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聽了以后,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司瑾墨干的。都怪那個司瑾墨,害得自己把錦雪公主推下了橋。
司瑾南接著說道:“離月國的皇子還是沒能找到,不知丞相大人可有消息?”
柳錚亭聞言,皺著眉頭,扶了扶額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王爺都沒能抓住的人,我柳錚亭何德何能,可以抓到他呢?”
司瑾南微微一笑:“丞相何必過分謙虛呢?您可是當(dāng)年絕世無雙的狀元郎?。 ?p> 柳錚亭哈哈一笑:“老夫也老了?。∵@天下,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p> “對了,溪若郡主的事情,皇上打算怎么辦?”
柳錚亭還是不放心,為了自己的女兒,他也得問一問王爺?shù)南敕ǎ?p> 司瑾南沉默片刻,回答道:“丞相放心,只要她柳長歌一天是我的妻,我司瑾南就一定不會辜負(fù)她!”
在門外的的柳長歌聽到這里,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司瑾南,倒是挺會哄人的呢!
他不會辜負(fù)我?笑話,他連一個完整的婚禮都沒有給我呢!
柳長歌憤憤不平,看來那場不受重視的婚禮,讓柳長歌怨念頗深啊!
“可是溪若郡主那里,終歸是要給一個交代的,還有蘇家的婉婉小姐……”
司瑾南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柳錚亭的話。
“丞相放心,在下說到做到!”
“好,有王爺這句話,老夫也就放心了!”
柳錚亭知道再說下去,司瑾南就要生氣了。
于是,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無奈之下,選擇了相信。
當(dāng)然,他也相信王爺?shù)娜似贰?p> “蘇婉婉小姐手里的遺旨,似乎有問題?!?p> 柳錚亭沉默了一會兒后,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司瑾南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蘇婉婉或許與我那二哥關(guān)系匪淺!”
“王爺果真料事如神!”
聽到柳錚亭這句吹捧司瑾南的話,門外的柳長歌:?
這不是我告訴司瑾南的嗎?怎么成了司瑾南料事如神了?里面的司瑾南,你都不會反駁一下嗎?
果然,就會攬功勞,哼,虛偽!
“可能,遺旨不僅僅有一份!”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后,司瑾南繼續(xù)道。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的柳錚亭明顯大吃一驚。
“怎么回事,遺旨不止一份?”
門外的柳長歌也明顯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司瑾南也沒有賣關(guān)子的意思,他緊皺著眉頭:“一份是太后的遺旨,一份是先皇的遺旨!”
“先皇的遺旨是怎么回事?”柳錚亭明顯不相信,先皇的遺旨,怎么可能會給蘇婉婉一個黃毛丫頭呢!
柳長歌聽到這里,也是很疑惑了,蘇婉婉來頭很大嘛,居然還有先皇為她撐腰呢!
突然,門內(nèi)沒有聲音了,什么情況?
柳長歌頂著一頭霧水,說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沒有聲音了呢?
遺旨為什么會給蘇婉婉???司瑾南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話為什么只說一半啊,司瑾南這個混蛋,就會吊人胃口,混蛋!
趴在門上的柳長歌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地踮著腳尖來到了窗前。
這一來不要緊,卻讓屋內(nèi)的司瑾南和柳錚亭看的清清楚楚。
窗子的倒影清楚的把柳長歌的身影暴露了出來!柳長歌的一舉一動,皆在兩人的關(guān)注之下。
兩個人對視一眼,竟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意思一樣,默契的點了點頭!
于是,在柳長歌在窗子上戳了一個洞后,就看到司瑾南和柳錚亭各自坐了屋子的一角喝茶!
柳長歌:這是什么情況?
柳錚亭皺了皺眉,略有些沉重道:“原來是這樣?。 ?p> 柳長歌:???
原來是這樣?這樣是什么?為什么不說清楚啊!柳長歌一臉疑惑,好像自己剛剛錯過了什么!
司瑾南也是一臉憂愁的樣子,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是知道先帝竟會這樣做?!?p> “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還有著這樣的隱情!”
柳長歌越發(fā)的焦急了:先帝做了什么事情?。勘澈箅[藏著什么事?。磕銈兊故钦f清楚?。?p> “哎!”
屋內(nèi)的司瑾南和柳錚亭共同的嘆了一口氣,在相視的一瞬間,又都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
門外的柳長歌淚流滿面,到底說了這什么啊?
好奇心強(qiáng)烈的催促著柳長歌,柳長歌一個激動,不小心狠狠地砸了一下窗子!
“砰——”一聲響過后,柳長歌心里一驚,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司瑾南和柳錚亭對視一眼,司瑾南突然出聲,發(fā)生的問道:“是誰?”
