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弋的情緒倒是瞬間低落了起來,只是突然的一瞬間,他將子弋拉起,瞬間躲到草叢內。
子弋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嚴肅的明桑,目光也順著明桑的視線住轉去,正發(fā)現(xiàn),有一男一女在附近走著,那男子也是一身的白衣,玉冠束發(fā),但背后沒有留一根長發(fā),看起來,倒是干凈利落,而在那名男子的身旁,是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雖然很漂亮,但眼神看起來卻有點兇。
“哦,你在躲著他們······嘻嘻。”子弋用手指著明桑,一語道破,但同時,手上的鈴鐺聲突然響了起來,引起了那草叢外的人的注意力。
明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一個人從草叢內走了出來。
“少堂主,你怎么躲在草叢里??!蹦悄凶芋@訝的開口,目光注意到了他身后的草叢。
“這不關你們的事!”明桑沒有在意對方的嘲諷,只是平淡的說著,接著繼續(xù)開口:“不用找我,我暫時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草叢里只怕是不止少堂主一人吧?!蹦桥訌纳偬弥饕怀鰜淼臅r候,目光就一直未曾離開那草叢,方才那鈴聲,怕是從另一個人身上傳出來的。
“我說過了,不關你們的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泵魃S行琅?。
“她們在說什么?看起來似乎是要干架呀?!弊舆畵u晃著腦袋,繼續(xù)想到:“不行,他們有兩個人,我不能讓他們欺負明桑?!毕肓T,立刻伸出雙手,那雙手的周圍,立刻散發(fā)出一些紅色的零散的觀點,隨著子弋的手指輕輕一彈,那些光點瞬間就沖向那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瞬間就像中邪了一樣,互相左一拳右一拳的打著對方,看得明桑既驚訝又懵逼,但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瞬間就轉過了頭去,只看見那個傻女孩在自己身后傻傻的笑著。
“你······這是你干的?”他驚訝的問著。
“對呀,他們欺負你,我?guī)湍愦蛩麄儯鯓?,我夠仗義吧······嘿嘿?!弊舆魃5靡獾恼f著,又看向還在互打的那二人,便又傻笑了起來,瞬間脫口:“真好玩,嘿嘿······”。
“你停手······”明桑有些急了,便朝著子弋開口。
“你真奇怪,他們明明就是在欺負你呀,你怎么還幫他們說話呢?”子弋皺起眉頭,朝著他開口。
“你聽不出來么,我們是一起的!”明桑有些無語了。
“隔著那么遠,我怎么聽得到嘛?!弊舆饺轮?,又驚又委屈,只是右手輕輕一揮,那二人便停了下來。
只見那二人的眼睛腫的像熊貓一樣,原本干凈的衣裳也都被弄得渾身是泥巴。
“我打死你這個小丫頭!”那女子很是生氣,立刻沖向她,但她很是機靈,一下子就跑到少堂主的身后,露出了半只眼睛。
“少堂主,這人跟你是什么關系?”那女子甚是氣憤,但礙于少堂主,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直接問著。
“額······沒有什么關系!”他倒是坦白的說著。
“怎么會沒有關系呢,剛才在青樓,你還打了那個人呢。”聽得明桑的這句話,子弋盯著他的側臉,睜大眼睛開著口,然后接著說道:“嗯······你們叫他少堂主,聽起來,那他就是你們的主人嘍”。
“自然是!”明桑開口回答著,不想再多說什么,看著面前渾身是傷的兩人,便平靜的開口:“走吧,先找個地方治好你們的傷再說”。
······
他們坐到一家醫(yī)館內,那大夫正好將系好的藥包遞到他們面前,平靜的開口:“所幸只是一些皮外傷,我再給你們一些藥,平時煎著吃就行了”。
“明桑,明桑,藥是什么呀?”子弋拉起名桑的衣角,小聲的開口問著。
明桑一臉詫異的看著子弋,想著難道棲仙閣的人都是這樣的人么?
