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兒所說的最后一句話,你也不明白嗎?向心魔起誓,這具身體是你的,你沒有奪舍?!?p> “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因為你的朋友si了,所以就把氣撒到我身上嗎?因為你懷疑,我就要起誓嗎?”王瀚天道。
“俗話說,無風(fēng)不起浪,空穴不來風(fēng)。只是想讓你證明一下,你不是奪舍的而已。如果這具身體真的是你的,那你遲疑什么?為什么不敢起誓呢?”陳辰道。
“陳師弟,為什么你如此篤定我是奪舍的呢?”王瀚天問道。
“陳師弟?辰兒覺得你還是更習(xí)慣喊辰兒為陳辰吧。畢竟師兄師弟什么這類的稱呼,在地球上并不怎么用?!标惓降?,“你也別裝傻,你我都心知肚明對方的身份。而且,也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對方的身份。就是說還有一人知道的話…”說到這里,陳辰停下來,指了指頭頂,繼續(xù)說,“那也只可能是天道?!?p> “你和我說這些,究竟是有什么目的?”王瀚天問道。
陳辰問道:“你真的認為自己是男主嗎?”
王瀚天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對于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作為穿越者,穿到男主的身上就足以說明他是男主。但是,陳辰也是穿越而來的。雖然是穿到了一個廢材身上,但他的修煉速度并不慢。難道陳辰才是男主嗎?不,不可能的!因為女主是在自己這邊的,所以他應(yīng)該是炮灰、墊腳石才對。
蘇月冰問道:“瀚天,什么是男主?”
“沒什么,一種稱呼而已?!蓖蹂斓溃缓笥挚聪蜿惓健!皩Π桑俊彼f。
陳辰?jīng)]有回答他,轉(zhuǎn)身抱住墨研,悶聲道:“師尊,我們回去休息吧?!?p> “好。”墨研道,伸手揉了揉陳辰的頭。然后,兩人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不行!”林長老阻止他們說,“所有人都必須待在這里,你們兩個出去太危險了。”
“這只是你的觀點而已?!标惓降馈?p> 很意外的,長白宗五座峰上,只有寒冰峰沒有受到摧殘。大概是因為寒冰峰上只有他們師徒二人,而正好在這期間他們又都出去了。所以,才沒有攻上寒冰峰吧。這也正合了陳辰的意。
“師尊,您就不問問辰兒什么是男主嗎?”陳辰道。
墨研道:“若是辰兒愿意告訴為師,為師再然是想知道的?!?p> “辰兒自然是愿意告訴師尊的?!标惓降溃八^男主,就是天道寵兒。也就是受天道,受法則恩澤的男人。相比于一般人的氣運和機遇,這類人的會強的很多。而且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即使雙方實力差距懸殊,也可以做到?!?p> 墨研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類人不就不可招惹嗎?遇到危險也會化險為夷,也就相當(dāng)于不si之身?!?p> “對啊。而且有時候即使你不招惹他們,他們也會主動找你的事兒?!标惓降?,“不僅如此,在這類人中有部分的人十分自大、自戀。特別招人煩,自以為是?!?p> 墨研道:“放寬心,別想太多?!?p> “嗯?!标惓焦郧傻狞c了點頭,又說,“只是不知道沐長老他們?nèi)齻€人怎么樣了。而且,辰兒不相信蘇黎真的si了。之前在東極雪山的時候,明明張潮是有些在意蘇黎的,怎么會舍得親手sha了他呢?”
墨研猜測道:“也許是冥教教主的意思?!?p> “可是蘇黎只是個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的,冥教教主沒必要這么做啊?!标惓降?,“退一步講,若是蘇黎真的是有什么特別之處,那么留下他,價值不是更大嗎?”
“誰知道呢?!蹦械馈?p> ——————分界線—————
冥教
“我以為,你不會sha了他?!?p> “教主大人的命令,我不能違抗。”
“可是,他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位讓你在意的人?!?p> “我的命是教主大人的?!?p> “但是,人心總是難測的。我不信對于教主大人,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心無旁騖。可能你自己不愿意承認,但心態(tài)上,總歸還是會有些變化的?!?p>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睆埑钡?,“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兩只小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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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陳辰獨自一人待在房間里,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他不明白,只是短短幾日而已,為什么好像一切都變了。
首先,便是這場戰(zhàn)斗。冥教的突襲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而且原著里也并沒有這件事。沒有任何原因,冥教會發(fā)動這場突襲。這便是最大的一個bug。
其次,就是張潮。張潮對蘇黎是在意的,這一點很明顯??墒?,張潮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親手sha了蘇黎呢?在原著里并沒有提到蘇黎,所以這是劇情的不可抗拒嗎?真是令人心寒??!
第三,在原著里秦之語確實是叛變了。現(xiàn)在南宮悠和秦之語的關(guān)系是挺好的,南宮悠跟著秦之語一起叛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沐唯之又是怎么回事?原著里的沐唯之不是一直到劇終都待在長白宗的嗎?難道這是什么隱藏劇情?
