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時
宋巖來乾元殿通知軒宇上朝,推門進去滿地的酒壺“哎,陛下這是同秦副統(tǒng)領喝了多少啊”
“陛下,陛下”宋巖小心翼翼的走進殿內“秦副統(tǒng)領?怎么沒有人回應啊,陛下”走到床榻邊,軒宇因醉酒還在熟睡中,宋巖小聲喚醒他”陛下,陛下.....“
“嗯?何事”軒宇睡眼惺忪的看著宋巖
“陛下,您該上朝了”
“哦”軒宇坐起一邊揉著頭一邊道“朕記得昨夜同秦兄一同飲酒了,朕為何在床榻之上,秦兄呢?”
“奴才不知,未曾看見”
“不管了,先給朕更衣吧”
朝堂之上,眾人紛紛上報寇匪之事,軒宇因醉酒頭疼至極,又因為此事顯得更加的煩躁,此時吏部尚書魏偉啟奏
“講”軒宇此時非常的不煩躁根本不想聽他們講話
“啟奏陛下,現(xiàn)下寇匪勢力日漸增長,為了南部百姓的安危還請陛下早日抉擇”
“那魏尚書可有何解”
魏偉是太后的爪牙定是會推薦沈氏一族,軒宇已經(jīng)料到了此事,但沈氏獨大,若此時再立功定是會令朝局傾斜,恐沈氏獨攬朝政
“陛下,臣認為沈閎沈將軍為不二人選”
“沈閎?”這是沈韻的弟弟,年紀輕輕卻戰(zhàn)功赫赫,又有沈氏做靠前當上了懷化大將軍,此時魏偉推薦他定不會有二議,真是好謀略啊
“臣愿前往南部,定讓寇匪有去無回”此時沈閎自信的在朝堂請纓
“是啊,是啊,沈將軍真的是最佳人選……”此時朝堂議論紛紛
“好了,不要說了,誰還有其他建議?”
“臣等并無異議”
“那朕覺得懷化將軍乃我朝重臣,豈能因小小的寇匪就前去,如今朕有個合適的人選”
“敢問陛下是何人?”魏偉可見計謀落空了
“秦!玉!林!”
“傳鷹羽軍副統(tǒng)領秦玉林覲見”
秦玉林走到朝堂之上,眾大臣議說紛紛
“秦副統(tǒng)領,朕知曉你來鷹羽軍時日不多,朕做此決定是因你曾同江都一同剿除寇匪,可見你對寇匪甚是了解,此番派你前去朕也放心,還不知愛卿意下如何?”秦玉林不屬于任何一個潮派,讓他前去定會讓人無話可說
“臣愿前往,聽從陛下吩咐”
“好”軒宇一拍龍椅站了起來,走到秦玉林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眾愛卿可有何異議?”
只看朝堂上所有人交頭接耳的商量著隨即“臣等無異”
魏偉想反駁可并沒有人有爭議,軒宇看了他一眼“魏尚書覺得如何?”
“哦,臣也無異議”魏偉當時就慌了神,軒宇突然的質問,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好,此事就如此決定了,秦副統(tǒng)領即日冊封為鷹羽軍統(tǒng)領,龐清為副將,著兩千鷹羽軍,三十萬精兵前往南部剿除寇匪,明日啟程,朕將親自送行”
“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秦玉林跪謝行禮,做了鷹羽軍統(tǒng)領就代表他成為了軒宇的心腹,鷹羽軍是宮中最精湛的隊伍,每個將士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出來的,一人可敵十人,以前都是直接聽從陛下吩咐的,陛下在世時將鷹羽軍的管理權交給了沐軒墨,先皇過世沈太后擔心沐軒墨手握重兵會威脅皇位,便讓人與朝堂之上唆使讓他交出職權,帶兵守三年皇陵,這才到了軒宇手中,這次讓秦玉林當了統(tǒng)領,這鷹羽軍從今以后就便徹底為軒宇統(tǒng)治
“眾愛卿若無事便退朝吧”
早朝散了,魏偉的計謀沒有得逞心生怨恨,緊隨幾步走到了秦玉林后面“秦統(tǒng)領”
秦玉林轉身看見魏偉鞠躬行禮“魏尚書”
“秦統(tǒng)領來宮中時日不多,竟有陛下如此器重,當心槍打出頭鳥啊”嘲諷了一頓,就走了
秦玉林明白這是魏偉給他的警告,現(xiàn)在他的形勢已經(jīng)不樂觀,其實自己只是為了逃避現(xiàn)在的當下與涵兒的情況才想去剿匪的,如今看來不僅僅是這如此簡單的事了“涵兒,如今你我都已經(jīng)卷入了這宮中是非今后你我定是身份有別了”
“小姐,小姐”
“怎么了星兒?”
