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皺著眉頭,一手托著下巴,做出沉思的樣子。
“師尊,”陳辰提議道,“我們進(jìn)去吧!雖然進(jìn)去,我們可能會遇到危險。但如果不進(jìn)去了,我們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里面有什么?!?p> 卡洛斯附和道:“進(jìn)去?!?p> “看,卡洛斯也說要進(jìn)去?!标惓降?。
墨研道:“好吧,但要注意安全?!?p> “嗯嗯?!标惓近c頭道。
打開的暗門并不大,只能通過一個人,暗門后的走廊和暗門的寬度一樣。走廊的兩面墻壁上鑲嵌著燈盞,每兩盞燈之間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燈盞本是暗的,但是就當(dāng)陳辰踏入時,原本暗著的燈一盞盞地順次被點亮了。
“哇哦!這都還是聲控的唉?!标惓降馈?p> 墨研道:“聲控?”
“就是通過聲音控制。例如剛才,我們一進(jìn)去,這燈就亮了。”
“辰兒,你是從哪里聽到這些奇怪的詞的?”墨研問道。
“是從辰兒的家鄉(xiāng)啊。辰兒記得曾經(jīng)有說過。”陳辰道,“呀!要轉(zhuǎn)彎了。”
果真,這走廊并不是很長。只是因為燈光暗淡的原因,才會顯得比較長。轉(zhuǎn)彎后,腳下的地板由兩種顏色深淺不同,但大小相同的地磚交叉組成。
陳辰試探性的在淺色地板上點了下腳,并沒有什么異狀發(fā)生,又回下次小說里的情節(jié),確信的點了下頭?!皫熥?,等一下?!标惓降?。
說罷,陳辰在淺色地板上跳動,完美的避開了深色地板。墨研看著陳辰的動作,不明所以的踏在淺色和深色的地板上。而且,并沒有陳辰所想象的亂箭飛射,或地板突然消失的情況。陳辰見狀,尷尬的笑了笑。
接著,在又經(jīng)過了幾個轉(zhuǎn)彎后,陳辰看到前方有光亮。陳辰快速的跑過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來時的地方。
“奇怪,我們怎么又回來了?”陳辰道。
然后,陳辰圍繞著這塊假石轉(zhuǎn)了一圈。這塊假石并不大,但是在剛才他們走過的路絕對不短。所以,又是中了什么幻術(shù)嗎?
這時,卡洛斯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顆珠子,將它放在地磚上。然后,在無初速度的情況下,珠子由靜止緩緩滑下。
“呀!地板是傾斜的。”陳辰驚訝的說。
“但是,確實剛才我們是走了一個圈?!蹦械?。
“不對!”陳辰突然大叫一聲,“辰兒還是覺得剛才我們是中了幻術(shù)。那塊假石并不大,而且坡度也不大,沒道理啊?!?p> “若是真的有幻術(shù),破了便好。若是沒有,那就有些麻煩了。”墨研道。
“對啊,對啊?!标惓降?,“如果真的有幻術(shù),那只要把幻術(shù)破了就好。如果沒有,那線索就全無了。”
陳辰停頓了幾息,問道:“卡洛斯,你還能感覺得到那些人的氣息嗎?”
“不能?!笨逅沟?。
“那就奇怪了,怎么會感受不到了呢?”陳辰道,“難道那些人已經(jīng)都轉(zhuǎn)移了嗎?那可是一個小鎮(zhèn)子的人啊。除非是有什么大的法陣,可以將他們都轉(zhuǎn)移了?!?p> 墨研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p> “那怎么辦?還要繼續(xù)找那些人嗎?”陳辰問道。
墨研道:“現(xiàn)在線索全斷了,我們還是先回宗門,向宗主稟告此事吧?!?p> “嗯,好,那我們快回去吧?!标惓降馈?p> 兩日后。
長白宗位于修真界的中部,四季分明。而現(xiàn)在正處于換季的時間,天氣也逐漸變得有些涼爽起來。
長白宗內(nèi),本該是一片祥和安寧。樹葉變得金黃,卻也是遲遲不舍落下。各峰的弟子應(yīng)該都在努力修煉,或者是去老者那里接受任務(wù)。有時也會在一些美景之旁,看到一位師姐和師兄漫步,也許是兩個師兄一起。
而現(xiàn)在,樹上的葉子盡數(shù)掉落,樹干變得焦黑。石階被鮮/血染成的晚霞一樣的紅色,金光殿(宗主所在的地方)的大殿內(nèi)或躺或坐著各峰弟子,一片si氣沉沉。
陳辰、墨研和卡洛斯靜默地走在石階上,踏著鮮/血,身旁全是長白宗弟子和魔修的shi體,慘不忍睹。
走進(jìn)大殿內(nèi),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弟子幸存。還有生si不明的宗主,以及聽雨軒的安若之、離恨涯的林曉和葉水辭的趙長老,卻唯獨不見藏書閣的沐唯之。
“沐長老呢?”陳辰問道,“怎么只有沐長老不見了,難不成……”說到最后,陳辰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落下來。
“難不成?難不成怎樣?”林長老陰陽怪氣的說,“這里就他的修為最高,我們都沒有死,他會怎樣?”(除了沐唯之和宗主是出竅期,其他人都是元嬰期。)
“就是因為你們沒事,所以才擔(dān)心沐長老他是不是犧牲了的?!标惓叫÷暤恼f。
“唯之他,”安若之道,“是冥教的人?!?p> “怎么會?”陳辰大為吃驚的說。
但是,通過周圍的人的神色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這時,陳辰忽然感到一股違和感,眼睛像X光射線一樣在人群中搜索了好幾遍。果然,那人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陳辰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問道:“蘇黎呢?趙長老,怎么蘇黎不見了?還有秦之語和南宮悠。”
