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李然接觸的并不多,但三月能感覺到這個和自己見過的李然并不一樣。
那人緩慢地向三月方向靠近,沒由來的,三月開始緊張了起來,顧不得思索,三月深吸了一口氣,三月打算賭一把。
“李然!是我!”三月下樓舉手示意,李然聞聲也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靠前。
三月暗自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背后已經(jīng)濕了一片。
李然沉默了一陣,等三月靠近了之后突然露出了個笑臉說道:“哦?是你?你怎么還沒回去?在這干嘛?”
三月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只是把桃夭夭和老王的消息給隱去了。
下了樓這才看清了來人,除卻李然,五個漢子把兩個年輕人圍了起來,那五個漢子各個穿著短袖,或提著斧子,或拿著棒球棍,不一而足。
見李然回來了,便繼續(xù)給兩個年輕人上綁。
綁人的手法嫻熟,一看就是慣犯,三月仔細(xì)看了看五個壯漢的臉,似乎在確認(rèn)什么。
“在看什么?”李然拍了拍三月的肩膀問道。
三月下意識地觀察了一下李然,然后反問道:“你們這是在干嘛?”
沒有拿標(biāo)槍?
“搶劫...”
“搶劫?”
李然沉默了一番說道:“你別看我們那什么都有一樣,其實什么都缺,這兩個是從城里跑出來的,物資放在他們身上就是浪費?!?p> 他肯定不是李然!
李然不確定三月剛才聽到了多少,看著三月沉默思考的模樣,繼續(xù)說道:“你看,我們只是把他們綁起來了,等探索者經(jīng)過的時候,我就把他們交出去,然他們好好的回家?!?p> “城里的探索者會到這?”
“啊,每隔半個月便會有一小隊探索者經(jīng)過這里,他們肯定要回城里復(fù)命的,到時候直接丟給他們就萬事大吉了?!?p> 三月恍然大悟的樣子,李然見三月并沒有提手槍的事情,便也沒有多問。
“你是回去還是跟我一起?”李然見一切都收拾好了,隨口對著三月問了一嘴。
“嗯,不用了...”
“唔!唔!唔!”那個被綁起來的年輕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撞開了看守的漢子,就想向外逃竄,可是沒出兩步就被踹倒在地。
李然沒有多說,瞪了一眼看守的人,和三月打了聲招呼便上了車。
三月沒敢多看,立馬上了樓,老王既然能帶著兩個累贅走南闖北,那他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
剛進(jìn)門,一道黑影閃過,嚇得三月立馬往后一躥,連忙喊道:“是我!三月!”
只見桃夭夭鬼鬼祟祟躲在進(jìn)門的視野盲區(qū)里,手里舉著骯臟的棒球棍,作勢還要再來一下。
桃夭夭見來人是三月,便把棒球棍放了下來,輕輕的吐了口氣,放松了下來。
三月很厲害,很聰明,很機靈,除學(xué)習(xí)外的似乎就沒有三月不擅長的,所以桃夭夭并不擔(dān)心他。
所以桃夭夭外閣樓的角落搜到了一個棒球棍,對著門口一直舉著棒球棍,她可不想成為累贅。
只是沒想到三月不吭不響回來了,萬一自己打中了他,那就很尷尬了。
“下面那些是什么人???”桃夭夭好奇的問道。
“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便沒有多說,沒必要讓桃夭夭擔(dān)心,不過一放松下來,三月的臭毛病就又犯了。
“視野卡得很好,出手時機也還算可以,就是這速度太慢了,叫你每天都不上體育課。”
“要你管!”桃夭夭扭過頭去,走到窗前,擦了擦灰塵,向外望了出去。
“停雨了。”
“你還沒醒的時候就停了...”
桃夭夭氣得就像一只河豚,不過突然感覺這個情景非常熟悉,如果不曾發(fā)生這些事就好了。
“哎...你說王叔叔干嘛去了...”
“老王?不用擔(dān)心,他要錢沒錢,要姿色沒姿色,應(yīng)該是出去找吃的去了?!比轮苯幼诹酥疤邑藏沧^的地方。
“那個位置是我的!你為什么搶我的,你個臭三月!”
“這個位置干凈暖和啊?!?p> 桃夭夭見爭不過他便沒有多說,又望向了窗外。
“三月,你說如果沒有隕石,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
“那肯定啊...”
“你想上哪所大學(xué)?”
“隨便吧,哪所的獎學(xué)金高我上那所...”
“三月!”
“干嘛~”
“你說的陌生人……好像又回來了!”
一部貨車從遠(yuǎn)處駛來,赫然就是剛才李然開走的哪一部,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又原路返回了。
三月總覺得里面透著奇奇怪怪的意味,來者肯定不善,那個酷似李然的人可是個狠角。
他一把抄起桃夭夭的手,就往樓下跑去,嘴里說道:“老王不用管,我會給他留記號的,他們這來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好人,我們快走!”
這才剛下到一樓,李然他們就到了。
“把他們給我抓了!”
三月抓了抓桃夭夭的手,看著桃夭夭搖了搖頭。
沒有反抗,桃夭夭和三月便被帶到了李然的跟前。
李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盯著桃夭夭仔細(xì)對比了一番,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又嘟囔幾句,只不過太小聲,三月并沒有聽清楚他在講什么。
招呼手下將桃夭夭帶上車,又瞥了一眼三月,沉吟了一會,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然后讓人把三月的手給綁了起來,眼睛綁上黑布,嘴里塞上布條。
三月非常配合,眼睛看不見,但是能知道自己也被帶上了車,輕哼了兩句,只聽到兩聲回應(yīng),三月清楚并不是桃夭夭的聲音,應(yīng)該是那兩個年輕人的。
但是桃夭夭在哪?前座?李然到底要干什么?他在看什么?從他的行為看來他的目的就是抓桃夭夭,可他為什么知道桃夭夭在這里。
難道這個李然一直盯著孤兒院,從哪個窗戶看見了桃夭夭?
這個李然的目標(biāo)不是自己,如果對自己有所圖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多次一舉,所以三月很確定李然的目標(biāo)就是桃夭夭。
畫像?什么人會找桃子?
“呼……”
桃子應(yīng)該沒有危險了,三月逐漸冷靜了下來。
手上的這個結(jié)打的不是死結(jié),對三月來說逃脫易如反掌??伤麤]有動,他感覺他很快就要見到那個從小就仇視自己的人了。
至于那兩個年輕人,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們害了,那么就應(yīng)該是如李然說的那樣謀財而已,所以三月咸魚了起來。
成天走路,坐車的感覺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