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而已!”秦道生冷冷的回了一句,絲毫不懼怕這茍上慶的壓迫。在他看來,眼前之人雖然同為道元巔峰強者,但是它對于自己的壓迫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一般。
“天舒院長,他破壞規(guī)則,斷人手腿,當取消資格重罰!”茍上慶見自己無法對這秦道生如何,只能向高臺之上的天舒請教。
天舒也明白這人是心疼自己孩子,但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再無理取鬧:
“茍長老,稍安勿躁,大比中稍有失手很正常,我天舒院送你一株百年靈芝,足以恢復茍漸瓊的一根手指頭了吧。”
茍家中人原本一位這天舒院長會袒護秦道生,沒想到天舒院長竟然拿出了一株百年靈芝作為補償,心中對這天舒也是生出幾分敬意對其抱了抱拳:
“天舒院長大氣,不愧是圣地之主?!?p> “分內(nèi)之事?!碧焓婊囟Y,謙虛道。
其他家族的人也是對這天舒生出幾分敬意,此等人物氣量之大非他們能夠揣度。
眾多看客也是舒了一口氣,方才氣氛突然緊張,所有人還以為又要發(fā)生大戰(zhàn),還好這天舒院長氣量非凡,輕描淡寫地解決此事。
另外一處論道臺上則是天家的天效古與一位散修之間的爭鋒,二人皆是道元初階,來來回回三百回合才結束戰(zhàn)斗,以那位散修勝出結束,天家天效古黯然離場。
頓時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天家的方向,眼神中的嘲諷不言而喻,天家的第一場戰(zhàn)斗就以失敗結束。
“果然是腐朽了,若是沒有天一神王這天家怕是就已經(jīng)掉下三大家族了?!庇腥四抗忾W爍,說話的人是三大一流家族的老輩強者。
天家的人也聽到了,自然有人的臉色不好看,天家昔日榮光不再,現(xiàn)在是個家族都能對他們說三道四。
“你已經(jīng)盡力了,你缺少殺伐經(jīng)驗,對方乃是散修,無時不刻的參加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中廝殺無數(shù)次,他的戰(zhàn)斗驚訝豐富到可怕,所以回去你需要去戰(zhàn)場磨練自己?!碧靻⒋藭r輕聲安慰這個年輕人。
他是天家的臨時族長,他的話自然有些分量,這年輕人原本眼神暗淡,第一次出戰(zhàn),他就失敗了,為家族丟了面子,他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受懲罰的準備了,但是他的族長確實安慰自己并且指出自己的不足,頓時他感激的看著天啟。
還別說,雖然平時天啟吊兒郎當,但是該認真他還真的很認真,看事情非常透徹,一眼望穿本源。
天啟讓人將天效古帶入觀望席,觀摩眾位參加選拔的年輕強者的戰(zhàn)斗。
此時,戰(zhàn)斗差不多全部結束,其他幾處都是元城中的二流三流勢力弟子的比拼,戰(zhàn)斗雖精彩,但已經(jīng)沒有如秦道生或者宋堯那般年輕強者。
第一批一百位晉級考生已經(jīng)選拔出來,志得意滿,在觀眾席上坐下,準備下一場選拔。
“請手中持有101到200牌號的考生入場!”天庸長老宣布第二場選拔的開始,頓時兩百位考生入場,進入相應的論道臺。
“快看!那不是申公夜嗎?他對面的是誰?”有人看到了一個黃袍道人,手持神鞭,長發(fā)飄飄,有莫名的詭異力量纏繞其身。
“他不是剎羅嗎?那位神秘的佛門弟子!竟然讓這兩人碰撞到一起。”同是有一位散修驚呼道。
“我覺得這剎羅有點懸,這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币晃淮蠹易拥茉u論道。
“一人精通煉體之術,金剛不壞之身,堪稱同輩無敵,另一人道法詭異,手中打神鞭簡直就是防不勝防,這二人孰強孰弱簡直難以定奪?!?p> 這二人一開始就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這二人都是在元城有著盛名的年輕強者,后者申公夜道法詭異,無人不忌憚。
“剎羅兄,請賜教!”那黃袍道人一上臺就對著剎羅抱拳行禮,剎羅也抱拳回禮:
“請賜教!”
