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看向還在打斗著的柳葉子,喊道:“我今天不把他打趴下,我就不配這花樓掌柜的名聲!”
“呸!”說著吐了吐落到嘴里的雨水,滿臉怒意,揮刀斬雨,向公子顧沖去。
少女瞄準(zhǔn)公子顧的腰間,肆意揮斬,刀光劍影中,長刀熠熠生光,任由雨珠捶打。
“啪”金刀白劍猛地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柳葉子的長劍瞬時碎裂開來,公子顧趁機拉開距離,柳葉子看著長劍被毀,也只能順勢而退。
“你能不能別搗亂,瞎砍什么呢!”
柳葉子手拿殘劍,顧不上心疼,緊緊盯著還在打斗的紅衣少女,刀刀兇狠,但只能聽見長刀入地的砰砰聲,腳下的步伐不禁有些混亂,在碎石地上踐踏出片片水花,而公子顧依舊輕巧如燕,一臉笑意。
花酒久喊道:“我……我這刀法不精通,也是沒辦法?。 闭f著便又用力揮刀向公子顧砍去。
“砰!”,地面碎石破裂,驚起水花,長刀有一次猛然落地。
柳葉子不吭聲,細長的眼眸緊盯長刀,在長刀落地瞬間,丟掉手中長劍,飛身靠近花酒久,翻轉(zhuǎn)著紅衣少女的手腕,靈巧抽出少女手中的長刀。
長刀脫手,刀面上便失了火光,少女愣在原地,微微一愣,只覺得被這雨水模糊了雙眼,接著肩膀處被輕輕一推,往后退去,抬起頭來,只見一襲青衣?lián)踉谧约好媲?,渾身濕漉,但依舊挺立在雨中。
柳葉子轉(zhuǎn)頭甩去滿臉?biāo)?,揮刀斬雨:“我才不會讓給你呢,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只會用蠻力,就別拿出來現(xiàn)眼了,這公子顧今日必要死在我刀下?!?p> 見柳葉子眼冒紅光,飛身上前,靈活地與公子顧打斗著,招式輕盈流暢,卻招招致命,直攻要害,落腳有力,激起一片夾雜著碎石的積水。
花酒久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這柳葉子是打的起勁了,自己只會用刀亂砍,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才讓這公子顧捉住了短處,差點傷到自己。
“那這公子顧交給你了,你要是打不贏,可別求我?!?p> 說著便走到院子中央,雙手合十,想要結(jié)印出來,穩(wěn)固四方。
暴雨傾盆而下,嘩嘩作響,引得花酒久思緒有些混亂,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必須要破了此境才行。
這鏡花水月是神器,能按照擁有者的心中所想,幻化出周圍的景象,自己那些個印法都是驅(qū)妖避魔用的,對付神器,倒是未曾試過……
還有公子顧說自己不是妖,看他渾身并無污濁之氣,難不成是仙?但成仙的仙子都會登記在仙界名冊上,接受封號,可這公子顧的名號卻從未聽聞過……
暴雨中,一襲紅衣的少女立在院子中央,輕合雙目,黛眉緊皺,臉頰掛滿水珠,仔細在回憶這公子顧說過的話,想要找出破綻來。
忽然想起,這公子顧剛剛說什么不用此等下策,是打不過自己的,說明他的實力遠遠不及自己,只不過被困于此,自己不能完全施展出來靈力倒是真的。
這雨潤萬物,但又可以柔克剛,能抑制住自身的靈力,剛剛在四方擺設(shè)靈器,為的是平衡陰陽五行,只要這四樣?xùn)|西好好鎮(zhèn)守在四方,這院內(nèi)的格局便不會輕易變動,只是這天自己是控制不了的,所以才能讓他任意下起雨來……
咦?
這天我守不了,那,這地呢?
少女睫毛忽閃著,鵝蛋小臉上,嘴角微微揚起,挑起水珠來。
花酒久瞬間睜眼向幽蘭道:“幽蘭你穩(wěn)住四方靈器,不要被旁的毀掉?!?p> “嗯!”
花酒久立在剛剛鍛刀的地方,隱約見地面還有些許痕跡,便生出紫火來,順著裂縫投到地底,瞬時,火苗便又重新生了起來,地面的裂痕處也泛出了火光。
花酒久將雙手撫在地面上,輕聲念道:“陰陽互根,陽逆陰順,此消彼長,流行不息?!?p> 瞬時,火光四起,漸漸向地面散開。
只見地面上的塵土緩緩升起,隨著流火漂浮在半空中,瞬時,雨水也浮在空中,靜止不動。
正在打斗的公子顧,只覺得胸口一悶,吐出一口血來,接連后退,柳葉子見機,立馬打掉其手中折扇,長刀直指公子顧的脖子。
公子顧瞇了瞇眼,緊盯掉落在地上的折扇,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忍不住咳了出來“咳咳,不愧是花離的徒弟?!?p> “你能控制鏡花水月又如何,不管在何處,這陰陽總是有的,破了你的局中局,境中境,可有不甘?”
渾身濕透的少女一甩耳邊的濕發(fā),臉上生滿了朝氣,不禁也紅潤起來。
“呵呵呵,花掌柜說笑,有什么不甘的,我本就沒加害各位的意思。”
“哦?把我們幾個引入兇宅,還說沒有加害之意,你以為我們幾個就那么容易被欺負?”
柳葉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公子顧給殺了,奈何還要從他口中得知有用的消息,只得隱忍住自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