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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失衡

第十六章 人心叵測

天道失衡 尤一刀 8295 2020-04-05 06:00:00

  天神宗眾人莫名其妙,竊竊私語起來,其他各派也只是袖手旁觀,反正事不關(guān)己,巴不得天神宗多些麻煩。這時王道長忍不住上臺,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不知這位少俠言下何意,若與我天神宗有什么誤會,不妨坐下談?wù)?。?p>  狗兒冷笑道:“不敢?!比缓笊锨耙徊綄ε_下眾人大聲說道:“可還有人記得,四年前,紫云山腳下的鳳凰村,如今卻成了荒冢一堆?!甭牭焦穬禾崞瘌P凰村,胡遮天和方不類心中都是一驚,這時王道長語氣不善地問道:“那鳳凰村乃我紫云山腳下的一個村子,四年前被魔門教所滅,不知少俠現(xiàn)在提起是何用意?”

  狗兒大笑道:“魔門教?想必是你們的弟子告訴你們的吧。”說著,又用劍指了指方不類和胡遮天,二人心虛之下未敢與狗兒直視,狗兒然后繼續(xù)說道:“今天當(dāng)著眾多武林同道的面,請眾位替我主持公道?!闭f完,向眾人抱了抱拳,繼續(xù)說道:“四年前,鳳凰村血案并非魔門教所做,實乃天神宗弟子所為?!贝嗽捯怀觯_下一片嘩然,其他三派掌門臉色也是一變,天神宗宗主氣得臉色通紅,王道長急忙向狗兒斷喝道:“簡直一派胡言!”

  狗兒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四年前,我隨父親進(jìn)山打獵,不成想撞見天神宗弟子胡遮天、方不類和張不倫,此三人從我鳳凰村擄來兩個姑娘,想在紫云山里行不軌之事,剛好被我父子二人撞破,他們便心生歹意,將我父親殘忍殺害,又將我逼下懸崖,這還不算完,為了斬草除根,居然屠戮了整個鳳凰村,然后嫁禍給魔門教!”

  眾人聽到這里,如遭雷擊,大聲議論起來,唯有天神宗眾位長老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看向胡遮天和方不類,方不類嚇得低下頭。

  胡遮天突然理直氣壯地反駁狗兒道:“你胡說八道!鳳凰村是被魔門教所滅,什么山中不軌之事更是無中生有,我看你來歷不明,分明是魔門教派來的奸細(xì),想要挑撥我武林各派的關(guān)系,還不趕快束手就擒,從實招來,或許還可饒你一命!”

  方不類突然聽胡遮天師兄如此說,也趕緊附和道:“請師父和諸位師叔伯及武林同道明鑒,此人來歷不明,妖言惑眾,辱我二人清白,故意讓我天神宗難堪,欺我武林正道太甚,切不可放過此人,此人必是魔門教之人,還望諸位明察!”

  這時胡遮天又補充說道:“剛才我在臺下看此人功法,與我天神宗功法極為相似,想必定是此人偷學(xué)了我天神宗功法,如此宵小之人,他的話絕不能信!”

  胡遮天和方不類的聯(lián)合反擊,確實收到了不錯效果,眾人又懷疑起狗兒來,畢竟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證據(jù)可以證明胡、方二人罪名,更何況在場諸位高人都看出狗兒的功法有些古怪,如今被胡遮天一語點破,更是平添了幾分對狗兒的懷疑,天神宗宗主和諸位長老也反應(yīng)過來,懷疑狗兒來者不善。

  狗兒見事情發(fā)生反轉(zhuǎn),于是劍指胡遮天,說道:“胡遮天,你可還認(rèn)得這道傷疤?”狗兒指指自己的刀疤臉,胡遮天一臉不屑地回道:“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么,難道臉上有刀疤的人都要賴我砍的不成?真是笑話!”

