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
葉樨樨覺得慕爺為了幫她而得罪人,不太好。
更何況,徐鳳儀還是個(gè)團(tuán)寵。
他們倆同年級,日后還要一起相處呢。
而且慕爺身為年級級長,這樣懟徐鳳儀,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說什么?”徐鳳儀說,“是她沒見過世面還是我沒見過世面?你看看她,一看就知道是普通家庭的貧窮小孩,而我呢?我們家在這所學(xué)??墒怯泄煞莸?,你們敢得罪我?”
說到股份,他的嘴角微翹,眼里閃過譏諷。
“你真以為自己小說女主呢?”慕爺笑笑,“看你這樣子,天天做白日夢吧?!?p> 這所學(xué)校的股份到底歸誰所有,他會不知道?
葉樨樨也看得出來,徐鳳儀之前一直和那些她的小迷妹討論著什么服裝鏈接,這所學(xué)校里,有哪個(gè)千金是專門在網(wǎng)上買衣服穿的?
想來也覺得好笑,徐鳳儀一身廉價(jià),還吹起牛來了。
就這?
就為了嘴上占些便宜?
“我瞧著你這一身我好像在哪家x寶網(wǎng)紅店見過?”葉樨樨抱著手往徐鳳儀身邊使勁湊,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衣服的布料與材質(zhì)。
徐鳳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后退幾分,嘴上叫道:“你你你……你干嘛?!”
“你湊我這么近干嘛?!滾遠(yuǎn)點(diǎn)!”徐鳳儀雙手交叉地?fù)踉诙亲由戏?,明顯就是心虛了。還怕葉樨樨認(rèn)出她衣服布料很不好!就是那種地?cái)傌浂选?p> 她特別喜歡在x寶上挑那種9.9元包郵特惠的衣服,這讓她覺得,她每天都占到了大便宜。運(yùn)氣好的話,到時(shí)候寄來的衣服面料就還行,運(yùn)氣不好,她就等于撿了塊爛布。
不過,她天生麗質(zhì),穿什么不好看?穿什么不美?
“嘖,你這身衣服我在學(xué)校見過同款呢?!比~樨樨挑眉,“你堂堂一個(gè)在學(xué)校有股份的大小姐,還會和別人撞衫?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呢?!?p>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徐鳳儀說,“全校撞衫的人本來就多,況且,你怎么知道她們不是跟風(fēng)我的?”
“呵呵呵,大姐,你是不是自信得有些過頭了?”葉樨樨說,“那這么說,別人跟你撞衫都是模仿你咯?你好大的口氣。”
“大姐?你才是大姐?!毙禅P儀不屑地說,“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了法國,你呢?瞧你這土樣,有人會追你?”
“噗……”葉樨樨差點(diǎn)沒噴出來。
“大姐,還背起臺詞了?”她說,“你當(dāng)就你看過那部電影?”
“還有,我有沒有人追,關(guān)你屁事啊?!比~樨樨抱著手說。
“沒有就沒有唄,在這兒逞什么強(qiáng)?”徐鳳儀一只手挑起自己的發(fā)絲,戲謔道。
葉樨樨咬住牙,回道:“我是沒有呀,那又怎樣?總比你沒有還要胡編亂造要好?!?p> “你又知道我胡編亂造了?你**#※%”
徐鳳儀繼續(xù)說了一大堆,葉樨樨也沒注意聽,把她當(dāng)條瘋狗處理。
“唉,我真是不想跟這個(gè)大姐多嗶嗶,我也餓了,學(xué)長,我們走吧。”
葉樨樨一把抓住了在旁邊的慕振清的手臂,透過他的襯衫,她一不留神,就抓住了他健壯的手臂。
臉頓時(shí)就紅了。
她低著頭,使勁地把他往門外拽,不顧他的反抗,幾乎是使出她全身的洪荒之力了。
留下徐鳳儀原地叫喚著他們倆,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把她給當(dāng)做空氣了。
他最終不得不被她拽到了門口,終于在擺脫掉徐鳳儀后站住,問她:“你跑什么?”
“?”葉樨樨趕緊放開他的手,反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了?”
“那你這么急匆匆地拉我出來干什么。”他說。
“你不覺得她很煩么?”葉樨樨看向別處。
“……”他不說話了。
“誰說你沒有了?”走到一半,他突然這樣說。
“什么?”她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和她說什么。
“你剛剛說你沒人追。說得好像很可憐的樣子似的?!彼^續(xù)說,“位居?;ò褚坏哪?,會沒人追?”
“我確實(shí)沒人追啊……怎么,你還不信?。俊比~樨樨歪仰著頭,調(diào)皮地看著他。
“我不信?!彼皖^淡淡地回看過去,眼神很顯然就暗啞了許多。
“那你呢?”她問道,“你有人追嗎?”
“沒有?!彼麛嗟卣f。
“我也不信。”她幾乎是秒回。
“哦?為何?”他說。
“你這么帥,這么全能,還是學(xué)霸,沒人追?”葉樨樨說,“打死我也不信?!?p> “別咒自己?!彼麉s這樣說,“你哪里看出我全能了?”
“……”葉樨樨覺得自己像是在被慕振清套話,“就是感覺得到?。W(xué)霸嘛……一般都很全能。而且你要是沒人追,你騙我你是豬!”
“我沒騙你?!蹦綘斦f,“我不僅沒人追,我還是個(gè)窮鬼,是個(gè)書呆子,是個(gè)混賬?!?p> “我無惡不赦,我罪大惡極,我喪盡天良,我就是一個(gè)渣渣?!彼f。
“……”她沉默了。
和她了解的他不同,和她看到的他不同。她崇拜了他四年,只了解到他的鳳毛麟角。
“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彼淅涞貑枴?p> “沒什么?!彼恳暻胺剑謇涞难凵裨谒磥?,有些恍惚。第一次,感覺到這些。
他就像一塊在月光下獨(dú)自從天上掉落的璞玉,從來都是清冷的、孤傲的。這不怪他。是他天生的氣場所帶來的影響。有些人,命中注定,要和常人脫離,用盡一生都在尋找屬于自己的唯一的宇宙。
失落、恍惚,都是必然的,也是難免的……
她理解他。
她牽過他的小指頭,笑嘻嘻地對他說:“既然你之前說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在我身邊的話,那就不能食言哦!”
“我現(xiàn)在就命令你:陪我去吃飯!”
“本?;I了!”
“快餓死了!”
“走快點(diǎn)!”
她用力地拉著他的手,在前面一句句地自顧自地說。
他聽著,臉上有一瞬的失神。
“樨樨,我們是什么?”他突然淡淡地問出口。
走在前面的她突然回頭,眼里是茫然的迷惑與無措。
“……”她說,“我們是什么?”
她忽然笑了,笑的半分真,半分假。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笑。有純真,有虛妄;有熱情,有冰冷;有付出,有逃避;有激進(jìn),有退讓……
“……”
“朋友吧?!?p>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