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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小鎮(zhèn)

第18章 這是審判也是懲罰

克蘇魯小鎮(zhèn) 柚皮一下 2464 2020-04-22 14:19:28

  她盯著男人仔細(xì)回憶,隨即她確定這個男人她并不認(rèn)識,不過他的出現(xiàn)無疑消散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和無助。

  只猶豫了一下,她便將那男人從床下拉出來,動手去解對方身上的繩子。

  “那個嬰兒呢?”

  男人突然問了一句。

  她一愣,隨后說:“沒有小孩?!?p>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惘然:“我醒來后就一直聽見有小孩在哭,肯定就在這張床上?!?p>  “那不是小孩,只是個會出聲的娃娃?!?p>  她一邊說,一邊把娃娃抓過來給他看。

  男人接過娃娃,隨后憤憤罵道:

  “艸特碼的,這搞的什么玩意?這是哪兒?你是誰?還有我被誰綁到這里的?”

  男人連續(xù)拋出了三個問題,只是這三個問題有兩個她也想知道。

  搖搖頭,她茫然地說:“我不知道,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p>  男人身上的繩索解開了,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舒展著被束縛已久的筋骨??赏蝗?,他的動作凝固了。他瞪眼看著身旁的床,神情有些奇怪,接著他掃視四周,臉上的表情變得駭異,他說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這……這個房間……這是……”

  看到男人的表情,她的眼角抽動了一下,立刻說:“你也認(rèn)識這張床?你也知道這個房間?”

  男人似乎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突然顯得非常激動。他揮舞著雙手,氣憤的神情中帶著一種深深的悲涼地罵到:

  “他媽的,這是誰干的?什么意思!”

  隨后她的目光卻被男人后腰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怎么了?我后背有東西嗎?”

  男人見她牢牢盯著自己后面看,有些莫名其妙。

  她伸出手,從他腰間拽下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荷包,紅色的荷包,上面繡著一個金色的福字。男人的目光收縮了一下,他的心似乎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深深地刺中了。

  這只荷包中同樣藏著一些東西,

  她隨即將荷包打開,里面一部手機和一張折疊好的紙條。

  男人抓過手機掃了一眼,隨后說:“這不是我的手機。”

  緊接著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圈,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我的手機呢,還有我的錢包,全都不見了!臥槽特碼的,難道是遇到劫匪了?”

  她緩緩地?fù)u了搖頭,強烈的預(yù)感告訴她,這件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

  她把紙條展開,快步來到客廳中,借著光線閱讀起來。

  男人也跟到了客廳中,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上面寫了什么?”她抬眼瞥了對方一眼,反問道:“你叫張偉?”

  男人一愣:“你咋知道的?”

  她一揚手:“囔,這是寫給我們倆的信。”

  男人蹙起眉頭,把腦袋湊了過來。兩人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沉重,因為那封信是這樣寫的:

  “幾個月大的嬰兒應(yīng)該正是在父母懷里撒嬌,可是那男孩的父母在哪里?他們把老人和孩子安置在冷漠的樓群中,竟然許久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嬰兒哭泣的時候一定喚過無數(shù)次的爸爸媽媽,張偉,你卻最終也沒有出現(xiàn)。

  有個女孩正住在這間屋子的對面,僅僅隔著狹窄的過道,當(dāng)然這個女孩自然就是你,(游客名字)。在那個寂靜的夜晚,你一定聽到了孩子連續(xù)不斷的哭聲,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所以只要你去過問一下,這嬰兒的命運便會完全不同。但是你沒有去!

  這個嬰兒就這樣在絕望中一點一點耗盡了生命,餓醒了就哭,哭累了又睡著了,最后一朵稚嫩的花兒尚未開放,便在冷漠和殘酷的世界中凋零了。嬰兒所需要的幫助是這么簡單,簡單得就像給花兒澆上一杯水,可卻沒有任何人給予他這杯水。

  所有的人都感到痛惜,可是,又有誰認(rèn)真思考過他夭折的原因?

  我希望能改變?nèi)藗兊南敕?,讓人們感受到真正的震撼,就從你們兩人開始。如果必須有人為生命的隕落付出代價,我想不出誰會比你們倆更加合適。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將陷入當(dāng)時男孩所處的困境中,這就是我給你們的懲罰。

  你們和外界的聯(lián)系也基本上被切斷。我留下了一部手機。不過張偉,既然一年前你連一個電話也舍不得打回來,我現(xiàn)在有什么理由讓你把電話打出去?所以我破壞了手機的撥號鍵,但是這個手機依舊可以接聽。

  屋子里沒有水,沒有任何食物。好了,你們就是處于這樣一個困境中。懲罰已經(jīng)開始,你們慢慢去體會孤獨、無助、絕望交雜的恐怖滋味吧……”

  她拿信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張偉。張偉也在看她,臉上是同樣的難以描述的神情:

  “原來你就是那個女孩………那個當(dāng)年和這間房子住對門的女孩。”

  一年多來,她最怕聽的話莫過于這句“原來你就是和他住對門的女孩”,這一刻,她既愧疚又傷心,鼻子一酸,淚水涌了出來。

  看見她的眼淚,張偉的怒氣找到了出口:“你明明聽見了孩子一直不斷的哭,都沒有去看一眼………”

  對方的責(zé)備反而大大驅(qū)散了她的愧疚,她止住淚水,不服氣地反問:

  “你怪我?那你自己呢?你把他們?nèi)釉谶@里不管不問,我從來沒見你來回來過?!?p>  張偉見她責(zé)問自己,情緒有些激動,嗓門兒也大了起來,“我怎么沒來過!只是我來的時候你特碼的沒看到而已!”

  見張偉這個樣子,她冷冷地補充了一句:“那幾天如果你只要能打個一電話過來,你兒子也不會死。”

  句話顯然揭開了張偉心中最痛苦的傷疤,他愣了一下,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

  “我怎么會想到那么多?我的父親和兒子都慘死在這里,你知道我什么心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外面辛苦奔波,我連一天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又都是為了誰?你們有什么資格來譴責(zé)我?”

  她看到張偉情緒失控的樣子,害怕地直往后退。

  然而張偉卻緊逼上來,一下?lián)屵^她手中的信,幾把撕得粉碎,邊撕邊吼:

  “懲罰我?你憑什么?你自己又是什么東西?”

  張偉仰起頭,漫無目的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到發(fā)泄的目標(biāo)。他變得愈發(fā)癲狂,居然跑到客廳門口,用拳頭捶那厚重的鐵門:

  “你是什么混蛋……要懲罰我?你們?yōu)槭裁床粦土P自己!”

  她遠(yuǎn)遠(yuǎn)退在一旁,不敢再說任何話。不一會兒,張偉又開始用腳去踢鐵門。

  男人和她一樣,醒來時腳上都沒有鞋襪。此時將腳與鐵門相撞,只能發(fā)出輕微的沉悶聲響。

  但這些聲響卻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頭。她痛苦而又恐懼地抽泣著。

  張偉終于平靜下來。他頹然癱坐在地上,把腦袋埋在雙臂中,肩頭微微聳動著,發(fā)出似有似無的嗚咽聲。

  她看著他,眼神中漸漸生出一些同情。慢慢走上前去,在張偉面前蹲下,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張偉埋著頭,蹭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后抬起頭來,正遇上她清澈的目光。

  他深深吸了口氣,情緒漸漸恢復(fù)平靜。

  “好了,我們不要再互相指責(zé),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吧。”他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說道,但因為剛才的瘋狂舉動,他腳上已經(jīng)是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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