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就住在這里吧,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們說,我會讓丫鬟們準備好的。”子弋停轉過了身去,朝著白霧開口。
“那就有勞了?!卑嘴F向著子弋點點頭。
“這邊來。”子弋向著明桑開口,那明桑便緩慢跟了上去。
白霧看著子弋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皺眉后,便看向了四處,隨便朝著一個風景好的地方逛去。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呢?”子弋一邊走著,一邊想起來問著明桑,然后接著開口:“方才都說了那么多話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真是說不過去”。
“你叫我明桑就行了。”明桑在她身后回答著,嘴角兩邊上揚,似乎是想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明?!ぁぁぁぁぁぁ彼貜土艘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接著便笑著開口:“真是好名字,聽起來很是空靈幽靜”。
“可有人曾說過,它可是女里女氣的?!泵魃O肫鹆说谝淮我娝臅r候,她就是這么回答的。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話語之間,她總是能夠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么?”子弋緩慢的轉過頭去,眼里帶著糾結,她明明就是第一次見到他,可為什么,他說的話和做的事情,老是讓她覺著似曾相識。
她這一問,他倒是突然沉默了起來,看著她眼里的糾結,他真想一口氣告訴她真相,但是不行,她又怎么會相信呢,況且,說不定,那三碎弦跟她也有關系。
明桑故作平靜的笑著回答:“張姑娘,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
“對不起,我總是感覺你很熟悉。”子弋突然轉過去了頭,匆忙的開口,接著有些慌張的開口:“你的住所到了,我先走了?!闭Z罷,便匆匆轉過去了頭,從他身旁走過。
“等等?!泵魃冗^身去叫著她。
“怎么了?”子弋停下了腳步,臉頰有些微紅。
“方才給的并蒂草也只是藥引子,要想完全治好你的話,你必須每日到我這里來,我?guī)湍惘焸!泵魃i_口說著。
“現(xiàn)在么?”子弋轉過了身來,開口問。
明桑朝她點了點頭,接著轉過了身去,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子弋也緩慢的靠近他,坐在了他一旁的石凳上。
“你要背過去?!泵魃M蝗挥行┠驹G的開口,并用手指著子弋。
“哦。”子弋簡單哦了一聲,有些靦腆的轉過了身去,瞬間感覺到他的雙掌打向了自己的背部,便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似乎還駕馭不了那陰玉魂,我先幫你舒展筋骨,渡你幾層法術,即使你不會用,有人想要傷害你的時候,它至少會保護你一下,等你全身適應了,我再想辦法讓你運用你身體的力量?!泵魃i]上雙眼,暗自想到。
她緊閉著雙眼,似乎想起了自己在水底的時候,那樣窒息的感覺,她覺得好難受,似乎是忍不住了,便不停的喃喃:“水,水······”。
不一會兒,明桑便放下了雙手,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問著子弋:“你感覺怎么樣?”。
子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感覺身體很放空,好像突然變得很輕松了起來,便轉過了身去,朝著明桑開口:“我感覺我現(xiàn)在好清醒,整個人好輕松啊”。
子弋站了起來,低頭張開了雙手,然后緩慢的轉了一圈,接著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明桑見她這么開心,便也站了起來,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謝謝你呀,明桑?!弊舆χ_口。
“這才只是第一天,以后你會慢慢好起來的。”明桑說著,見她額頭上有些許汗水,便不由自主的用自己的長袖為她擦拭。
子弋害羞的微了低頭,明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合規(guī)矩,這才匆匆放下了手,側過了臉去,平靜的開口:“方才聽你一直在嚷嚷著水,你似乎很害怕它?”。
“是呀,我很害怕。”子弋坦誠的說著。
“為什么呢?”明桑開口問著,這才意識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很傻,她都失憶了,怎么會還記得呢。
“不知道?!弊舆畵u了搖頭,又接著開口:“反正,就是很害怕,有可能,是我忘記了為什么了,希望你能治好我,這樣我就可以想起來了”。
她朝他笑著,笑得那么的甜美和寧靜,像是拂過在肌膚上的暖風一樣,那么的輕柔而又稍縱即逝。