“蘇師弟他si了。”身旁的一個弟子答道,“秦師弟和南宮師弟也叛變了?!?p> “你閉嘴!”另一個弟子激動的說,“秦之語和南宮悠那兩個叛徒,不配做我們長白宗的弟子?!?p> “不可能的,蘇黎怎么si死!你們說謊。”陳辰道。說真的,陳辰還是蠻喜歡蘇黎這個人的。在這個骯臟的世界里,他的靈魂是潔凈的,沒有被污染的。
“是真的,我們親眼看見他被冥教的人掐si了。是一個一身黑裝的人?!?p> “是張潮?!卑踩糁?。
“張潮怎么會shs了蘇黎!”陳辰突然變得很激動,一把拽住趙長老的衣襟,怒吼道,“還有你,姓趙的你為什么不保護(hù)好他?他可是你徒弟。”
墨研連忙抱住陳辰道:“辰兒,你冷靜一點兒?!?p> “那家伙可是個出竅期,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趙長老道。
“對啊,我忘了。你也只不過是元嬰期而已,還是用丹藥堆起來的廢物元嬰。”陳辰道。
“你說什么?誰允許你這么跟長老說話的?!壁w長老勃然大怒,任誰被戳住了痛處,心情都不會好的。
“怎么,辰兒說錯了嗎?你個廢物?!标惓降馈?p> “廢物也總比叛徒好。”林長老道。
“林長老,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蓖蹂斓溃盀槟菐讉€叛徒不值得。”
“王瀚天你心情不錯啊,還有閑心關(guān)心別人,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俊标惓接挚诔龆菊Z,“話說,你現(xiàn)在的修為真不低。不少金丹期的師兄師姐都受傷了,甚至si掉了,怎么你一個筑基期完好無損呢!”
“瀚天在魔修來襲時已經(jīng)進(jìn)階了,現(xiàn)在是金丹期?!碧K月冰道,語氣里透露出的得意和高興顯而易見。
陳辰回?fù)舻溃骸芭叮菃??那辰兒現(xiàn)在是更好奇了。都知道進(jìn)階的時候是不能讓人打擾的,有時更是需要有人在一旁護(hù)法。你可還真是天道寵兒啊,在魔修來襲時進(jìn)階,都可以如此完好無損。”
“住口!你這么冷言諷語的也是想叛變嗎?”林長老怒吼道。
“哈!說起來南宮悠和秦之語好像和某人的關(guān)系也不好呢。哦,還有,林長老您好像也一直都很討厭沐長老的吧。難不成他們都是這樣被叛變的嗎?”
“你說什么!”林長老怒斥道,“陳辰,注意你的言辭和立場?!?p> “林長老,”墨研有些不高興的說,“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訓(xùn)斥?!?p> “墨長老,你……”林長老被墨研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給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呵,林長老,您管的可真寬啊。辰兒在此謝謝您老人家的好意,可惜辰兒沒有這個福分,享受不起。您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您自己的徒弟吧?!标惓街S刺道。
“陳師弟,林長老也是為你好,你怎的這般曲解林長老的好意呢?”王瀚天“好心”勸說道。他看不慣陳辰很久了,明明自己才是主角,修煉的速度竟然和一個廢材五靈根差不多,這讓他怎么不討厭呢陳辰?而林長老聽了王瀚天的話,臉色也終于變好了一點。
“王瀚天,你以為你是誰!”陳辰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不過是個小偷而已,”他說,“你偷了別人的身份,偷了別人的身體,偷了別人的機(jī)遇。你以為你是誰,男主嗎?別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I also from the earth .You are a stupid pig.”(我知道,這句英文是錯的。??(?? ̄?? ̄?)????)
王瀚天聽到陳辰最后兩句英語時,也是明白過來了。為什么他會說自己是個小偷,因為他也是穿越者。但王瀚天并沒有太把陳辰當(dāng)回事,因為在這個小說里,他才是主角。所以,對于陳辰的話,王瀚天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但是,蘇月冰卻對此很不高興:“你亂講什么,瀚天才不是什么小偷呢?!?p> “哦,換句話說,也就是奪舍?!标惓嚼^續(xù)說,“辰兒想,奪舍你們應(yīng)該明白吧。呵呵,王瀚天你敢用你的心魔發(fā)誓嗎?向你的心魔發(fā)誓,這具身體是你的,你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沒有奪舍。你敢嗎?”
“這有什么不敢的?對吧?瀚天。”蘇月冰道。
意料之中的“嗯”并沒有出現(xiàn),蘇月冰詫異的扭頭看向王瀚天。王瀚天皺著眉毛,抿著嘴,一臉沉重的樣子。
蘇月冰疑惑的問:“怎么了?瀚天?!?p> 陳辰嗤笑道:“怎么,不敢嗎?你可是天道寵兒啊?!?p> 王瀚天道:“陳師弟,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會這么誤解我。而且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男主?什么earth?”
“那辰兒所說的最后一句話,你也不明白嗎?向心魔起誓,這具身體是你的,你沒有奪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