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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她只想好好搞事業(yè)

第二十章 牽手

  風(fēng)從窗口溜進(jìn)來,吹亂蘇清披散的的長發(fā),坐在一旁把玩她頭發(fā)的陸侯爺受到波及,轉(zhuǎn)頭打出一個噴嚏。

  蘇姑娘偷笑,分了心,眉尾沒剎住,化成怒目金剛的眉形,她只好放下眉筆,執(zhí)起桌邊的白紗布,小心翼翼地擦著。

  陸侯爺挑起嘴角,手覆上去,跟她一起。蘇清透過銅鏡望進(jìn)他眼里的珍惜,心中涌上歡喜,笑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陸渭然似有所覺,將人抱過來,面對面坐著,看清她眼底未散的笑意。他便歪頭壞笑,勾過蘇姑娘的幾縷發(fā)絲擋住她氤氳的雙眸,低頭湊過去,雙唇似貼未貼,欲碰未碰,呼吸交纏。

  蘇姑娘雙眼看不清,唇上的感覺就愈發(fā)強(qiáng)烈,她臉上紅得鮮艷,睫毛顫抖。

  陸侯爺這才滿意松開手,看著她的眼睛,手扣住她的腰,將唇落下去,蘇清連忙閉上眼。

  窗外的風(fēng)再次溜進(jìn)來,吹亂了一池春水,留下滿室繾綣。

  等到蘇姑娘呼吸急促,輕輕推搡,陸侯爺不得不意猶未盡地撒手,抱著她轉(zhuǎn)過去。

  蘇清靠在他懷里,緩下呼吸,眨了眨眼睛,撒嬌道:“爺,你去床邊坐著,你在這里杵著,我老是分心,咱們這一天甭想出去了。”

  陸侯爺今日休沐,約好了跟她上街,蘇姑娘歡歡喜喜地爬起來梳妝,誰料忠勇侯一個勁在旁邊搗亂,不是動手動腳就是亂動桌上的妝料。

  陸渭然特別吃她這一套,舉手投降,“好好好,爺走,你仔細(xì)弄?!?p>  忠勇侯乖乖盤腿坐到床上,單手撐臉,無聲無息,可憐巴巴地望著嫌棄他的心上人。

  蘇姑娘不用回頭也知道陸侯爺?shù)谋砬椋旖堑男u漸擴(kuò)大,搖搖頭,認(rèn)真拿起眉筆,對著銅鏡,細(xì)細(xì)描摹。

  自那次大比,陸渭然宣誓所有權(quán)后,她和他的關(guān)系早已人盡皆知,這是他們第一次上街,她很重視。陸渭然畢竟貴為侯爺,而她只是一個青樓妓子,哪怕任人捧上天,在世人心里也賤如螻蟻。

  他很好,視我若珍寶;我心喜,視他作良人。

  所以她不能給陸渭然丟臉。

  蘇姑娘沒讓陸侯爺苦等,她將手上多余的胭脂擦凈,徐徐起身,對他嫣然一笑。

  哈欠打了一半的陸侯爺,精神立馬振奮起來。在蘇清眨眼的功夫,已近前來,把她摟入懷里,手腕翻轉(zhuǎn),聚氣,掌風(fēng)揮開窗戶,腳尖一點,帶著人閃身而出。

  急速的下墜感讓蘇姑娘色變,她死死抓住始作俑者的衣裳,努力地憋住大叫。

  陸侯爺感受到心上人的害怕,忙降下速度,心虛地將人抱緊。

  饒是如此,蘇姑娘也是全身發(fā)軟,陸渭然甫一放開她,她差點跌倒,陸侯爺忙抱住她,街上行人紛紛側(cè)目。

  這個笑容猥瑣,那個笑得了然,還有一個同身旁人竊竊私語......蘇姑娘臉“咻”地紅了,一頭撞進(jìn)陸渭然懷里,想著死了算了。

  忠勇侯自知理虧,對心上人賠著笑臉,同時不忘抬頭,朝周圍人瞪眼呲牙,看什么看,還不給爺散了!

