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涵被冊封公主,這件事對于所有人來說并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尤其是江恒與蘇氏
蘇氏自仁壽宮回府以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知了江恒,江恒只是道了一句“是福是禍終究是躲不過,命運如此安排,只看涵兒自己的造化了”便搖搖頭走了
“是福是禍?”蘇氏自己坐在殿內喃喃自語
“啪!”的一聲,“什么?太后竟然封一個外人公主?還賜居所?她是瘋了嗎?”
“公主,當心隔墻有耳,小心慎言啊”
此時一見一女子著一襲藍色宮裝,裙邊還用冷色的絲線繡著并蒂蓮的圖案,胸前束一條淺紫色墜地絲巾,眼睛猶如泉水一般清澈,整個人看上去高貴儒雅,這女子便是昶平公主沐凌音,是先皇最后一個孩子,也是先皇最疼愛的一個女兒,與沐凌音說話的便是她的貼身侍女藍珂
“公主,奴婢聽說太后是因為陛下才這么做的”
“皇兄?怎么講?“
“據(jù)說,前段時間這個女的進宮后陛下想冊封她,納入后宮,她拒絕了,而后又被綁架過,宮里上下鬧得沸沸揚揚,陛下下令嚴查此事還囚禁了皇后,得罪了太后,正巧公主您那段時間在長亭寺參佛,便不得知,都傳言陛下對這個女人愛慕極深,太后為了鞏固皇后的地位才出此下策”
“原來如此,這么說皇兄是因為這個女人威脅了太后?還挺有意思的”
“公主,那您一會兒是不是去拜見陛下?”
“去呀,當然要去,皇兄待我極好,回來了怎能不第一時間去見他呢,走吧。”
乾元宮暖閣
“近日有人頻頻上奏有小部分寇匪力量在南部蠢蠢欲動,秦兄覺得此事該如何?”
“臣認為應當立即遏制,以免后患無窮”
“秦兄與朕真是意氣相投啊,可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渙散朕不知該讓誰去做這件事”
“陛下,臣愿前往”秦玉林因為江墨涵被冊封公主之事,現(xiàn)在二人身份懸殊,今后之事定是難以有結果,心中難以接受,正巧有如此機會可以讓自己忙碌,可以讓他暫時忘卻此事
“好,秦兄,朕沒有錯看你”軒宇拍著秦玉林的肩膀,此時二人真在商討如何決策,門外通傳
“昶平公主到”
“皇兄”沐凌音提著裙子一路小跑進了殿內,到了軒宇身邊,第一眼便見到了秦玉林
“哎呦,音兒,你小心點,都這么大了還如此毛躁成何體統(tǒng),哪有一點公主的樣子”軒宇捏了捏沐凌音的鼻子,講話聲音如此溫柔,素來常人只能見到沐軒宇冷冰冰的臉,但是除了他見到江墨涵時才會有那種溫柔到極致的眼神
“音兒才不怕呢,誰敢說本公主的不是”沐凌音趴在軒宇的胳膊上撒嬌的嘟著嘴跟他說著“皇兄,我都出去多日了,皇兄可是一點都不惦念”
“皇兄怎么會不惦念呢,宮中事務繁多,皇兄也是如此牽掛著你的”
秦玉林不想打擾這二人的重逢之時,卻站在一邊顯得如此多余,便開口“那陛下,臣先告退,有事您再喚臣”
“好,秦兄,朕稍后再尋你”
“是”秦玉林退走出了暖閣,殿內沐凌音伸著頭一直外殿外看
“瞧什么呢?音兒”軒宇伸出手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她的頭
“哎呦”沐凌音揉著頭,“皇兄,剛剛那人是誰啊,我怎的從未見過”
“哦~秦兄啊,他是江都護夫人的侄子秦玉林,先前隨江都護平定寇匪戰(zhàn)功赫赫,朕便將他留在身邊了,做了鷹羽軍的副統(tǒng)領”
“一看此人定是非同尋常,不然怎么能博得皇兄贊譽”
“秦玉林.....”沐凌音小聲嘀咕著
“音兒,此番外出有何趣事,同皇兄講講”
“皇兄,我改日再來同你講,我先走了”說著便跑出了暖閣
“哎,音兒”軒宇還沒叫住她便不見了身影“哎,這孩子還是如此毛躁,讓人怎么放心的下”軒宇搖了搖頭坐在了奏案前繼續(xù)看起了奏章,可沒有一刻鐘便起身“宋巖!”
“奴才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咳咳,嗯……涵兒那邊如何了?”