柳長歌眼睜睜的看著司瑾南一個箭步奔到了門口,在她還沒有行動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推開了門。
柳長歌:……
柳長歌眼看著自己躲不過去了,又看到走過來的自家爹爹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嗷嗚——”一聲,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長歌,你怎么會在這里?”柳錚亭對柳長歌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疑惑。
柳長歌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爹爹什么都不知道呢!
殊不知,剛剛在屋里,柳錚亭和司瑾南的那一場大戲,把自己戲弄的找不著北。
看著司瑾南和柳錚亭投來的目光,柳長歌摸著鼻子,心虛極了。
只見柳長歌訕訕一笑:“好、好巧啊,爹爹你們也在這里啊!”
司瑾南:……
柳錚亭:……
是好巧哦!
自己的王妃(女兒)怕不是個傻的吧?
來到這里說是巧合?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柳長歌是故意來這里偷聽的好嗎?
“好了,既然沒事了,你們就回去吧!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們了!”
柳錚亭抬頭看了看天色,回頭對著夫妻倆人下了逐客令。
柳長歌看了看天空,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默默地跟在了司瑾南的身后,隨著司瑾南和柳錚亭告別。
柳長歌小聲嘀咕道: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說天色已晚,就留在這里過夜吧?
于是,在柳錚亭的不挽留下,柳長歌隨著司瑾南回到了鎮(zhèn)南王府。
在路上,司瑾南和柳長歌并排走著。
一陣風(fēng)刮來,柳長歌抱著雙臂抖了抖身子:好冷?。?p> “冷嗎?”司瑾南突然轉(zhuǎn)過身問道。
“冷,好冷?!绷L歌點了點頭,渾身哆嗦著。
于是,司瑾南默默地褪下了外袍,披在了柳長歌的身上。
柳長歌:所以,我們?yōu)槭裁床蛔R車回去呢?為什么非要在大街上吹風(fēng)呢?
司瑾南:司瑾嵐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以后,還是盡量對他好一點兒吧。
第一步:談心√
第二步:郊外野炊√
第三步:逛街√
……
看來,這個方法是真的有用啊!
司瑾南看著披上自己外袍的柳長歌,不禁笑出了聲。
柳長歌哆嗦著讓自己和司瑾南的距離拉開了一點。
這個司瑾南是吃錯藥了嗎?又是在街上吹冷風(fēng),又是把自己的外袍給我,自己凍得哆嗦。
現(xiàn)在更嚴(yán)重了,居然開始莫名其妙的笑了?真是奇怪。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司瑾南沒有發(fā)現(xiàn)柳長歌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咳咳——”司瑾南咳嗽了兩聲,柳長歌瞬間就把目光看向了司瑾南。
司瑾南:好感動,原來這個丫頭這樣在乎自己?。?p> 柳長歌:看吧看吧,叫你發(fā)狂,現(xiàn)在咳嗽了吧?活該啊你!
“那個……”司瑾南看了看柳長歌,回頭問道,“你,明日要不要進(jìn)宮看看師姐?”
柳長歌疑惑的看著司瑾南:“為什么?”
司瑾南摸了摸鼻子:“師姐近幾日不能騎射練劍,無聊之下,脾氣越發(fā)的暴躁了?!?p> “所以呢?要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嗎?”柳長歌恍然大悟。
“師姐倒是常常提起你,若是有空,你可以多陪陪她。”司瑾南解釋道。
“當(dāng)然了,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司瑾南隨后補(bǔ)充道。
“好的,”柳長歌點了點頭,“那明日,我就去宮里找皇后娘娘。”
司瑾南解決了皇兄交給自己的任務(wù)后,如釋重負(fù)的長舒了一口氣。如此,兩個人就默默地一路走回了鎮(zhèn)南王府。
在月光的照耀下,在風(fēng)兒的纏綿下,在兩人的沉默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改變。
一路上,柳長歌時不時的回過頭去,偷偷的看司瑾南的反應(yīng)。
柳長歌:怎么感覺,司瑾南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好像,他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
是啊,司瑾南被百姓尊稱為少年戰(zhàn)神,自然是有他獨特的魅力的。
柳長歌想到這里,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郎,手持銀槍,在漫天黃沙之中,帶領(lǐng)著百萬雄兵,在疆場上馳騁。
那樣的司瑾南,該是一個多么驕傲自信的少年郎啊!
若不是碰到自己這個死纏爛打,非要嫁給他的刁蠻小姐。
司瑾南這樣的人,合該娶一位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就比如,像蘇婉婉那樣的才女,那才算的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吶!
可是,這樣想著,柳長歌突然覺得心里面有些不甘心,還有些酸酸脹脹的感覺。自己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