“姑娘,這藥呢,自然是治病救人的?!蹦谴蠓虻故切χ托幕卮鹆俗舆?。
“救人,我會呀?!弊舆⒖桃笄诘男χf著,正要準備朝著那二人動手的時候,卻被明桑制止住了。
子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疑惑的開口問:“你干什么?”。
“大夫,那我們就先走了?!泵魃S卸Y的說著,將子弋的手給放下了,說罷,他們便提著藥,走出了醫(yī)館。
子弋在后面跟著,沒有說什么話。
“你走吧,別再跟著我們了?!泵魃MO铝四_步,轉過身去朝著子弋開口。
“為······為什么呀?”子弋的臉耷拉了下來,疑惑的問著。
“一來,我們素不相識,二來,雖然你看起來很傻,但你卻有一身的本事,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么跟著我,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不然,我會真的生氣的?!泵魃2患辈辉甑恼f著,一臉的嚴肅。
子弋一臉的委屈,沒有說什么話。
“尺蓮,柳英,我們走?!泵魃е畹目谖钦f著,接著,便轉過頭去,朝前走去。
他們混在了人群當中,子弋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背影了,許是感覺到委屈,子弋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十陽哥哥,我好想你呀······”,這一邊喊一邊哭,著實惹得路邊人的目光不停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擦著眼淚,一旁穿著文雅的少年,有些驚訝的看著正在哭的女子,眼珠子打一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姑娘,你認得我么?”一會兒的功夫,那男子便走到了子弋面前,似乎是在試探著什么。
“我為什么要認得你呀?”子弋停止了哭泣,反問著對方。
“那你認得鴻公子么?”那男子想著提另外一個人。
“鴻公子,不認得。”子弋疑惑的搖搖頭,然后問著對方:“我應該要認得么?”。
“是這樣的,姑娘,你與我朋友的一位夫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方才看見你的時候,我著實也是嚇了一大跳?!蹦悄凶娱_口說著,嘆了一口氣,想著不管她是不是,先弄進府再說。
“長得像?”子弋在心底嘀咕著,接著朝著他開口:“那他夫人呢?”。
“八年前,她失蹤了,而我的這位朋友,整日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走出。”他說著,目光里也是帶著哀傷,接著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便朝著子弋開口:“姑娘,恕我冒昧,能否請您在他府上去看看,他要是再不振作,估計就快要沒命了”。
“救人么?”子弋睜大眼睛問著。
對方點點頭。
“好呀,我們走吧!”正說著,子弋就開始朝前走著,見對方沒有動靜,便轉過頭去,朝著他開口:“你怎么不走呢?”。
“姑娘,你不怕我是壞人?”他甚是驚訝。
“壞人?”她重復了一遍,然后疑惑的開口問著:“不是去救人么,怎么又成壞人了呢?不過呀,在我們那里,我們經常做好事,有時候還會有不少的獎賞呢”。
他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但看的出來,她還是挺樂意的,于是,便走到她的前邊,帶著路。
夜色來臨,許是因為有風的緣故,她稍微冷得有些發(fā)抖。
“還沒有到么?”走在走廊里,子弋開始不耐煩的問著他。
“到了。”他平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內,而她的目光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一位穿著白衣的男子,靠在涼亭的木樁上。
他的發(fā)絲是披散著的,臉色很是蒼白,而且手里還拿著一壺酒,地上歪歪扭扭擺得到處都是。
“他看起來,好悲傷啊?!弊舆唤摽谡f著,好像自己也跟著悲傷了起來。
“走吧?!彼f著,帶著子弋漸漸靠近了涼亭內。
“東莫,你又在喝酒了?!彼届o的說著,看起來,有些不忍心。
“少拜,你別管我?!彼f著,便緩慢的側過了臉去,這一側過去,便發(fā)現(xiàn)了少拜身后站著的女子,手里的酒壺頓時脫落在地,而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
子弋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說話。
“你們聊,我先走了?!鄙侔萜届o的說著,轉身離開了這里。
“你老盯著我干什么呀?”子弋終于忍不住了,不禁吐槽了一句。
這個被稱作東莫的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緩緩的靠近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兒,是你么?”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在說她的夫人么?”子弋在心底喃喃著,看著他,沒有說話。
只是在一下間,他抱住了她,而她也是被驚嚇到了,一把將他像后推,這一推,竟把他推到了身后的河里。
“救命······”他在水底下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邊艱難的開口:“韓兒,我不會游泳,韓兒······”。
“我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弊舆哉Z著,一邊想著,一邊張開雙手,輕輕一揮,那水底下的人瞬間就自動快速飛上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