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冷?”
東方笑不客氣地接過了那壇酒,隨口問道,心卻不在酒上,暗香怎的還沒回來?
那人笑了笑:“很怕冷,你不怕冷?”
“我啊,我不怕?!?p> 兩人的對話毫無營養(yǎng)且無厘頭。
“哦?!?p> 東方笑又抱著比自己頭還要大一圈的酒壇子豪飲了一大口,冷不丁搶嗆了一口,從鼻腔辣到胃里,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慢一點?!?p> 那人伸手撫了撫她的后背。
“謝謝你的酒。”
東方笑不動聲色地躲開,將酒壇放在雪地里,用力拍了邊上馬兒的屁股,高大的駿馬溫順地蹲下,小姑娘隨手勾起仍在地上的夾襖,優(yōu)雅矜持地上馬:“本郡主的侍衛(wèi)不見了,本郡主要去尋了,有機會這壇酒本郡主會還給你的。”
他微微頓首:“知道了,在下魏初,小郡主還酒時莫尋錯了人?!?p> 東方笑瞇了瞇眼,魏姓,東遼皇室也姓魏。
“好。”
小姑娘一夾馬肚,往王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逐漸消失不見,路過鐵二身邊的時候,鐵二瞄了一眼嘀咕:“也就姿色平平嘛?!?p> 不知道那姑娘聽到了還是如何,回頭瞪了他一眼。
鐵二:“.......”
鐵二腹誹了好一會兒,再轉(zhuǎn)頭去看自家主子時被嚇了一跳。
自家主子學(xué)著人家小姑娘的樣子,把狐裘解到一邊,從輪椅上下來,躺倒在雪地里。
要不是空空的輪椅,看上去倒和雪地融為一體了。
鐵二嚇得一個激靈,忙跑過去,自家主子正閉著眼睛,嘴唇凍的發(fā)紫,已然暈了過去。
“哎喲,主子,您這是做什么呢!”
他喚著,地上的人不為所動。
鐵二忙不迭把魏初扶起來到椅子上,又給他蓋上狐裘,推著輪椅忙往城內(nèi)趕去。
瞭望塔上的守備見小郡主已策馬回城,便從瞭望塔上下來了,見著鐵二推著已經(jīng)凍暈過去的年輕人進來,忍不住嘟囔:“這世道,怎的那么多怪人,小郡主算一個,現(xiàn)在又來一個?!?p> 守備剛說完,一股熱氣噴到了自己耳后。
“誰是怪人?”
儼然是小惡魔東方笑。
守備:“.....”
守備默默轉(zhuǎn)身,穿著豹紋外袍的糙漢子賠著笑臉,語氣里充滿討好:“剛剛一個奇怪的年輕人在雪地里凍暈過去了,屬下在說他呢?!?p> “凍暈過去了?”
小姑娘嘀咕著:“真那么怕冷啊。”
隨后心不在焉的拍拍守備的肩膀:“無礙,我本就是個怪人,下次這種話當著本郡主面說就好,背后嚼舌根,不地道?!?p> 小姑娘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搖搖頭牽馬走了,嘴里念念有詞:“世風日下啊,現(xiàn)在的人怎的都這般不坦蕩?”
守備:“。。?!?p> 牽著馬兒慢悠悠地晃到王城內(nèi)街,天色漸晚,因著下雪,街上幾乎沒什么人,在風中飄揚的彩旗也顯得有些落寞了。
暗香不知去哪里了,東方笑在桑菊酒樓附近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見著人。
“玩忽職守啊香小哥?!?p> 東方笑自言自語著。
蹲在桑菊酒樓前等著。
主要是王宮里折小哥肯定在寢宮等著自己呢,不能自個兒回去,一身酒氣,還弄濕了衣服,暗香不在,不就沒人當炮灰替自己挨罵了?
東方笑如是想,蹲在桑菊酒樓前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小憩一會兒醒來,天色已經(jīng)全然暗了下去。
感受到一股冷氣包圍著自己,東方笑猛地睜了眼睛。
又對上了那雙眸子。
清澈的,卻帶有攻略性的,瞳孔一點猩紅的眸子。
“魏初?”
魏初身上又多了一件毯子,被人裹得像個粽子似的。
“在這等人?”
魏初輕聲問。
“是啊?!?p> 東方笑答,語氣漫不經(jīng)心,討人嫌的很。
鐵二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眉。
魏初倒不介意:“等多久了,餓不餓?”
“不知道?!?p> 東方笑又把頭埋進臂彎,說話懶懶的,明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
“進去避避寒吧。”
魏初少有耐心。
小丫頭頭還埋在臂彎里,輕輕搖了搖頭。
鐵二見了,想起自己主子下午學(xué)著面前這丫頭在雪地里把自己凍暈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不顧魏初還在這里,粗魯?shù)爻堕_小丫頭的手臂:“你這丫頭,和人說話要抬頭說不知道啊?!?p> 東方笑還沒有反應(yīng),魏初便已經(jīng)一個手刀打落鐵二的手:“不得無禮?!?p> 小姑娘冷眼看著面前的兩人,緩緩起身,覺得沒意思,也懶得等了,再晚回去,明天折小哥去天祭大概不會帶自己了。
小姑娘拍拍屁股上的雪水。
她這身衣服像是特制的,在雪地里坐了這么久,也只濕了一點點。
看到這里,鐵二氣又不打一處來,目光落在自家主子身上,卻看見自己主子警告的目光。
“東方笑?!?p> 身后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正在牽馬的東方笑倏地定住,而后僵硬地回頭,臉上堆了笑,朝來人軟軟道:“折小哥?!?p>
吾皇是只豬
周六也是朝八晚六的一天 努力不斷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