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隔天清晨,三人正漫步在殘破得街道上,時不時有妖風(fēng)從兩棟高樓之間涌出,有些質(zhì)量靠得住得便沒有被天災(zāi)打破,只不過建筑被毀壞的表面顯示出了當(dāng)時可怕的情形。
孤兒院只有小二樓外加一個面積極小的小頂樓,占地面積沒有很大,但也有個小院子,院子里的運動設(shè)施倒是沒有被龍卷風(fēng)連根拔起,只是上面長滿了鐵銹和青苔。
轟?。?p> 晴天霹靂,頓刻就烏云四起,天氣從歸零年開始就變幻莫測,天氣預(yù)報這個機構(gòu)被廢除了。
熟悉而陌生的孤兒院,在三月看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桃夭夭淚眼婆娑,自認識三月起,孤兒院就是她第二個家,現(xiàn)在孤兒院成了這般殘破的樣子,那自己的家又會是怎么樣呢...
三月輕輕拍了拍桃夭夭的肩膀,率先走進了孤兒院。
地板用的是木板鋪的,三十年前的老木頭,經(jīng)過一次龍卷風(fēng)的洗禮還是異常的堅挺,只不過大部分都拱了起來,變了形,腳踩上去嘎吱作響。
一樓是大堂,采用的是歐洲教堂的建筑格局,一邊是教室,另一邊是飯?zhí)?,二樓則全是宿舍。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就在哪里學(xué)字,直到上了小學(xué)?!蹦抢锏暮诎逡呀?jīng)摔在了地上,本來釘在地上的課桌也給掀翻,整個教室亂七八糟的。
下起了大雨,霹靂吧啦敲打這窗戶,雨點順著穿堂風(fēng)灌進了孤兒院,現(xiàn)在的窗戶可都是擺設(shè),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去頂樓,那是個小倉庫,就一扇小窗,堵堵應(yīng)該還是能避雨的?!?p> 咔嚓,木質(zhì)的樓梯總是容易被腐壞。
“小心些”老王跟在兩個孩子的屁股后頭,時不時的望向大門口。
吱呀~
一筐籃球皮,上面長滿了青苔了,其他的箱子明顯就是被人翻找過,不過里面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咳咳!這還有幾床被子,一股子霉味,這個季節(jié)差不多快回潮了,看來用不了了?!?p> 清理了一塊小地方出來,三月把木門給卸了,下了趟一樓把鐵鍋鐵通搬了上來,扯了點被子里的棉芯點了,丟了幾塊從門上敲下的木頭丟了進去,一下子室內(nèi)就暖和了起來。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點聲響。
“汽車?”
三月嘟囔了一句。
在樓頂?shù)故锹牭貌徽娌磺?,下了二樓,正要下一樓的時候,兩人被老王一把抓住,示意不要出聲。
“這鬼天氣,非要我們?nèi)ミ\東西?!?p> “你就別啰嗦了,這可是我跟我姐夫求來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哪是人能干的活?!?p> “可是這外面也沒好到哪去,萬一遇上個天災(zāi)什么的,就我們這種雜魚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p> “要么你自己回去?”
“那還是算了?!?p> “那不就是了,我們這次出來白得的物資罐頭,還能出來兜風(fēng),萬一運氣好撿個漏,還能瀟灑一陣子,至于任務(wù),我們回去晚了就說遇上天災(zāi)了,沒人能說我們什么?!?p> 兩個都是稚嫩的聲音,一個語氣信心滿滿,一個倒是語氣里藏著點擔(dān)心。
他們是三環(huán)墻里的人,一環(huán)(首府)和二環(huán)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一環(huán)不用說,整個華夏最重要的人物都住里面,二環(huán)住的是執(zhí)法者。至于三環(huán)才是平民的地方,而且至少也是歸零年前的小富豪才能入住的。
火種計劃開始到現(xiàn)在,建設(shè)出三環(huán)城是世界各國中進度最快的,其他大國能開始著手建設(shè)二環(huán)墻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了。
當(dāng)然三環(huán)里,有房子落住的才叫平民,由上層分配的宿舍的,雖然也叫平民,但里面的人更喜歡叫他們“工具人”。
這兩個傻小子明顯是有身份的人,工具人哪里開得起車。
老王眼里閃爍這莫名其妙的光芒,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三月和桃夭夭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老王拉住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嘭!
是槍響!老王一把捂住兩人的嘴巴,若不是老王,桃夭夭肯定是要被驚嚇得大喊起來。
“你在干嘛!”樓下的一人大喊了起來。
“嘿,我悄悄地把我姐夫的手槍給偷了出來,試試而已,你緊張什么!”另一人得意的笑。
“你開槍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嚇死我了!”
“你要不要試試?哦,還是算了,十五發(fā)子彈已經(jīng)沒了一發(fā)?!?p> “那給我摸摸,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真的手槍呢?”
“那行,我給把子彈匣給卸了,諾!”
開槍的那小子居然沒有被手槍的后坐力給嚇到,明顯就是以前有過試槍的經(jīng)驗。
“這分明是兩個愣頭青?!?p> 老王挖了挖鼻屎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跟他們一樣也是愣頭青?!?p> 三月不置可否,沒有說什么,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頂樓隔層的煙火給發(fā)現(xiàn),通透的二樓,陰沉的天,還下著雨,燒得火并不算大,所以煙過了二樓就散了去。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三月還是將鐵通蓋住熄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少這里沒有強風(fēng)灌進來還算暖和。
漸漸的聽著雨聲,兩個小得便睡著了。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劃過天際,隨后便是巨雷滾滾。
轟??!
兩人被震醒了,起來后并沒有看到老王,桃夭夭就縮在三月背后,跟著出去了。
嘭!
“開槍聲!”
三月頭皮一跳,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桃夭夭已經(jīng)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三月豎起食指比了了禁聲的動作,他要下去看看情況。
桃夭夭擔(dān)心的點了點頭。
三月悄默默的順著樓梯往下走,他走的很慢很小心,雖然外面下著雨,但是老舊木頭的聲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肯定會顯得特別明顯。
是李然!
他們在什么?
只見兩人被李然等人按在了地上,李然把玩著一把手槍,如果沒錯的話便是那兩個年輕人的。
李然他們分工明確,沒一會功夫兩個楞頭青就被綁好了。李然蹲下身子,似乎在拷問兩人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帶著哭腔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另一人則是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他們在說什么?
三月想湊過去仔細聽聽,但是一沒留神,腳下的這塊木板裂開了,發(fā)出聲響。
突的,只感覺李然銳利的目光立馬掃了過來,三月緊貼著墻壁,一時間慌了起來。
那眼神和之間遇到的李然完全不一樣!
踏....踏...踏...
“李然”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