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賢離去后,上官明月開始賣糖果,“一個五毛錢?!?p> “可是良子哥都賣五個一毛錢啊?!?p> 上官明月沒有說話,只是恬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頭上扎著揪揪的果子見沒有騙過上官明月,紅彤彤的小臉上滿是郁悶。
旁邊一個稚童趕忙說道:“明月姐姐,果子騙你了,實際良子哥都是一毛錢兩個的?!?p> 上官明月笑著搖搖頭,不僅沒松口,反而加了價錢,“一塊錢一個!”
“明月姐姐~”
“撒嬌沒用!”
“明月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溫良哥哥???…我們可以幫你…”
“兩塊錢一個!”
本來還準備耍小聰明的幾個孩子,頭瞬間耷拉下來了,他們也沒想到這明月姐姐看著好說話,實際卻比良子哥更加心黑。
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長得越好看,有可能心越黑。
他們兩人都黑,還是賢子哥好,就是冷了點,看起來好嚇人。
……
最終幾個孩子只能圍在一起小聲道:“五毛錢一個就一個吧,不然看明月姐姐那樣子會繼續(xù)漲價的?!?p> 幾個稚童哭喪著臉,“我怎么有點覺得良子哥好了?”
“我也是!…”
幾個孩子說是這么說,不過說完還是掏出錢買了幾個糖果,放入嘴中,甜甜膩膩的。
隨之就是先前的郁悶早不見了,只是嚼著糖果,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這么好吃?明月,給我一個,反正溫良又不知道?!睆埡铺煲恢痹谂赃吙粗?,特別是在幾個孩子說出那句話后,見她不假思索就拒絕,他心里還是開心的,明月果然是在乎自己的。
于是就說出了這句話,一是為了搭話,二也是好久沒吃過溫良的糖了,有點嘴饞。
溫良的糖是在學校周邊超市精挑細選的,大涼山這邊這種七天一次的集市可買不到。
“這是溫良的,要吃?出錢!”
張浩天:“……”
那邊依然擔心著溫良的溫賢和司徒晚虞走著走著還是回到了溫父溫母那,看到司徒叔叔陪著父母與大祭司說著什么。
“放心吧,良小子會沒事的,自從那年逃過一劫后,他就相當于被逆天改命了一般,命很硬,不用擔心?!?p> 他不止是安慰,實際他也是如此想的,當年溫家那孩子他也看過幾次,基本上確定活不過八歲的,可他現(xiàn)在不僅活到十五歲,還無比健康,這不是逆天改命是什么?
而且他猜測,溫良能夠活下來,與七年前的那件事,還有村頭那個消失的道袍老者可能有著很大關系。
說不定,那一年的事都是那個道袍老者所為,就是不知道是針對那條龍,還是溫良?
亦或者是這個平靜了無數(shù)年的小山村?
難道他知道些什么?
……
那老道士看起來雖然普普通通,可在懸崖村生活了三四年,關于那老道士的跟腳,老人卻沒有看出太多,唯一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不可琢磨。
“希望不是針對這個村子吧,不然平靜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到時候也不知是怎樣的光景?”大祭司表情有些沉重,特別是想起一代代祭司口耳相傳下來的祖訓,表情更加沉重了。
“我也沒有幾年了,下一代祭司也應該準備培養(yǎng)了?!崩先送鲁鲆豢跐鉂獾暮禑?,表情藏于煙霧之中,話語也低不可聞。
……
獵物放置處,曲目小林和同伴正在興高采烈的吃著烤出來的獵物。
“做人還是低調點好,不然就像有些人,平時狂得沒邊,讓得山神看不下去,收了?!币粋€少年驕傲的拿起鹽巴往手里的烤肉上面撒去,嘴里卻不急不緩的說著。
“就是,做人果然要低調啊,像我們老大就比較低調,這不,依然好好活著?!?p> 說完,旁邊幾個少年一起大笑,聲音說不出的嘲諷。
“你們敢再說一遍?”一個臉呈圓形,外形微胖的少年拿起旁邊的鋼叉就對著幾位少年怒吼。
“我說我的,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怎么,要咬我???難道你屬狗的嗎?”
“連話都不給人說,大祭司都沒有你們霸道吧?難怪……”說著還故意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嘲諷。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咒人死了,不太好吧?”圓臉少年旁邊的男子坐在地上,慢慢說著。
“……”
“確實不好,不過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看溫良是打不到獵物不好意思回來了吧?”曲目小林吃了口肉,笑著說道。
“對了,你們要不要去找找,萬一他正在哪里躲著抹眼淚呢?”肉咽下后,他貌似好心提醒。
“哈哈哈哈,抹眼淚,抹眼淚…”
“爛瓦片可還要好幾天才回來,可良子一會就回來了,你確定要這么說嗎?”溫良打不到獵物、不好意思回來!?
圓臉微胖少年笑了,那種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陶子你跟他們說那么多干嘛,一會良子回來,看他們敢不敢當著他面說。”他旁邊坐著的查爾好似渾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拿出刀將一只兔子剝皮洗凈后,放在篝火上慢慢烤了起來。
被叫做陶子的少年,吹了一下額頭的黑發(fā),一臉挑釁,也開始處理自己的獵物了。
看到對面這種囂張的態(tài)度,曲目小林能忍,可他背后的幾個少年忍不了了,“別把溫良說得那么厲害,大黑山里有什么你們不是不知道,郭家人都會死在里面,何況溫良,現(xiàn)在還沒回來,說不定已經死在里面了,我可是聽說他遇到了大白蟲,被追得上躥下跳,躲在樹上不敢下來?!?p> 一直淡定的查爾與陶子他們此時眼中有了慌亂,“你說的是那四五米的大白虎?”
