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指在打字機(jī)的按鍵上不斷敲擊,被夾住的白紙上不斷出現(xiàn)字句:
旅人與他的伙伴們來到了童話的王國中,然而,帽匠的親戚的惡作劇,卻讓他們爭吵不已。恰逢其會,紅皇后伊莎貝拉的到來,讓其中一位同伴生出些許壞心思,他為了出氣、也為了權(quán)勢,背叛了自己的同伴。
其他兩位同伴則在紅皇后的追捕中,接著帽匠的幫助所逃脫。
而旅人,則在倉皇逃命間,來到了紅皇后的姐妹、失落民間的皇室公主、黑王女——瑪麗安娜的住所附近。
與其同來的,還有愛好惡作劇的、帽匠的親戚,這一次他變化成了旅人另一名伙伴的樣子,企圖再次引起爭端。
而旅人也如他所愿般走進(jìn)了陷阱。
瑪麗安娜聽說了旅人的遭遇,決定幫助其尋找伙伴,帽匠的親戚的陰謀也即將展開。
三人就此正式啟程。
……
陳樓看著與叢林舞臺的連接處,再次生出了違和感,他不斷思索著自己的舉動、以及此前發(fā)生的事情,突然又感覺理所應(yīng)當(dāng)。
而另一股違和感則來自于羅賓身上。
如同正常羅賓該有的特點(diǎn),只要清醒過來,借助一些剩余的空間能量,羅賓得傷勢恢復(fù)得非??欤缃褚呀?jīng)能夠自如行動,她正像往常般沉默寡言、靜靜地站立在陳樓身邊。
算了,不是時候,陳樓思考片刻后暗自搖頭,看向瑪麗安娜,開口問道:“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里?”
瑪麗安娜說道:“跟著我走就是了,別忘記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p> 陳樓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干掉你的姐姐白皇后?”
瑪麗安娜不再回應(yīng),率先向前走去,陳樓和羅賓對視一樣,也邁步跟上。
……
羅賓和鹿鳴被盛大的歡宴款待著,除了限于舞臺的面積,各式奢華的陳設(shè)只能縮小不少體積,但也依舊體現(xiàn)出了皇家般的講究。
穿著燕尾服的侍者不斷來回,扯下冷掉的餐品、并送上新的,技巧精湛的樂隊(duì)演奏著舒心的音樂,帽匠和俠客瘋狂的大快朵頤。
白頭發(fā)、白皇冠、白裙子、一切穿戴都是白色的女人,正坐在長桌的上端,熱情地招呼了羅賓和鹿鳴。
在此前,帽匠引領(lǐng)著兩人穿過舞臺的隱蔽位置,那里連接著另一個舞臺——便是羅賓和鹿鳴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落魄王族白皇后的隱居之地。
兩位女士顯然沒有什么吃喝的心思,鹿鳴干脆起身走到帽匠身邊,問道:“你帶我們來,到底是想做什么?”
現(xiàn)場歡快的氛圍突然停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現(xiàn)場變得安靜異常。過了片刻,白皇后才揮揮手,現(xiàn)場被迅速的收拾妥當(dāng),轉(zhuǎn)眼間變成了符合正式會談布置的模樣。
白皇后清清嗓子,看了一眼帽匠,帽匠主動開口替其解說道:“你們要知道,紅皇后篡奪了本該屬于我王的王國……”
鹿鳴靜靜地看著帽匠,又問道:“所以?”
帽匠說道:“我尊敬的女王大人,想要聘請各位,幫助她重新奪回王國和王位?!?p> 還沒等鹿鳴和羅賓做出回應(yīng),士兵穿著的人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長桌旁邊,大聲稟報(bào)道:“報(bào)——敵襲!”
……
洛基親自監(jiān)督了自己前任的處刑。
儈子手手起刀落,紅皇后身邊的人偶管家的人頭落地,隨后撲克牌士兵們集體歡呼,慶祝女王迎來新任首席大臣——洛基。
如今,尊貴的女王御駕親征,討伐叛逆——自稱正統(tǒng)、暗中繼續(xù)勢力、意圖謀反的親姐妹——白皇后。
首席大臣洛基站在撲克牌士兵隊(duì)列的最前方,與嚴(yán)陣以待的白裙女人、以及她身邊的鹿鳴和羅賓相互對視。
三人臉上都有些無奈的表情,卻沒人說些什么,聽著紅白皇后兩人之間的互相聲討,靜靜等待著。
不久之后,陳樓和黑王女也款款登場。
看著另外兩方劍拔弩張的恢宏場面,陳樓撓著頭說道:“怎么了這是?分贓不均?”
隨后他注視著鹿鳴的羅賓,再回過頭看向身邊的羅賓,問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身邊的羅賓答道:“應(yīng)該是帽匠的那個瘋親戚?!?p> 陳樓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做出其他反應(yīng)。
黑王女則是一副憎恨的表情說道:“你答應(yīng)我的,幫我殺了她!”
陳樓看向瑪麗安娜所指向的位置,正式羅賓與鹿鳴旁邊的白皇后,痛快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
紅皇后和白皇后的爭吵也終于到達(dá)了終點(diǎn),兩個衣著、妝容華麗的女人,被無數(shù)的人群所簇?fù)?,她們號召著自己的麾下,大聲叫嚷著:“進(jìn)攻——!”
白皇后的侍女與侍者,紅皇后的撲克牌士兵們,雙方亂糟糟地沖撞在一起,像是潑婦打架般,捉對互相抱在一起倒在地上翻滾,又或者誰騎在誰的身上揮著拳頭,又或者互相抓撓和扯著頭發(fā)。
唯獨(dú)陳樓、洛基、鹿鳴和羅賓幾人站在原地不動。
陳樓身邊的羅賓問道:“我們還不動嗎?”
陳樓反問道:“你還有什么辦法嗎?”
羅賓楞了一下,滿臉不解:“什么意思?”
時空再次凝固了,陳樓立刻用盡全身的力氣掙開束縛。
身邊的羅賓似乎沒有這樣的困擾,她用極快地速度遠(yuǎn)離陳樓,外貌像是被洗掉的油彩,逐漸現(xiàn)樓出沒有五官、身穿肉色緊身衣的變態(tài)模樣。
其他幾人也在片刻之后,活動著手腳,重新掌控了身體。
四周一片寂靜,好半天后,天空才傳來劇作家的聲音:“……你們怎么猜到的?”
陳樓疑惑道:“你是誰?猜到什么?”
劇作家再次說道:“你不知道?”
變回原形的百變大聲叫道:“劇作家!帶我回去!”
劇作家呵斥道:“百變!冷靜!”
陳樓聳了聳肩,不懷好意地看向百變,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你們的劇情太爛,破綻太多,能力太弱。
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其他人默默挪動腳步,不知不覺間將百變包圍。
百變掃視著四周,看著每個人的眼神,似乎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他的表情幾近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