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櫻,等我們到了京城,我們馬上就成婚,好不好?”
沈櫻抬眸看著他,從許竹然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這個男人無盡的欣喜。
“好?!彼p聲答道。
兩人一路上說了許多體己話,幾乎都是許竹然在描繪他們的未來。
許竹然說著,沈櫻時不時點頭輕笑,時不時側眸看著他,心底蕩開幸福的漣漪。
然,就在這時,轎子突然顛簸了一下,沈櫻驚呼一聲,栽進了許竹然。
許竹然慌忙抱住她,沖著外面喊:“怎么了?”
可,沒有人回應,一句話也沒有。
沈櫻和許竹然對視一眼,許竹然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柔聲撫慰道:“阿櫻你別著急,我出去看看?!?p> 說罷,許竹然掀開簾子,眼眸中映入一道黑壓壓的山洞門。
轎夫站在門口兩側,除了他們,還有兩行光著膀子的土匪,以及一個刀疤臉領頭。
“哈哈哈!賢弟……哦不對,探花郎,好久不見啊?!钡栋棠樧詠硎斓厣锨?,拍著許竹然的肩膀。
許竹然臉色鐵青,廣袖中的拳頭死死捏緊,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沈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慌忙掀開簾子,看見眼前情形的一剎那,瞬間呆住。
這是……到了土匪窩?
“喲,這妞可真俊哪。”刀疤臉摸著下巴,精光四射的眼睛里劃過一抹驚喜,眼神肆無忌憚地在沈櫻身上游走。
沈櫻抿緊嘴唇,扯著許竹然的衣袖,怯怯躲在后面。
其余土匪見狀,哄堂大笑,一個個眼睛都粘在了沈櫻身上。
“賢弟,你讓開?!钡栋棠樋钙鸫蟮?,話是對許竹然說的,眼睛卻從沒打沈櫻身上離開過,那副色瞇瞇的模樣,恨不得立馬就把沈櫻壓在身下辦了。
許竹然巋然不動,淡淡說道:“你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她不行,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p> 他素來身子瘦弱,可說這話時,身上卻有一股不了感動的氣魄。
或許這就是……主角光環(huán)。
刀疤臉和一群小弟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后,刀疤臉的臉色瞬間一變,獰笑道:“許竹然,你就那樣對我姐?”
姐?沈櫻忙豎著耳朵聽,不肯錯過一點信息。
然,刀疤臉卻沒再說下去,他目光陰狠地瞪了眼許竹然,扛著大刀走進山洞,吩咐小弟將他們兩個五花大綁。
沈櫻緊緊抓住許竹然的衣袖,手指不住顫抖,臉色一片煞白。
“許郎……我……我們……”
許竹然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反手抓緊她的手,給予力量。
“不用怕?!彼偷偷卣f:“我會護你周全?!?p> 沈櫻輕咬嘴唇,偷偷掃了他一眼,書生身上那股儒雅隨和的氣質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清冷與寒意。
她暗暗握緊許竹然的手,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把身家性命都交與了他。
初入山洞,黑壓壓一片,難免叫人心焦,可越往里走,卻越發(fā)寬敞,也有了幾分光亮。
洞壁四周放了五六盞燭臺,堪堪照明。在昏暗光線的映照下,刀疤臉陰沉的模樣顯得愈加駭人。
他坐在一張鋪著虎皮毛毯的椅子上,身前放著一張石桌,桌子上分別放著兩碗白水。
“喝!”他一指石碗,粗聲粗氣地命令道。
沈櫻悄悄看了眼許竹然,心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她輕輕踮起腳,貼在書生耳畔,小聲說:“許郎,這土匪不是什么好人,我施法術制住他,你趕緊跑,可好?”
許竹然擰緊眉毛,不甚贊同此話。
“不可?!彼粣偟鼐芙^了,握緊沈櫻的手,加重力道,眼神中竟夾雜著幾分威脅意味。
“阿櫻,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管你從前是什么,你從前過的什么日子,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你必須按照我的生活方式生活,我也必須要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