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三個月的奶,小家伙壯了許多,不僅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壓得白澤喘不過氣,白天蹲在腿上也讓白澤感到了壓力。
好在隨著身體的壯實,小家伙的腦袋也聰明了許多,叫它小嗷它會答應,說一些簡單的詞它也能聽懂,甚至對朱雀偶爾不懷好意的打趣它也能聽出來一些意思,呼呼的咧著嘴示威。
可是小家伙對白澤卻越發(fā)親昵,每天不僅要跳在他腿上蹲著,還要不停的舔他的臉和脖子,大大的耳朵和長長的領毛蹭的白澤直發(fā)癢。
有時白澤被它壓的累了,把它放在地上讓它自己去玩,小家伙也只會在他的腳邊轉悠。
白澤坐在輪椅上發(fā)著呆,這樣下去,小嗷大概會長成狗狗的脾性……
不行!少年苦惱的搖搖頭。
小嗷是上古獸族后代,怎么能長成搖尾乞憐的樣子。
看來需要讓它適當的出去鍛煉一下了,而且,它也到了該斷奶的時候了。
第二天,朱雀來送羊奶,白澤與她說明想法,朱雀嗤嗤的笑,
“公子,你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我還以為你要等它真長成一只狗才能醒悟呢!”
小家伙感覺到這只鳥在說自己壞話,撲到她腿邊呼呼的咬她的裙邊。
朱雀扯著裙子想,它一點也不搖尾乞憐好嗎!
“唉!你個小家伙,怎么對我就這么兇呢?你忘了是誰天天給你送飯了?”
朱雀拎起小家伙的后頸脖,叨叨它,不過沒說兩句就放下來了,小家伙著實長大了不少,單手快要拎不動了。
“嗚嗚~”
小嗷被捏了命脈,委屈的跳到白澤懷里,頭使勁蹭著白澤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叫。
小家伙聰明的很,在朱雀手上受了委屈,知道找白澤能制止朱雀,還能順勢再蹭到懷里不出去,一舉兩得。
白澤心里看到明明白白,但是看著懷里委委曲曲的小嗷,還是忍不住心軟的抱住它,數落朱雀:
“你總是這樣欺負它,它不兇你才怪?!?p> “它不過委屈兩聲你就護犢子上了???要是它在外面受了傷你不得急死。”
朱雀這么一提點,白澤到是真的擔憂起來,萬一小嗷在外面受傷了怎么辦?可是也不能放任小家伙真的長成小狗樣啊,并且它也到了要學習捕獵的時候了。
于是,他決定給小嗷做一身盔甲。
朱雀看著她家公子用著青龍蛻下的鱗片,捶捶打打要給小家伙打造一身護甲的模樣,兩眼發(fā)暈。
她印象里雙手只拿過古經文書,一身白衣翩翩,干凈俊秀,氣度不凡的少年公子,仿佛一瞬間成了人間的打鐵匠。真是人世變幻莫測,幻滅說來就來。
白澤給小家伙做了一身玄青色的龍甲胄,襯的小家伙威武雄壯,又碩大了一圈。
小嗷得了白澤親手做的戰(zhàn)袍,很是得意,在水盆里照了許久,又威武的沖朱雀吼了一聲。
朱雀嫉妒的拍了拍它的腦瓜子,又瞅了瞅被小嗷逗的的牙不見眼的白澤,酸溜溜的對白澤說:
“你可真舍得,我兄弟這鱗千年一蛻,刀槍不入,雷火不傷,三界都得搶一搶的寶貝,就被你做了這么一件玩意兒,青龍知道了還不得吐血。”
“還得多謝青龍贈我鱗甲,不然我也想不到拿什么做護甲好?!?p> “這鱗甲是青龍答謝你救命之恩,想要給你做一副護甲的,誰能想到百年后被你做成了小家伙的衣裳?!?p> 當初青龍渡雷劫,奄奄一息,是白澤搭手救了他,青龍便一直記著這份恩情,等待千年將自己蛻下的龍鱗送與了白澤,本是想讓白澤保護自己的,沒想到白澤用來保護這只小獸了。
朱雀看著白澤寵溺的笑容,心想只能自己回去安慰青龍老哥了。
白澤給小嗷做完護甲才安心的讓朱雀帶小家伙去林中學習捕獵。
朱雀嚴令禁止他跟著去,小家伙一看到它就想賴在他身邊,連偷偷跟著都禁止了,因為小家伙鼻子很靈,能聞出他的氣味。
可是他還是想看看,于是他偷偷的開啟天輪境,視察小嗷的練習實況。
小家伙跟朱雀斗了許久還是被拉到山林里,盡管心里不情愿,但還是半推半就的被拽走了,因為它知道是白澤允許的。
朱雀是個靠譜的,她知道自己是禽類,沒法教,于是她找來了白虎。
白虎一瞅,嚇了一跳,本能的退縮了一步,朱雀這家伙從哪弄了個這么恐怖的幼崽過來。
朱雀嘲笑他,這么大一只老虎了,害怕一個小屁崽。白虎氣的吹胡子瞪眼,化身一緊衣束身打扮的短發(fā)小伙。
他有些丟臉的狡辯:“不是我慫,你找個這么強悍的獸族來,我們聞到它們的氣味就會本能退避??!”
“哈哈哈哈,原來你們獸族的內部階級這么明顯啊?!?p>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知不知道啊你!”
“好好好,知道知道了,就是你怕這個小家伙的種族唄,哈哈哈哈”
白虎惱紅了臉,恨到:
“你們這些禽類,鼻子不好使,根本不知道這家伙氣息多可怕!等它長大了,有你哭的時候!”
“……真的假的?”看白虎說的那么嚴重,朱雀也被虎住了。
“等它長大了你就知道厲害了!”白虎惡狠狠的說完,轉而疑惑起來:
“不過,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么兇悍的獸種,已經上千年不曾出現(xiàn)過了?!?p> “呃,這不是我弄來的,這是公子弄來的?!?p> “公子?”白虎靈光一閃,渾身一震:“它不會是把封印里的惡獸放出來了吧?!”
“……你猜對了?!?p> “!”白虎腿都嚇軟了。
“別慌別慌,公子沒打開封印,只是從封印里救了這只小崽子而已。”
“……你嚇死我算了。”
“逗你真好玩兒!這小家伙要斷奶了,讓你給教教捕獵,怎么樣,敢不敢吶?”
“我能拒絕嗎?”
“不能啊?!?p> “那你問什么?”
“好玩啊哈哈哈”
白虎能怎么辦,只好任勞任怨的去教小家伙捕獵。
不過他走近一看,這小東西身上穿的不是青龍老哥的鱗甲嗎?!
他指著小家伙身上的龍鱗護甲,哭喪著臉說:
“青龍老哥會哭的。”
朱雀:“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