  狗兒伸手摸出玉佩,晾給胡遮天看,問道:“那你可還認(rèn)得這個?”胡遮天見到當(dāng)年自己給狗兒的玉佩,心下先是小小一驚,忽又轉(zhuǎn)而為喜,斷然回道:“不認(rèn)得!”原來此玉佩乃是當(dāng)時胡遮天在逍遙城里隨便買的便宜貨,原本是想用來討好門中女弟子,所以倒不是什么傳家之寶或定情信物之類的貴重之物,更別提有什么人認(rèn)得,所以絲毫不懼。

  狗兒見胡遮天死不認(rèn)賬,連道幾聲:“好,好,好……”然后繼續(xù)說道:“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再讓你好好看看?!惫穬河谑窃谀X海中溝通老頭子,只見盤古劍混沌之氣微微波動,釋放出一縷青煙,隨即那縷青煙化作張不倫的形象。

  張不倫見自己突然被從盤古劍中放出,趕忙跪地向狗兒求饒,狗兒便讓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當(dāng)年之事仔仔細(xì)細(xì)講了一遍,原來張不倫早已被老頭子在盤古劍內(nèi)折磨的服服帖帖,此時交代起來絲毫不敢隱瞞。

  胡遮天和方不類突然見張不倫魂魄出現(xiàn),嚇得登時變了臉色,心里暗道不妙,見張不倫把當(dāng)年之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內(nèi)心一時也慌亂起來。眾人聽了張不倫的話,也是信了八九分,畢竟這是從曾經(jīng)為天神宗弟子的口里說出,讓人不得不信。

  這時臺下那晚去過魔門教的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個青年就是當(dāng)晚救自己的人,了一大師雙手合十,向狗兒道一聲“阿彌陀佛”,臉上充滿感激之色,王道長等人見到張不倫,也反應(yīng)過來狗兒就是救自己的那個蒙面少俠。眾人這也恍然大悟,明白了狗兒那晚為什么要殺胡遮天,也明白了張不倫的死為何與狗兒有關(guān),原來從一開始這位少俠就是去魔門教尋仇,不過對于救了自己的事倒也心存感激。

  就在眾人基本斷定狗兒說的屬實時,胡遮天忽又心生毒計,捶死掙扎道:“諸位不要聽信他的話,此人必是魔門教的人無疑!那日我隨師叔等人去魔門教營救李師伯,與魔門教交手之時,此人與魔門教妖女勾結(jié),將原本假裝投靠魔門教實則并未背叛我天神宗的弟子張不倫殘忍殺害。不光如此,在殺了張不倫師弟后,他與妖女還想加害與我,想來韋師叔門下段明師弟也是被此人所害,還誣陷是張不倫師弟所為,不然僅憑他一個四層境界的修行者如何能夠孤身潛入魔門教而不被發(fā)現(xiàn),并且交手時魔門教妖女處處對此人留手,更是在逃脫魔門教時此人單獨離去,竟沒有一個魔門教的人去追擊于他。剛才張不倫師弟殘魂說的一番話,想來也都是違心之言,定是不堪被此人折磨,方才誣陷于我二人,眾位想想,我正道之人可曾有如此殘忍拘魂邪法,定是魔門教手段無疑!”說完,便哭向張不倫的殘魂,蠱惑道:“張師弟,你放心,現(xiàn)在是在天神宗,我們定會救你脫得此人魔爪,還你清白。”說完,胡遮天心里也暗自慶幸幸虧當(dāng)初沒怎么把張不倫的死向師父及諸位師叔伯交代清楚,才留下回旋余地。

  眾人聽了胡遮天的話,覺得似乎也有道理,一時也都猶豫起來,尤其是被救的那些人,似乎感覺當(dāng)初被救就是魔門教為今天而埋下的一個陰謀,想借此挑起武林正道之間的內(nèi)斗,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若真是這樣,那魔門教真是陰險狡詐,煞費苦心。

  這時張不倫聽胡遮天這樣說,雖然有心想要配合,不過想到自己在劍內(nèi)被一個老頭折磨的生不如死,一時也不敢誣陷狗兒,只是在那里沉默,一句話也不再說。狗兒見原本只是簡簡單單尋仇,如今竟鬧得一時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又看到眾人猶豫不決,當(dāng)下心里也是冷了半截。于是心下一惱,殺氣外露,老頭見機不對,趕緊將張不倫殘魂收入劍身,狗兒便欲提劍斬殺胡遮天,胡遮天見狗兒這般,心中更喜,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作勢要與狗兒戰(zhàn)斗。

  這時,一直都不曾說話的瞎子突然大聲咳了兩聲,開口說道:“我說諸位,聽瞎子我說一句可好?”眾人聞言,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瞎子,這時天神宗認(rèn)得瞎子的人都是臉色一變,旁邊的了一大師看見瞎子,倒是笑道:“老衲以為是誰,原來是算無遺策的鬼算子來了?!?p>  眾人聽了也是一驚,此時王道長見機不對,恐再生異變,便向眾人提議道:“我看鳳凰村一案甚是復(fù)雜,不可操之過急,不如我們都到殿內(nèi)坐下好好聊聊,諸位意下如何?”眾人聽了都點點頭,于是狗兒被瞎子強行拉下臺,極不情愿地跟著瞎子進(jìn)入大殿之內(nèi)。