“我會的?!泵魃F届o的朝著她開口,像是一個承諾,種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走了,明天見?!弊舆χf著,向著他做了一個手勢,便轉過了頭去,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里。
“明天見?!泵魃R裁摽诙觥?p> 此刻,白霧四處逛著,手上的隙白石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的信號,便只能暗自喃喃:“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碎弦啊三碎弦,你究竟在哪里?”。
她一邊想著,目光便注意到了不遠處那荷葉池里的男子,他吸了一口氣,立刻涌下了水里面,不一會兒,手里便拿著什么,游到了木板邊后,便將那奇怪的東西擱置在了岸上,接著又像著池中央游去。
這一次,她見他沒有游過來,便立刻走到了木板邊上,她發(fā)現(xiàn)擱置在木板上的東西好像是黑色的,上面裹了一層泥巴,反而認不出是什么東西。
她半蹲在岸邊,想仔細看一下水底有沒有人,沒有任何的動靜便立刻伸出了手,準備施法。
“不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遭了?!彼谛牡奏?p>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面前突然涌出一個人頭來,那水面上立刻水花四濺,瞬間濺到了她的身上,她被嚇得突然坐倒在了地上。
“喂,你沒事吧?”尚言見岸上有人,便開口問著,順手將手里的東西擱置在了一旁,然后雙手一用力,整個人便跳上了岸。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嚇人?!卑嘴F抬起了頭,朝著他脫口,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上半身沒有穿衣物,便瞬間又底下了頭,脫口:“你快快把衣裳穿好”。
尚言倒是有趣的笑了一下,不知道她是哪里冒出來的女子,接著便開口:“你不像是府里的丫鬟啊,你誰???”。
“我······我叫白霧,是給府上的張小姐治病來的。”白霧說明原因,依然低著頭,沒有看他。
“治病?”尚言呢喃了一下,接著打趣道:“嫣兮其實就是失去記憶了,身體也沒有什么大礙,這治不治又有什么關系呢”。
“可我看,那孟逸海孟公子可是急切得很呢?!卑嘴F尷尬的笑著。
“嗯,沒錯,他是著急。”尚言點了點頭,接著朝著她繼續(xù)打趣:“你,就打算一直低著頭???”。
“那你把衣裳穿好?!卑嘴F開口說著。
尚言搖頭笑了笑,轉身拿起了地上的褐色衣裳,快速的穿好,接著靠近了白霧,平靜的脫口:“穿好了”。
白霧這才緩慢的抬起了頭,這才放心下來,緩慢的站了起來。
“你沒事到這里來做什么?”她一站起來,便開口問著白霧。
“閑來無事,逛逛罷了,說來,這張府還真是大?!卑嘴F平緩的說著。
“大是大,以前啊,這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貴人家,只不過現(xiàn)在落魄了,只有這宅子和一些下人?!鄙醒悦摽?,倒也不介意說此事,便用手指著她身后的方向問著:“你是住在那邊么?”。
白霧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接著又轉過了頭來,開口:“是的,張姑娘做事還挺周到的,處處為我們著想”。
“我們,還有人和你一起么?”尚言繼續(xù)問著。
“哦,方才忘記說了,和我一起的人叫明桑?!卑嘴F說著。
“哦。”尚言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方才說嫣兮做事還挺周到的,我可告訴你呀,要是以前的她做事那可是冒冒失失的,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要不是逸海要娶她,我可不想讓她想起什么來,她現(xiàn)在這樣還挺好的”。
“這也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才行。”白霧說著,也沒在多說什么,便看著那地上的東西,好奇的問道:“這些,都是你從這池子里撈出來的?”。
“你說這黑寶石呀,是呀?!彼哪抗廪D向了地上的東西,繼續(xù)開口:“小的時候家里太富有了,拿著這些寶石,和那些調皮的孩子啊到處玩,這不是,現(xiàn)在把它挖出來,補貼一下家用嘛”。
“哦,我都忘了介紹自己了?!鄙醒酝蝗婚_口,接著雙手交叉,微微的朝著她鞠躬,便開口:“我叫尚言,是嫣兮的表哥,還請你快快治好我表妹的病,我必當感謝”。
“沒什么,救人嘛,是應該的?!卑嘴F平靜的開口。
“對了,我來時聽說張姑娘是被一群歹人追殺?”白霧開口問著。
“是呀,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如此明目張膽,不過所幸嫣兮沒事,那些歹人也被孟秋殺了?!鄙醒云届o的開口,而說道那群歹人的時候,目光里卻是帶著些怒氣的。
“孟秋?我去過那附近,并沒有什么尸體,唯一有線索的是在一處破屋子里頭,里面有濃重的化尸粉的味道?!卑嘴F在心底喃喃,想著:“看來,線索已經出來了,只要一直在這里待著,必定能夠找到三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