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累嗎
只是因為窒息感而感覺像是在地獄?
肯定不是如此!
可是花雙影不可能將真相全盤托出,盡管面對的這座冰雕頓時真有一種下地獄的恐怖,但是她還是盡量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傻呵呵地干笑兩聲之后,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謊話。
“啊!”
而就在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點頭的動作的原因,還是因為司徒崢莫名地加重了牽制的力道的原故,那被擒著的下頜頓感要脫節(jié)般的生痛,她趕緊地舉起手兒將護住,而她的手恬好的觸到了一個近似他容顏一般冰冷的溫度。
“……”
他?
“哼!”
沒等傻里傻氣的花雙影的反應,并不信她的說詞的司徒崢用力地再一次甩開了她尖尖的下頜。
“謊話連篇,你當本王是三歲的小孩子對嗎?”
他的質(zhì)問帶著深意,看凌厲而筆挺的他,花雙影哪里還敢停頓在自己的知覺反應里,眉頭一皺,正要解釋,卻見他再次地俯身湊到她的跟前,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花雙影清楚地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條深淵,而那深淵并不安份,與她對視的時間越長,她越能感覺其中像是伸出一只手,將她……
“本王……”
她無法躲閃他眼里伸出的手,很急促,像是要將她拽住一路地往地獄拉一般,她陷入了深度的驚恐。
“累了!”
像是于心不忍,沉默了半刻,重重的兩個字司徒崢收回了眼中的手。
“呼!”
花雙影終于喘過了那口氣,而大發(fā)善心的司徒崢卻再一次拎住了她的下頜,用他如獵人一般的眼神再次地審視花雙影,這壯大的眼神再一次讓她陷入了恐慌,求生的想法讓她反射性的舉起手,試圖地想阻止他那強大的氣場傷害自己。
“花雙影,你累嗎?”
他的問題已經(jīng)不再是那么地單純,到底什么意思?花雙影心里有些底,但是說出來?她不想,可是面對著他那凌厲的眼神,一種不自知的誘惑讓花雙影張開了兩唇。
“……”
“算了!”
她會說出什么呢?
他想知道嗎?
“本王不想知道!”
內(nèi)心有些抵觸她可能會給出的答案,司徒崢經(jīng)過內(nèi)心了陣糾結之后,最后他選擇了放棄,再一次輕輕地丟開了花雙影,以很快的速度退出了她的房間,在門口,他停頓下腳步,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放過的花雙影,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十分的狼狽,他眉心一緊,半刻停頓之后,糾結不清楚的他最后放棄所有地抬步就往外快步地離開,而他的離開才終讓花雙影順完那口氣。
“該死的,他是什么人?”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該死的!”
還歷歷在目,完全不敢相信他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陷入那般的境地,喘過氣的花雙影還是覺得不安,她推著輪椅慌忙地沖到了門邊,探出頭看了一眼,確定那人消失,她收回身,喘息一口氣之后,左右看看,還顯得不安,將門嚴實的一關,像是生怕那人回來一般,她極度緊張的在門后停頓了片刻,確定自己鎖著的門沒有任何其它的動靜,花雙影才緩緩地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的床邊。
“剛才?”
是想整理自己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的,可是回憶起他黝黑的眼眸之中的那只手,花雙影驚恐無比,完全不敢繼續(xù)回憶,趕緊地打住,用力地拍打著胸口,讓那抹再次襲來的緊張消失。
“難道他是厲鬼?”
冰冷的手感,還有他那付冰般地容顏,讓花雙影猜測。
“但是他有呼吸!”
是的,湊近她的時候,那抹屬于他的冰寒之氣撲面而來,每一次都加深著她內(nèi)心的恐懼。
“算了算了,不想了,太恐怖了!”
恐懼感讓花雙影不敢往下想,而收回思緒的她耳邊又回響起他的話。
——花雙影,你累不累?
他意味深長的問題和他剛才的舉動就差那么一點將她是周小姐的事點穿,可是為什么接近答案他又不要了呢?他的行為讓花雙影不解,而她又不敢往下想。
“睡吧!”
算是脫險了,所以,花雙影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地獄的味道十分熟悉的司徒崢的一切,而接下來做什么?這古人可沒有電視什么的打發(fā)時間,她左右看看。
“呼!”
一聲極顯無奈地嘆息之后,眼神落到了床上。
“突然希望自己的傷能早一些好起來!”
好起來就得去太醫(yī)院,而現(xiàn)在的她并不畏懼太醫(yī)院,反而更怕呆在這王府之中會突發(fā)心臟病死亡,所以,她試圖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可以直立,但是濃濃的痛覺讓她又跌坐回了輪椅上。
“所以說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花雙影,這是傷筋動了骨,又不是傷了皮……呸呸呸,還真是想哪哪兒的不吉利,還是不想要,現(xiàn)在養(yǎng)傷要緊,這養(yǎng)傷最好的就是……”
曬太陽補鈣?腦子里又浮現(xiàn)了那位王爺,還是那抹熟悉的背脊發(fā)涼,花雙影打消了去院里的想法,而在這屋里,再看看四周。
“哪天去學點女工來打發(fā)時間?”
女工?想想自己前一世銹十字銹的痛苦,花雙影再一次打住這突發(fā)的想法,而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呆在屋子里,她還能做些什么?
“看來只能懶養(yǎng)了!”
睡覺?一個不錯的想法,花雙影一想到這里就來了一個哈欠,然后又繼著一個懶腰,舒服的感覺讓她吃力地移動自己輪椅上的身體,很順當?shù)靥稍诹舜采稀?p> “嗯!”
很滿意這平躺的姿勢,剛才和司徒崢發(fā)生的不愉快突然不復存在,樂呵自在的花雙影一臉自然地微笑。
“睡醒再吃一頓好的,然后……養(yǎng)好了去太醫(yī)院受虐也有力氣!”
不是花雙影不想往好的方向想,只是她的所有的經(jīng)歷讓她不能把自己將來的日子想得太過的美好,而相對自在地閉上了眼真睡過去的她,離開她的處所的司徒崢就顯得浮躁許多,他直奔自己的書房而去,回到書房,他用內(nèi)力打開了那幅遮在他壁上的畫,畫中是一個女子,身形相貌不是別人,正是這花雙影。
“花雙影?”
很不爽地喚著她的名字,而兩個眼神卻十分專注著畫旁清楚寫的周寶鳳三字,瞬時眼神風云巨變。
“你到底是周氏的遺孤,還是……”
她說起自己身世那坦當,司徒崢的懷疑又卡在了半道,兩眉莫名地收緊,仔細地看著畫中女子的模樣。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