  屏退了眾弟子,殿內(nèi)只有天神宗宗主、天神宗六大長老、胡遮天、方不類,雷音寺了一大師,玄天門掌門趙青志,乾坤道道主百里通,瞎子和狗兒。還是王道長開口主持,首先是讓狗兒將當(dāng)年鳳凰村一事重新仔細(xì)講了一遍,然后又讓狗兒把張不倫放出來陳述了一遍,最后又聽了胡遮天和方不類的辯詞,基本都還是剛才臺上的那套話。

  聽完眾人便討論了起來,可就是不出結(jié)果。其實其他三派也有心無力,更何況又各懷鬼胎,了一大師是相信狗兒的,不過根據(jù)自己百多年的閱歷,早就看透此事并非簡簡單單的尋仇這么簡單,又礙于天神宗臉面,自己也不好貿(mào)然插手。其他兩派掌門也是人老成精,真相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更關(guān)心天神宗如何處理這件事和自己能否在這件事情當(dāng)中撈到什么好處,所以也不主動先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所以三派之人,只是靜觀其變,看看天神宗作何取舍。

  這時,瞎子心里也是暗暗擔(dān)心,表面裝作一臉輕松,實則內(nèi)心瘋狂盤算起來。狗兒則沒有想那么多,只以為眾人在討論是非真假,哪里知道這幫老東西的心思早已發(fā)生了轉(zhuǎn)變,胡遮天和方不類反而放下心來。

  忽然,王道長對其他兩派掌門和了一大師開口道:“不知三位如何看待此事?”三人聽了,互相對視一眼,了一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其他兩個掌門也搖頭沉默不語。王道長見狀,于是說道:“既然此事一時難以明斷,而此事又與我天神宗有關(guān),那就由我天神宗負(fù)責(zé)將真相查明,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其他兩派掌門心里暗罵一聲,點點頭,了一大師又“阿彌陀佛”了一聲。狗兒一聽,登時要急,瞎子趕緊按住。

  接著又聽到王道長說道:“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先將我天神宗門下兩位弟子及這位少俠的比試暫時取消,并且在真相未查明之前,還請兩位暫時不要離開我天神宗。”此話一出,其他兩位掌門暗道天神宗果然老辣,將這兩人留在天神宗,待武林大會結(jié)束,各派散去之后,還不是對兩人進(jìn)行任意宰割,要知道其中一個不光有一把神兵利器,還有百年前震驚江湖的絕天劍法,這兩樣要是落入天神宗手里,那還了得,不過此時為時已晚,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心里暗嘆一聲。

  狗兒聽了,強忍住沖動,此時還在思量著既然不能在臺上取對方性命,那就趁還在天神宗的時間暗地里解決兩個仇人,哪里知道一場陰謀已經(jīng)悄悄籠罩自己頭上。瞎子裝作一臉輕松地回道:“好說,好說,我們相信貴派定然能夠還我們一個清白,還天下一個真相?!?p>  這時王道長看了一眼宗主,宗主點點頭,王道長開口道:“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這位少俠,不知少俠能否告知?”狗兒剛要開口,瞎子道:“請說?!蓖醯篱L問道:“剛才看這位少俠所用功法,與我天神宗功法極為相似,不知是什么情況,還請告知一二?!毕棺拥?“這小子的功法是我傳授的,不要問我從哪里來的,我給人算命掙來的,留著沒用就給了這小子,剛才你也說了,只是與你們天神宗功法相似而已,又不真是你們天神宗的功法?!?p>  聽瞎子這樣說,天神宗眾人也是吃了一癟,不好再說什么。王道長于是又問道:“不知少俠的劍法從何而來?”瞎子一聽,沒好氣地反問道:“怎么,劍法可是你們天神宗的?”一句話噎的天神宗眾人有口難言,王道長陪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不待王道長繼續(xù)說下去,瞎子就打斷道:“哪那么多廢話,既然不是你們天神宗的劍法,你們打聽這么清楚,難道想偷學(xué)人家門派的劍法不成?”眾人聞言,又是被懟的無言以對,王道長也是被噎的滿臉通紅,連忙道歉,其他兩派掌門倒是心里暗笑天神宗真是死皮賴臉,了一大師心思卻是更加重了幾分。

  然后眾人又聊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瞎子便借口說累了,帶著狗兒向住處走去,王道長趕緊送出殿外,又叫來幾個弟子交代一番,然后那幾個弟子便跟著狗兒二人一起來到住處,守在外面也不離開。

  回到房間,狗兒釋放出炁場將自己和瞎子圍住,做了一個屏蔽場,防止別人偷聽談話,瞎子對狗兒說道:“此地不可久留,今天晚上我們就必須離開?!惫穬翰唤獾貑柕?“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沒有報完仇,為什么要走?”