房外,卡洛斯坐在地上,一步不離的忠心守著里面的人。雖然不記得他,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莫名的很在意他,十分的在意。
卡洛斯想,那人對自己很重要吧。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總是隨著他的心情和對自己的態(tài)度而左右。
卡洛斯沒有心跳,他也確確實實的不是個活物。如果只有有心跳的人才能被稱之為“活物”的話。其實,對于自己的身份,卡洛斯自己也不清楚。一醒來就躺在棺材里,一醒來就被困在那里,一醒來就身負巨大的靈力。而醒來之前,所有的所有一切,什么都沒有。
仿佛在他剛醒來時,就是出生時一樣??墒?,又怎么會有人一出生就如此強大呢?哦!對了,卡洛斯不是人。
對于陳辰而言,卡洛斯是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明明只是在不久前見到的而已,可那股印在靈魂里的熟悉感,卻又無法讓人忽略。不是沒有可能是上輩子認識的人,可是自己又確定在上一世沒有見過他,也沒有什么忘記的記憶。就算真的是在上一世認識的人,可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對于陳辰,卡洛斯也很是矛盾。明明自己不是那種容易相信別人的人,甚至是一直處于面具之下,將所有人拒之門外??墒?,在還沒有見到陳辰時,在只是有嗅到那人的氣息時,就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童童,卡洛斯究竟是什么人?〉陳辰躺在木質(zhì)的床上,百般無聊地問。
〈辰辰,卡洛斯不是人,是shi傀?!低m正道。
陳辰說:〈好吧好吧,你說他是什么shi傀?〉
〈不知道?!低溃床贿^既然是shi傀,那就肯定擺脫不了‘傀’這個字。畢竟是傀儡,還是shi傀?!?p> 〈什么意思?〉陳辰問道。
〈一般而言,傀儡是沒有自己的意志的,可是卡洛斯的表現(xiàn)卻不是這樣。雖然他平時的表情和動作并不多,但是確確實實他有自己的思想?!低馈?p> 〈(??_?)童童,辰兒好無聊,無聊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店惓降馈?p> 〈那就睡覺吧,躺著也好。〉
清晨,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間。因為,在清晨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鮮的??諝夂苁乔逍?,讓人心情舒暢,掃清心中的霧霾。露水壓彎了小草的腰肢,緩緩地滴落下來。所有的植物經(jīng)過露水的洗滌,變得,變得,就那什么樣了。
可惜的是,在寒冰峰上,沒有露水,也沒有小草,只有空氣。
陳辰睡著的時候是很乖的,也是很沉的。墨研輕輕地移開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有些翹的小鼻子和微微張開的小嘴,呼出的熱氣都撒在了墨研的雙腿之間。
墨研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墨研的身上,動作很是輕柔。
突然一下的,陳辰睜開了雙眼。雙眸血紅,眼白的地方盡是黑,配上黑而稠密的睫毛,有些滲人。
“辰兒!”墨研大叫道。
可是,陳辰的眼睛卻又突然正常了,只有一瞬,仿佛剛才的異常只是墨研的錯覺。
陳辰迷糊著雙眼,強忍著睡意,問:“怎么了,師尊?”
墨研問道:“辰兒,可有哪里不適?”
“有啊,”陳辰點頭說,“很困。”
“除此以外呢?”墨研略顯著急的問。
“沒,了?!标惓降?。然后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墨研看著陳辰的睡顏,又思索了一番剛才陳辰的異狀。雖然沒有什么shs戮之氣,但和上次在落鳳城市的異狀有些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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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醒了嗎?〉一個可愛軟萌的聲音道,〈我想,差不多也該醒了吧。貪睡可不是個好習(xí)慣哦~。〉
〈可是,我不想再次沉睡了。〉陳晨道,〈我擔(dān)心,會永遠睡過去?!?p> 〈但是呢,我也不喜歡沉睡??!〉陳辰道。
陳晨說:〈我不會把身體還給你的?!?p> 〈能給我個理由嗎?〉
〈因為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有點喜歡上這種游戲了。〉
〈可是,我才是玩家,而你不是?!店惓降?。
陳晨說:〈但是現(xiàn)在在玩游戲的人是我?!?p> 〈所以,我要把屬于自己的權(quán)利奪回來?!?p> 〈也就是說,要開戰(zhàn)嘍!〉
〈你說呢?!得髅魇菃柧?,卻是用的陳述語氣。
陳晨信心滿滿地說:〈我覺得你不會。我們兩個源本一體,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我也不會。受血海心經(jīng)的影響,你發(fā)狂的時候我也會發(fā)狂。〉
〈所以,我們兩個開戰(zhàn)就像是在和自己戰(zhàn)斗?!店惓浇又f。
然后,就是詭異的沉默。
〈對了,〉陳晨問道,〈你認識卡洛斯嗎?〉
〈不認識,怎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又陌生?!?p> 陳辰道:〈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晨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好啦,把身體還給我吧?!店惓降?。
〈好吧,反正我玩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店惓康馈?p> 〈還有哦,〉陳晨又說,〈小心卡洛斯,總覺得他很不簡單。特別注意一點,在面對他時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