚醒,疑惑抬眼看去只見離他們不到百米的地方一群面黃肌瘦的人將他們圍著。
“怎么回事?”方雛兒急忙起身問道,扭頭四顧不下三百人。
男女老少都有,不過一個個都面色發(fā)黃,腳步虛浮,嘴村干裂如干涸的河床。
“郎君,這些是流民?!蓖∧瓴蝗痰目戳四切┤艘谎?,手中的鋼刀卻未曾放下。
方雛兒點點頭,不用童小年說他也知道。
可是這些人從什么地方來的呢?
他們進(jìn)入河北道也有百里了,還第一次見到如此大量的流民啊。
“他們都是從涇陽方向而來,而且看樣子其后還有不少人?!?p> 方雛兒點頭,向前幾步問道:“爾等可是從涇陽來?欲去何方?”
方雛兒的話讓那些流民都退了幾步,一個個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他并未接話,好像一個個行尸走肉一般。
“沒用的,我已經(jīng)試著溝通過他們只怕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