  瞎子急道:“你這個傻小子,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報仇,現(xiàn)在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狗兒聽了更是疑惑,瞎子繼續(xù)說道:“難道你真以為他們會調(diào)查真相,給你報仇嗎?”狗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瞎子道:“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真不真相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們唯一想要的是你身上的那把破斧,還有你那絕天劍法,再有就是你那古怪的功法,這你不會不明白吧?”狗兒聽了,想起自己的功法確實有一半是天神宗的天門功法,而且絕天劍法更是百年前出身天神宗的李絕天所創(chuàng),再加上神斧,確實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覬覦之心,不過還是試探性地問瞎子道:“他們不會真的拿我們怎么樣吧?他們可是武林第一正派天神宗?!?p>  瞎子“呸”了一聲,道:“我只問你,是誰殺了你的父母,是誰滅了鳳凰村?”狗兒聽了,雙拳緊握,瞎子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真正強大了之后,再闖天神宗也不遲,現(xiàn)在就不要在這里白白送了性命?!?p>  狗兒聽了也不反駁,于是和瞎子商量起晚上逃跑的事情來,順便讓神斧老頭把張不倫的殘魂也給弄得煙消云散,以防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吃晚飯時,二人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臉輕松,也不在意守在外面的天神宗弟子。到了晚上,狗兒盤腿修煉,瞎子倒睡起覺來。

  到了深夜,狗兒叫起瞎子,狗兒偷偷朝外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只有一名天神宗弟子,于是溝通神斧,趁著夜色,神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那天神宗弟子,一擊將其打暈。緊接著狗兒領(lǐng)著瞎子悄悄向山外溜去,一路上不斷躲躲閃閃避過巡山的弟子。

  二人沒有敢走正門,而是找了個偏僻處,來到護山大陣結(jié)界處,狗兒用盤古劍劈開一個豁口,二人出了大陣,狗兒就背起瞎子,御劍向遠(yuǎn)處飛去。

  飛了一段時間,就在狗兒以為安全了的時候,腳下突然轟的一聲,二人便被轟了下去,二人跌落在山林里,不過并沒有受多大傷。落地后,狗兒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兩個人蒙面人,狗兒心里一寒,橫劍在前,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其中一個蒙面人冷笑道:“怎么,這么快就不認(rèn)識了?”狗兒一聽,認(rèn)出是胡遮天來,然后笑道:“真是冤家路窄,正愁怎么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時另一個蒙面人笑道:“應(yīng)該是你送上門來了吧?!?p>  狗兒聽了,心里更喜,說道:“真是想不到,你們兩個居然都來了,也省的我一一找去?!闭f完,將瞎子擋在身后,持劍上前攻去,那二人也一起向狗兒發(fā)起攻擊,狗兒突然道一聲“破!”只見方不類突然身子一滯,接著身體瞬間爆裂,鮮血濺了狗兒和胡遮天一身。

  胡遮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一個抽身后撤,與狗兒拉開距離,問狗兒道:“你對方師弟做了什么?”狗兒笑道:“當(dāng)然是做了該做的事情,你要不要試一試?”胡遮天聽了,心下也是驚疑,一時不敢靠近狗兒,狗兒則是趁此機會發(fā)起猛烈攻擊。

  一番打斗下來,胡遮天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像方不類那樣爆體而亡,于是放下心來和狗兒纏斗。狗兒全力施展太極道法和絕天劍法,不過到底和胡遮天差著兩個境界,雖然一時沒落下風(fēng),不過也難以維持下去。在三劍絕天劍法施展之后,狗兒漸漸落入下風(fēng),于是狗兒又施展起三板斧,倒是出其不意讓胡遮天受了點傷。這下也把胡遮天惹惱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猛烈攻擊打得狗兒只有招架的份。深夜里,雙方劍光你來我往,使得這片地方甚是扎眼。

  終于,在胡遮天蘊含絕對實力的一擊之下,狗兒被擊飛,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出。胡遮天持劍上前,露出一臉獰笑,狗兒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山還是那紫云山,臉還是那張猙獰可怖的臉,狗兒不禁苦笑一聲,命運真會捉弄人,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入仇人手中。