  路過的行人才該干嘛干嘛,訕訕地走了。

  陸渭然便貼近她耳朵,哄她抬頭:“沒人了,都走了?!?p>  蘇姑娘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一會,確實沒人了,才抬起頭,跟陸渭然拉開點距離。

  忠勇侯笑容無辜,手從袖中伸出來,想牽她,蘇清撅起嘴避開他,徑自往前走。

  陸侯爺委屈地跟在她后頭,前面的蘇清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向后伸出了左手。陸渭然揚(yáng)起嘴角,欣然牽住,兩人并肩而行。

  陸侯爺心里美滋滋地想著這事就這么過了,誰料下一刻,陸侯爺手上傳來疼痛,他輕“嘶”一聲,轉(zhuǎn)頭對上心上人笑盈盈的眼睛,仿佛用指甲掐人的不是她。

  “怎么了?”

  陸侯爺搖頭,笑得溫文爾雅,“沒什么。”

  看他忍耐得辛苦,蘇姑娘心里的氣便漸漸消了,她收起指甲,晃晃他的手,陸侯爺不解地停下來。

  蘇姑娘抬起他的手,撫摸掌心里的印子,低頭吹氣。晨間的陽光落在她臉上,熠熠生輝。陸渭然的心有節(jié)奏的跳動,他用空出的手,摩挲她的臉,輕輕一笑。

  蘇清很快抬頭,重新牽住他,“走吧?!?p>  “嗯。”

  兩人攜手同行,到陳氏布莊前停下步伐。

  陳氏布莊是上京城有名的布莊,代代相傳,已有百余年歷史。他家布料佳,款式新,所以城中的貴人家眷每每置辦新衣裳,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里,蘇姑娘也不例外。

  現(xiàn)下還早,不到生意最好的時候,鋪子內(nèi)冷冷清清,沒有一個客人,幾個伙計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閑聊,陳掌柜的樂得清閑,靠在搖椅上,拿著紫砂壺對嘴喝獨(dú)茶。

  守在外頭的伙計劉里冬本來無聊地蹲在地上畫圈圈,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他抬頭,見陸渭然和蘇清停下來,忙站起來,回身高喊:“貴客來了!”

  他率先露出笑臉迎上去叫人,“給陸侯爺,蘇姑娘請安。二位小心腳下,里邊請,里邊請?!?p>  陸渭然點頭,攬著心上人往里邊去。

  陳掌柜聽見動靜,早放下茶壺,領(lǐng)著一干伙計畢恭畢敬地等在門口,他揚(yáng)起笑臉,“侯爺和蘇姑娘能來,鄙店蓬蓽生輝,隨意看,隨意看?!?p>  說著一干人等就要跟在他們身后伺候,陸侯爺額角一跳,他一個軍漢,很多事情習(xí)慣了自己做,看個布料,哪里值得這么多人伺候。

  蘇姑娘心里偷樂,回過頭指著劉里冬,“就由他跟著吧,你們都去忙自個兒的事,不用過多伺候?!?p>  “是。”張掌柜應(yīng)了,使眼神讓劉里冬用心伺候著,這可是頂了天的貴客,輕易得罪不來。

  劉里冬屁顛屁顛地跟在兩人后頭,殷勤道:“侯爺,蘇姑娘,這個月莊子來了批新布,賣得正紅火呢,小的領(lǐng)你們看看?”

  “好,有勞了?!碧K姑娘態(tài)度和善,牽著陸侯爺跟在他后頭。

  “就是這兒了,您且看看。”劉里冬帶著人七拐八繞,最后走到掛滿五顏六色布料的木架前停下。

  蘇姑娘頷首,細(xì)細(xì)打量起來,她沉吟了一會,指著木架最上層掛著的天藍(lán)色布料,“我想看看那塊天藍(lán)色的布料,麻煩你幫我取下來?!?p>  “好嘞。”劉里冬應(yīng)了一聲,去外頭招呼人拎梯子進(jìn)來。

  蘇清趁勢轉(zhuǎn)頭,雙手扣住陸渭然的,十指交纏,“侯爺怎么從剛才起就不說話,可是累了?”