剛剛說話的少年下顎輕抬,“除了那個還能有什么被叫做大白蟲?”
“你聽誰說的?”查爾站起逼向幾人,陶子也握緊了手中的鋼叉。
看到步步緊逼、表情冷厲的幾人,曲目小林大聲道:“你們要干什么?難道今天也要打一場嗎?”
“你叫羅斯最好說清楚,誰看到了?為什么不去救?”
“不早早說,你們是不是想要害死良子?”
“良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呵呵,你們覺得你們會遭遇到什么?悶葫蘆就算了,重要的是還有良子他哥在,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嗎?”
似乎想到某個傳言,被叫做羅斯的少年身體顫抖了一下,表情也有些慌亂,急忙道:“是阿保大哥他們說的,我什么都沒看見。”
“...”
這邊陶子破口大罵,還要說些什么,已經被查爾拉著走了,“先去告訴大祭司他們這件事,看看能不能找人進去救一下?!?p> “過了這么長時間,良子他…”
想是這么想,可陶子也只能跟著查爾往前走去。
…….
另一邊之前冷清的直播間一下子變得火熱,原來是在陶子他們這群人走向杏樹的時候,司徒晚虞、溫賢剛好走了過來,上官明月也帶著一群孩子進入了直播攝像頭的范圍,這一下子就引爆了直播間。
“主播讓開,我們要看那兩個小姐姐,好漂亮??!”
“我要看小哥哥,剛剛帶著一堆孩子的那個!”
原來是不知何時直播攝像頭照到了上官明月、司徒晚榆,還有溫賢。
上官明月與司徒晚榆兩人氣質各異,樣貌絕倫,加上一直處于與世隔絕的山村,渾身有著樸素、純凈的美麗,看一眼就感覺心情舒暢。
這種純天然美女與通過化妝技術、整容技術的后天美女是截然不同的。
再加上溫賢那俊逸面容與生人勿進的氣質,使得有些冷清的直播間,瞬間火熱了起來。
網紅小姐姐似乎有些尷尬,回頭看了一眼兩女后,眼中也有著驚艷,心里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去。
可就在這時,直播間觀眾的注意力突然轉到了一個背長弓挎短劍,肩扛獵物的少年。
“乖乖隆地咚,這什么力氣,怎么可能拿得動那么多的獵物?”
“還有你們看那是狼嗎?”
“原來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狼人啊!”
“……”
“一會可能會變狼火!”
……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了,剛剛走到老杏樹下的陶子他們自然也看到了。
只見灰蒙蒙的遠處,一個身影挑著一堆比他體型大幾倍的獵物慢慢走著,月光灑在少年身上,孤寂中有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質。
不過看到那半人高的灰狼,想來也沒人會忽視。
溫賢他們見此,也算舒了口氣,不過也真難得他能夠把那些東西全部拴在一根藤子上,還找了跟結實棍子給挑了回來。
一走近就看到父母他們那擔憂的目光,溫賢那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以及陶子他們欲言又止的模樣,溫良心有疑惑,不過此時沒有忙著追問。
安慰一番父母后,溫良將獵物放到處理點,動作熟練的將狍子剝皮、抽筋,割下一塊肉用鐵質燒烤棍串好后,看向陶子幾人。
“怎么了,一個個吞吞吐吐的,是他們又來找茬了?”
見溫良不僅好好回來,還帶了那么多獵物,心情大好的陶子沒有立即跟曲目小林他們一般見識,笑道:“沒有,爛瓦片不在,他們哪敢蹦跶,不過之前聽他們說你遇到大白蟲了?”
“嗯。”
“那你是怎么從它嘴里逃出來的?”
其它人也豎直耳朵正準備聽聽這震撼的事件,可是溫良淡淡的來了一句,“武斗我比不過它,然后我們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文斗,它輸了,然后就走了?!?p> 聽到這,他們表情更加興奮與好奇,怎么還文斗上了,難道是比背九九乘法表還是文言古詩詞?
老虎不可能說話的吧?
“文斗怎么比?”
“瞪眼睛!”
“.…..”
“良子,剛剛可有人咒你死了呢!”
“他們真的敢這么說?”溫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大家相互之間看不對頭,可也沒到這種地步吧?
對于陶子的話,溫良有些不相信。
“陶子也沒說錯,不過你也知道羅斯那人,腦子有點憨傻,沒必要當真!”查爾不怎么想溫良這個時候跑去算賬。
“那小子啊,腦子確實有問題,我在學??戳瞬簧贂『?,其中有治這個的。”
“走,過去幫他治治腦子。”
查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就算了吧,惹怒了大祭司…”
“怕什么,你想想剛剛他們咒良子的怎么能這么算了呢?我看,他們就是欠收拾?!碧兆右荒樑d奮,別看著他長得人畜無害,可是打起駕來,那是相當瘋狂。
“走吧!”
見此,查爾也沒有堅持,跟著溫良一起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