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經歷過分別,心里卻空的厲害。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抬眼看著魏初:“明明不曾見過,明明那些人的死不是我的錯,為何我會感覺虧欠了好多好多?”
天知道剛剛魏初看見小姑娘在看見南風北寰要走的那一刻瘋了一樣奔下樓的那一刻心里多么涼。
現(xiàn)下看見小丫頭紅了眼眶卻一陣心軟:“或許人不只有當下這一世,或許小郡主這輩子有要還的債,不過沒關系,總有機會還清的。”
魏初特意被壓低的清冷聲線對東方笑有一股特殊的魔力,使人心安。
在遇見魏初之前,她不過是覺得世間蒼茫,身邊唯有阿折哥哥一個人值得抓住。
遇見魏初之后,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慢慢地席卷而來,虧欠,不安,空洞,恐懼,壓的她喘不過氣。
“魏初,給我一匹馬好不好,再借我?guī)變伤殂y,若有緣北部再見,我便當你是故人?!?p> “若此去同行,到了北部,我們便分道揚鑣從此陌路?”
魏初笑著,眼底猩紅黯淡。
“是。”
東方笑點點頭。
良久之后,魏初一直沒有回答,睡夢中東方笑音樂聽見鐵二鏗鏘有力的一句:“是!”
最盼著她離開的,怕就是鐵二了。
東方笑彎了嘴角,卻忍不住微皺的眉頭。
魏初指尖溫涼,輕撫著她的眉頭,一言不發(fā)。
次日清晨醒來,南遼小鎮(zhèn)還在一片安寧之中,炊煙渺渺,林聲悄悄,日頭初照,人間逍遙。
東方笑醒來的時候魏初還睡著,她竟在他腿上趴了一夜。
沒有驚醒他,東方笑悄悄出了門。
鐵二和鐵六早已在群鶴居門前等候,鐵六手里牽著一匹渾身烏黑的駿馬,笑容陽光,笑道:“小郡主,食物與碎銀已經備好,此去天高路遠,兀自珍重?!?p> 東方笑笑笑,拱手示意,不再多言,轉身上馬,長發(fā)未束,一身白衣,隨意瀟灑。
鐵六又拿出一張地圖遞給她:“小郡主,西遼王君已經在北部雪山腳下安營扎寨,我們主子已經傳去消息,你且按著這張圖走,不出兩日,定能到達。”
東方笑心下一動,下意識回頭望向三樓方向,只見紗簾飄動,后又自嘲地笑了笑。
魏初殘了雙腿,怎能站起來看她?
“謝了?!?p> 駿馬飛馳,十里長街,終不見少女的身影。
世間哪來那么多故人,自此一別,江湖不再見。
魏初從門后搖著輪椅緩緩出現(xiàn)在鐵二鐵六視線里,笑容溫涼:“備馬車,再見到小郡主之前,我不需要這副輪椅了?!?p> 鐵二面無表情,鐵六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子,你也是,為什么要給小郡主一張需要兩日腳程的地圖?萬一小郡主路上出了差錯可怎么辦?”
魏初狀似低頭思索,答:“說的有道理,那阿六你跟著小郡主吧?!?p> 鐵六:“......”
我有足夠的證據(jù)懷疑你早有預謀......
鐵二又不知從哪牽來一匹早就備好的馬,鐵六無奈,上馬揚塵而去。
吾皇是只豬
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豬豬好想寫甜甜的片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