“回陛下,奴才聽說江姑娘……哦,不,安寧公主已經(jīng)搬出了清翎宮去往了懷寧宮,太后甚是喜愛,賞賜的東西都是極好的”
“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軒宇走到殿內一處柱子前狠狠地錘了一拳,這一下里面都是軒宇都沈太后此番做法的憤怒,她明知我對她的心思還如此做法,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與你有任何瓜葛,真是一招好棋啊
這邊沐凌音追上了秦玉林,上氣不接下氣的“秦副統(tǒng)領,等...等等我”
“昶平公主?”秦玉林回頭看見不遠處正彎著腰撐著腿氣喘吁吁的沐凌音,不知道為什么會來追他,若是陛下找他也不會讓一女子來告知把?帶著疑惑走上了前去行了鞠躬禮“昶平公主,不知找臣是有何急事?”
“秦副統(tǒng)領走的可真是快,本公主都緊趕慢趕都追不上你”
“臣是習武之人,不覺得自己步伐如此,還請公主見諒”
“本公主是想回月茜宮的想著應是與秦副統(tǒng)領順路,不知秦副統(tǒng)領可否送本公主回去呢?”
“月茜宮不是在........是臣愿意”這月茜宮在皇宮的北面,而這鷹羽軍在皇宮東南處,怎么會是順路呢?昶平公主多走了那么多的路就為了讓他護送回去?有點太......秦玉林心中很是不解
兩個人走在路上一句話也沒說,不知不覺便到了月茜宮,“公主,您到了,您還有什么吩咐?若沒有臣就告退了”
“沒...”凌音此時不知該說什么
“那臣告退了”秦玉林轉身走了,凌音此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叫住他,缺又不知該說些什么,眼看著秦玉林越走越遠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內“秦玉林,秦玉林,我記住了”沐凌音小聲的不斷的嘀咕著他的名字
戌時時分,宋巖在殿內詢問“陛下今夜可去......”
“朕今夜哪里也不去”軒宇擺擺手示意讓人退下,譴走了殿內的宮女
宋巖剛走到殿外要關門聽見軒宇含住了他“宋巖,你去將秦副統(tǒng)領找來,給朕拿點酒來,今夜朕要同秦副統(tǒng)領痛飲”
“是,陛下”轉過身訓斥著宮女“快去啊,沒聽見陛下的吩咐啊”
軒宇在奏案前愁眉不展,大約半個時辰秦玉林來了
“拜見陛下”
“來來來,秦兄”軒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瞬間變得豁然了許多“來,坐下”伸手遞給了秦玉林一壺酒”
“陛下這,不好吧?”
“這有何不好的,朕既然找你來就不會怪罪你的,快,坐下”
“是”秦玉林接過酒壺,坐在了軒宇的身旁
“秦兄,今夜沒有主仆之分,無論何事朕都赦你無罪”
“陛下,今日可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軒宇沒有說話,只是讓他一同喝酒,倆人暢聊起來,沒過多久軒宇喝多了,一手摟著秦玉林的肩膀“秦兄,朕憋屈”
秦玉林因為習武經(jīng)常會與一些士兵一起喝酒,沒有那么快就醉了,此時他比軒宇清醒很多
“陛下是九五之尊怎么會憋屈”
軒宇提著酒壺指著秦玉林“秦兄,朕問你若你喜歡一名女子要如何?”
“臣認為即是真心喜歡,也未必人家會接受,勉強不來的”
“勉強?沒有朕從來都沒有勉強她,她不同意的事情朕都依她,她說怎么好就是怎么好,出了事朕會盡全力幫她擺平,可現(xiàn)如今她卻……秦兄你覺得朕該怎么做?”
“陛下,您說的是……?”陛下口中之人想必就是涵兒,如今涵兒成為了公主,婚姻之事定是不能自己做主了,而我是侍衛(wèi),陛下對她用情至深若想讓陛下賜婚是不可能了,如今我與涵兒的差距也是越發(fā)的大了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避幱钆e酒壺大喊了這幾句
“秦兄,你知不知道在我見她的第一眼,朕就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只要她好她開心朕做什么都愿意,如今朕已經(jīng)是這萬人敬仰的皇帝,她卻與我相隔甚遠,這都無所謂,只要她在朕的身邊就好,可如今……哈哈哈哈”軒宇仰頭大笑
陛下這話的意思是,他與涵兒已經(jīng)相識多年?我自小在姨母家長大未曾聽過啊,而且涵兒似從未見過陛下這般陌生,這是怎么一回事?
秦玉林正想著,軒宇因為喝多了倒在了地上“陛下……”秦玉林上前去扶他起來攙扶到床榻之上,隱約能聽見他口中喚著“涵兒,涵兒……”
“宋公公?”此時陛下喝多了,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秦副統(tǒng)領,奴才在”
“陛下喝多了,你們照顧好陛下,我先走了”
“是”宋巖轉身叫了一些宮女公公進來給陛下洗漱換衣
秦玉林離開了暖閣,不知不覺走到了懷寧宮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涵兒,此時你是否睡得安穩(wěn),如今我是不是該讓你自己抉擇了?”在門外逗留了許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