  就在狗兒要絕望時,突然感覺體內(nèi)陡然發(fā)生巨變,一股瘋狂之力不斷涌入體內(nèi),丹田內(nèi)的太極陰陽圖此時也在瘋狂運轉(zhuǎn),狗兒一臉不可思議:這,這是要突破了嗎。狗兒怎么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突破到了第五層境界。

  狗兒掙扎著爬起來,瘋狂大笑,周身氣息不斷暴漲,氣勢逼人,持劍而立。胡遮天見剛剛還動彈不得的狗兒突然爆發(fā)出恐怖氣勢,也是驚駭,不過在自己炁場感應(yīng)之下,發(fā)現(xiàn)是狗兒突破到了新境界,不由譏諷道:“看來天都不助你,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這個時候突破,我看你怎么來穩(wěn)定境界?!闭f完,也不給狗兒留時間,就向狗兒發(fā)起進(jìn)攻。

  胡遮天哪里知道,狗兒的太極道法與別的功法不同,別的功法每突破一層都需要時間來穩(wěn)定境界,否則就會反受其害,如果在剛突破未穩(wěn)定境界時受到?jīng)_擊,境界不光保不住,還會直線掉落,甚至成為一個廢人,一輩子都不能再修行。而狗兒的太極道法卻不一樣,每突破一層境界,并不需要時間進(jìn)行穩(wěn)固,可以直接戰(zhàn)斗,而且可以隨著戰(zhàn)斗實力迅速提高到新境界,簡單來說,就是會越戰(zhàn)越強,直到穩(wěn)定在新境界的某個水平。

  不過對于狗兒來說,從來就不知道穩(wěn)定境界這回事,所以也不在意,生死時刻,只想著全力以赴,所以越戰(zhàn)越勇,胡遮天卻是越戰(zhàn)越奇。不過,雖然狗兒實力提高到了新境界,可是對于新境界帶來的新屬性功法根本沒時間領(lǐng)會,所以并不能真正發(fā)揮出新境界的實力,若是能發(fā)揮真正實力,以太極功法的優(yōu)勢,倒是也能和胡遮天拼個你死我活。

  所以,又在一番激斗之后,狗兒再次被打飛,不過胡遮天也不好過,狗兒獨特的太極道法,再加上絕妙的絕天劍法和簡單粗暴的三板斧,把胡遮天打得也是受了不輕的傷。胡遮天持劍向狗兒快速攻來,想要一劍解決戰(zhàn)斗,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洪亮的佛號,氣勢恢宏,勢不可擋,胡遮天瞬間被震飛十幾米開外,倒地不起。

  狗兒見機,掙扎持劍,一劍斬神向胡遮天飛去,就在狗兒即將一劍結(jié)束胡遮天性命之時,突然一個黑衣人從胡遮天身后飛出,一掌將狗兒的劍擋開,接著伸出手指在狗兒丹田連點數(shù)下,速度之快,在電光火石之間,接著狗兒感覺身體又是受了重重一掌,霎時被拍飛出去。

  狗兒連噴幾口鮮血,這還沒完,感覺丹田之內(nèi)太極圖瘋狂運轉(zhuǎn),仿佛承受了無法容納的力量,馬上要爆破了一般,終于,在狗兒的一聲絕望嘶嚎聲中丹田內(nèi)突然爆破,狗兒瞬間失去知覺,昏迷過去。

  這時了一大師從林中迅速出現(xiàn)在狗兒身邊,蹲下身快速檢查了一下,接著在狗兒身體上點了幾下,又往狗兒身體內(nèi)輸送功力,最后掏出一粒藥丸給狗兒服下,這才站起身,與對面剛出現(xiàn)的黑衣蒙面人對峙。

  不多時,狗兒睜開眼醒了過來,不過此時狗兒一點也感覺不到體內(nèi)有任何靈氣,也感受不到丹田內(nèi)的太極圖,以為是自己受了重傷的緣故?,F(xiàn)在看到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了一大師,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開口道:“大師?!绷艘淮髱熁仡^沖狗兒露出慈祥一笑。

  這時了一大師問對面黑衣人道:“閣下何人,為何要對這位小施主下此毒手?”那黑衣人冷笑一聲,也不搭話,接著就沖了一大師發(fā)起攻擊。這黑衣人實力與了一大師不相上下,二人的戰(zhàn)斗和那天了一大師與魔門教秦左使的戰(zhàn)斗相比絲毫不弱,甚是激烈壯觀。