剎羅已經(jīng)吃過這申公夜的虧,此次看其信心滿滿必定是有了應對的底牌。
天庸一聲令下,千鈞一發(fā)之際,戰(zhàn)斗就爆發(fā)了,最開始攻擊的自然是剎羅,他肉身金剛不壞,遠戰(zhàn)吃虧,戰(zhàn)斗一開始就逼近申公夜,近身搏斗。
近戰(zhàn)正是申公夜的短板,手中打神鞭頻頻出手,將剎羅的金身連連逼退。
“申兄,據(jù)說你有一術法神鬼莫測,可否讓剎羅我開開眼!”剎羅渾身沐浴黃金神輝,體表流露出黃金色的反光。
“那就要看剎羅兄有沒有那個本事讓我用出那一招了?!鄙旯勾蛏癖蘩^續(xù)出手,二人就如此形成了一個往前猛攻,一人不斷后退的局面。
“那申兄看看我這一招如何!”突然剎羅就停止猛烈的攻擊,盤坐虛空,身后一只大佛虛影浮現(xiàn),剎羅就盤坐在虛影中,口綻驚雷:
“唵、呢、唄、叭、嘛、吽!”佛門六字真言吐出,雷聲震天,佛光普照,大佛一只大手突然動了,向著申公夜就壓下。
申公夜面色凝重,他也盤坐虛空,手決變化,突然掏出一張符紙,在半空中燃燒:
“乾坤無極,道炁長存,替死符!”手中符紙突然爆炸,大佛的金手在同時一瞬間壓下,申公夜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論道臺的另外一處,脫離了金手的范圍。
移開金佛大手,手下只有一張已經(jīng)燒成了灰燼的黃符。
“嚇死老道了,差點就要死了。”申公夜還在呼呼喘著粗氣,剎羅見一擊未死,又發(fā)動第二擊,金佛大手第二次壓下,佛門六字真言在半空中顯化幾乎化為實質。
“我擦,還來,真當老道我好欺負!”申公夜此時已經(jīng)不再是風輕云淡,此時的他狼狽不堪,那一擊顯然不是尋常道元能夠接下的。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真言!開!”申公夜口中也綻放出神燦,手決飛速變換,曦光縈繞申公夜瘦小的肉體,九字一出,天降神雷,這已經(jīng)是突破了常規(guī)道元境界強者能夠掌控的力量范疇之外。
所有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這場面著實震撼非凡,簡直少見,佛門與道門的碰撞,兩個古老傳承的碰撞。
佛光與道光在交織碰撞,山崩地裂一般,論道臺都裂開幾道極深的口子。
“那禿頭,你把人家的地盤打壞了你得賠!跟我沒關??!”老道此時還不正經(jīng),這老道也是一個隱藏的嘴損選手。
佛門弟子最討厭別人叫他禿頭,怒意沸騰,戰(zhàn)意洶涌,身后的金色大佛如同凝結成為實質,幾乎要活過來一般,睜開了半閉的雙眼。
頓時兩道金芒貫穿天地一般,照射向申公夜,申公夜頭皮發(fā)麻,這金色大佛這一眼怕是都有元祖級別的實力了,自己要是碰上,不湮滅也要半殘。
心中鎮(zhèn)定,此時他的不祥已經(jīng)被著大佛克制唯一能用的就只有手中的打神鞭。
“哼哼哼,你們這群土鱉肯定沒有見過這把打神鞭的真正面目吧,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
他在大佛的目光面前盤膝坐下,打神鞭橫立在身前,食指并攏,口中默念口訣。
突然整個天地都在震蕩,天空上有雷光閃耀,隨著申公夜口中聲音越來越大,震動也愈來愈強烈。
“這是要世界末日了嗎,這等震蕩,如此恐怖!”有人悲呼,面對這個場面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絕望。
這震蕩也影響了很多人,這處戰(zhàn)場幾乎是聚集了整個廣場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是心中驚駭,身體不自主的晃動。
唯有坐在高座的那幾位元祖境界強者巋然不動,眼神中也是煥發(fā)這攝人的光芒,看著這二人,沅家宋家茍家三大加速目光閃動,交換了一個眼神。
城主一脈元家的元奇峰也是目露神光,口中喃喃道:
“不愧是這兩個古老傳承中的人,這兩脈幾乎貫穿了整個人類歷史。這一世圣子未出,打頭陣的就很是了不得?!边@話也就他自己能聽得見,此時全城都是雷聲震耳欲聾,雷聲蓋住了一切的聲音。
若是這話被人聽了去那豈不是要驚掉大牙,在元城中人的眼中,此等天才簡直就是曠古爍今,道元境界就能爆發(fā)出元祖境界的戰(zhàn)力,這種人也僅僅只有古籍中才會有記載,如今卻確鑿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
“剎羅兄我二人是不是有些過火,你看周圍好像都看著我們?!鄙旯钩雎?,顯然被如此多道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今日你我必須分出個勝負來!”剎羅則是不聽那些虛頭巴腦的,不服就干。
金色大佛不斷綻放出無量神光,如同佛祖臨世一般,剎羅渾身流轉的金輝也漸漸暗淡,他的元力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
申公夜也不好受,這禿驢實在難纏,殺不掉也躲不掉,這簡直就是忒折磨人了。
“剎羅我們共同用處最強的一擊來決定勝負如何?此時真的不適合我二人就大動干戈?!鄙旯箘裾f道。
“那就依你所言,我二人共同使用最強的一擊決定最后的勝負!”兩個人根本就不用多商量就決定了。
“剎羅兄莫要怪我!”申公夜詭異的一笑,看的周圍的人心里發(fā)毛,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剎羅也感覺不妙,但是此時也不能再退縮:
“眾妙之門!”佛門神通,一扇大門打開,其中噴薄而出一股佛氣,讓人心中忍不住的寧靜。
“道法無極!”申公夜也使用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底牌,身上一黑一白陰陽二氣流轉,在申公夜身前逐漸形成一個太極八卦,還在不斷的衍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突然從不可名狀之處傳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