“小姐,星兒剛剛聽外面的宮女議論說表少爺被冊封統(tǒng)領了,明天就要去南部剿匪了”
“什么?”江墨涵起身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星兒趕緊上前去扶住了她
“小姐,你怎么了?”
“星兒,表…表哥現(xiàn)在何處?我要見他”此時江墨涵的聲音開始發(fā)顫,從前秦玉林跟隨父親有父親的庇護并不擔心,如今他要一個人率領大軍去剿匪,怎么不擔心他的安危。
“星兒不知”星兒搖了搖頭
江墨涵立刻松開了星兒的手跑出了殿去,“小姐,你去哪呀?”星兒在身后著急的喊著她,緊跟著追了出去卻不見了身影
“表哥”江墨涵一路跑向了鷹羽軍營,不小心踩到宮服的衣襟摔倒了,手磕破了一直流血,似乎她并沒感覺到,到了鷹羽軍營見到將士就問“秦統(tǒng)領在嗎?”都說沒有看到,圍著鷹羽軍營轉了一個大圈也沒有一個人說見到過,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幾個時辰,天氣突然轉陰一陣涼風吹過,雷聲陣陣,頓時下起了大雨,江墨涵從鷹羽軍營失落的走了出來,沿著路淋著雨已經(jīng)不知道臉上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
秦玉林此時正在回鷹羽軍營的路上,不遠處看到一個姑娘淋著雨走在路上,跑上前去看了清楚了姑娘的面容“涵兒?”他立刻跑到她的身邊為她撐傘,江墨涵失落的面容突然有一個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抬起頭來“表哥”
“涵兒你怎么了?為何一人在此都淋濕了”
“表哥”江墨涵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得情緒抱著秦玉林哭了起來“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見你”
“我……”秦玉林不能告訴她究竟去了何處,因為這對她來說并非亦事“對不起”現(xiàn)如今他只能道歉別無他話“涵兒,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了”說著便抱起她來走向了懷寧宮
江墨涵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這種感覺為什么跟救我那個人的感覺不一樣,表哥抱著的感覺像是依賴,那個人卻是如此的溫柔小心翼翼,難道這有什么不同?
“星兒,星兒”秦玉林一路抱著她回到了懷寧宮
“呀!小姐,怎么淋成這個樣子”星兒驚訝極了,幾個時辰?jīng)]見像換了一個盆一番
“快給公主換身干凈的衣服,讓人熬一些姜湯來給公主喝,叫太醫(yī)趕緊過來診治,不要落下病根才是”
“好好好”星兒手忙腳亂忙活著
“公主?”江墨涵聽著這兩個字如此的陌生有如此的扎心
“公主,若無別事,我就走了”
“你等等,表哥為什么突然如此陌生”江墨涵走到了秦玉林的面前,眼鏡直盯著他看,秦玉林不敢看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抬起頭來看著我,你抬起頭來”江墨涵突然發(fā)生的吼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表妹,雖然表妹自幼習武,一直都是溫柔懂事的樣子,從沒有過如此
“公主,君臣有別,臣不便多待,還請公主好生休息,臣先告退”秦玉林頭也不抬的走了
“公主?君臣有別?呵呵呵……”江墨涵冷笑了起來,星兒拿著一身干凈的換洗衣服走進來“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是發(fā)燒了吧”伸手去摸江墨涵的額頭“不燒呀,小姐你趕緊換下衣服吧”
江墨涵就是直勾勾的看著門外,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聽見星兒說的話,星兒給她換衣服時,整個人就像木頭般不聽使喚,星兒同她說了好多話,她一句也沒聽見,耳邊那一句“公主,君臣有別”一直在回蕩,他為什么會突然變得如此決絕
此時秦玉林心里明白,這件事他傷透了江墨涵的心,或許兩個人就的婚事因此作罷了,但是這真的秦玉林想要的結果嗎?并不是,他只想保她一世安穩(wěn),如今兩人身份懸殊,恐會被人利用,只有如此才是最有利于她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