  陸渭然笑著搖頭,“我只是不懂其中門道,怕胡亂插嘴,丟了你的臉?!?p>  蘇姑娘眼眨眨眼,松開手相扣的十指,摟上他的脖子,湊近他耳朵,壞笑道:“我的臉早被侯爺丟盡了,侯爺不要怕?!?p>  忠勇侯:“......”

  陸侯爺剛要開口辯解,劉里冬拎著木梯進(jìn)來,他只好閉嘴,心里內(nèi)傷,爺怎么就給你丟臉了?

  劉里冬動作利索,很快將蘇清要的布挑下來,雙手捧過來,蘇清伸手接過來。

  蘇清展開布料,發(fā)現(xiàn)內(nèi)里繡了白色的蘭花,細(xì)膩精致,手摸上去的感覺也不錯,絲滑柔順,她有點驚喜,微微頷首,“就要這個了,勞你替我量一下身,裁好后直接送到樓里?!?p>  “哎,小的明白。”

  說著,劉里冬拿著量具就要上手,蘇姑娘也配合地張開手,不料中途橫過來一只手奪下他手里的量具。

  劉里冬抬頭望過來,陸侯爺挑眉,“這事本侯親自來,你旁邊候著就行?!?p>  “是?!彼ЧЬ淳吹赝说揭贿?,垂頭斂目。

  蘇清知道陸侯爺醋勁又犯了,沒有挑明,只是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側(cè)臉,笑瞇瞇道:“麻煩侯爺了。”

  忠勇侯心中微蕩,欣然點頭,“小事,小事?!?p>  陸渭然從來沒動手給人量過身,但是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像模像樣地給心上人量了尺寸,說給一旁的劉里冬,小伙計識趣得很,一直低頭記著,沒抬頭。

  一切結(jié)束后,陸侯爺滿意地掏錢,看劉里冬順眼,還隨手賞了他一兩銀子,劉里冬千恩萬謝,嘴上馬屁不停將兩人送走了。

  蘇姑娘挽著陸侯爺?shù)氖?,嗔怪地瞪他一眼,“亂來!”

  一兩銀子說賞就賞,蘇姑娘跺腳,真是太敗家了,要知道楊侍衛(wèi)一個月才五兩俸銀。

  陸侯爺摸了摸下巴,眼睛看到前面的首飾鋪,立馬轉(zhuǎn)移話題,“蘇姑娘頭上的玉簪該換了,爺為你置件新的。”

  蘇清無奈,跟他進(jìn)去,掌柜的出門相迎,十分客氣地推薦了鋪里時新的的簪子,蘇清認(rèn)真聽著,陸侯爺則左右打量,突然眼前一亮,指著不遠(yuǎn)處的金色梅花樣式的簪子,“那支金簪,拿給爺瞧瞧?!?p>  “好嘞,侯爺好眼力,這可是鋪里的好寶貝,名叫‘金崐點翠梅花簪’,清雅淡然,倒是和蘇姑娘相得益彰。”

  掌柜的邁步去拿,不一會兒就遞到陸侯爺手里。

  蘇清抬眼看去卻愣住了,等陸渭然把玩過,插進(jìn)她發(fā)絲時,她也沒回神,陸侯爺只好輕攬她的腰身,將人摟進(jìn)懷里,揉了揉她的頭,低聲問,“怎么了?”

  “這個簪子,是我和我娘當(dāng)年窮困交加時當(dāng)?shù)舻哪且恢В忠彩俏液鷣y謅的?!?p>  蘇清依偎在他懷里,情緒低落。

  一旁聽清的掌柜:“......”不是,客人,您說什么?

木木的慕慕

侯爺:爺不說話,是怕讓蘇姑娘丟了臉   蘇清:可是我的臉都讓侯爺丟盡了   侯爺:?清白兩個字本侯都說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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