  只見了一大師不斷變換結(jié)印,打出一記記高深渾厚的法印,那黑衣人也不示弱,不斷變換攻擊進(jìn)行一一化解。最后,了一大師突然屏氣凝神,緩緩揮動雙臂,氣勢不斷攀升,似乎在醞釀全力一擊,那黑衣人看了,臉色凝重,也全力施展修為,準(zhǔn)備應(yīng)對。

  了空大師看到對方使出的功法,微微一驚,然后開口道:“原來如此。”然后雙手迅速完成最后結(jié)印,突然了一大師周身發(fā)出金色佛光,普照大地,背后出現(xiàn)一座巨大金身佛像,那金身佛像仿佛活了一般,隨著了一大師變換手勢,接著緩緩向黑衣人推出一只巨形佛掌,那黑衣人此時也是施展完畢,背后幻化出一只巨大白色猛虎,隨著黑衣人雙掌推出,那猛虎挾排山倒海之勢向了一大師撲來。

  “轟”的一聲,佛掌與猛虎在半空相撞,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響聲,瞬間照亮了大半個夜空,了空大師和黑衣人都保持姿勢不動,相互僵持,不斷比拼著內(nèi)力,猛虎與佛掌頂撞在一起,都難以前進(jìn)一步。就在這時,了一大師突然身子一滯,一口黑血噴出,接著那只佛手仿佛泄了氣一般,瞬間暗淡下去,黑衣人見狀,冷冷一笑,那猛虎勢如破竹,直接撲向了一大師。

  只聽“嘭”的一聲,了一大師如遭重創(chuàng),身子整個向后跌飛出去,那黑衣人也不急著進(jìn)攻,只是看著倒地不起的了一大師。了一大師掙扎坐起身轉(zhuǎn)頭看向狗兒,慚愧地說道:“張少俠,看來老衲不能護你周全了?!惫穬阂娏艘淮髱煘榱俗约荷硎苤貍?,早已淚流滿面,此時又聽了一大師向自己抱歉,忍不住大聲哭喊道:“不!大師,不要……”掙扎著向了一大師爬去,此時黑衣人又是醞釀了一擊,向狗兒和了一大師攻來,了一大師見狀,一把將狗兒推開,硬生生用一雙肉掌扛下這渾厚一擊。

  此時了一大師倒地不起,口里直吐鮮血,狗兒撲向了一大師身體,聲嘶力竭,了一大師則是一臉笑容地看著狗兒,一只手緊緊握住狗兒的手。這時,那黑衣人又是一掌拍來,說時遲,那時快,半空之中突然落下一股磅礴之力將黑衣人那掌擋下,接著另一個黑衣人從半空中落下,站在狗兒和了一大師身前,盯著前面的那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對峙了一下,隨后便打斗在一起,這時了一大師掙扎著扯下一顆佛珠,交到狗兒手里,對狗兒說道:“一定收好,日后交給我門中之人,真相自然會大解?!闭f完,又看了狗兒一眼,然后露出暢然神情,接著緊緊握住狗兒的手突然手勁一松,便離世而去。

  狗兒見了一大師死去,悲痛欲絕,撲在了一大師身上聲嘶力竭,卻發(fā)不出一個字,雙手不斷捶打大地,拼命朝天嘶吼,仿佛要將天地喊破撕裂一般。

  此時遠(yuǎn)處,天神宗方向火光閃爍,仿佛有大批修行者向這邊趕來,就在這時,狗兒身后突然又冒出幾個黑袍人來,瞎子突然也從里面竄出來,其中一個黑袍人看到狗兒,笑道:“張少俠,好久不見?!闭f完,又看向正在打斗的兩個黑衣人,翠眉微微一皺。

  那兩個黑衣人見又有人來,也不敢大意,對拼之后分開站立,場面一時僵住,這時遠(yuǎn)處天神宗的人越來越近,攻擊狗兒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遠(yuǎn)處,忽然一個轉(zhuǎn)身,向遠(yuǎn)處遁去,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回頭看了狗兒和幾個黑袍人一眼,然后向另一個方向遁去。

  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袍人見兩個黑衣人遠(yuǎn)去,也是松了一口氣,又抬頭看看越來越近的天神宗弟子,然后一記手刀將狗兒砍暈,讓其中一個黑袍人背上,又讓另一個帶著瞎子,御起法寶向遠(yuǎn)處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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