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睜開眼,感覺渾身虛弱無力,掙扎著勉強坐起身,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間簡陋的草廬之中,屋內(nèi)空空如也,一張破桌上擺著兩三個粗糙茶碗,外加一只斷了半個把手的破舊茶壺,再無其他什么物什。
這時,屋外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推開簡破的木門,進來一個手執(zhí)竹竿的瞎眼老頭,狗兒見是瞎子,正要開口說話,瞎子先問道:“醒啦?”狗兒虛弱的回答道:“是,鬼前輩,這是哪里?”
瞎子摸索到桌前,倒了一碗水遞給狗兒,說道:“具體是哪里我也不清楚,那晚我們被人所救,逃了一天一夜來到這里落腳,怎么樣,感覺身體還好嗎?”狗兒聽瞎子這樣說,也不再多問,于是想運功感受一下身體狀況。
這不運功還好,一運之下,狗兒大驚,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甚至此時連一個正常人都不如,感受不到一絲絲靈氣,丹田之內(nèi)也是平靜如水,好像從來不曾起過什么波瀾。
這時神斧老頭從狗兒體內(nèi)飛出,嘆息一聲,道:“不要再費勁了,現(xiàn)在能留得一條小命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先把身體養(yǎng)好,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p> 狗兒不知道身體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問老頭道:“請問前輩,我的身體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不到一絲功力。”老頭道:“還記得那晚攻擊你的那個黑衣人嗎?”狗兒思索了一下,想起在自己要一劍斬殺胡遮天時,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然后沖老頭點點頭。
老頭繼續(xù)說道:“沒想到那人竟如此陰險歹毒,將你丹田氣海破壞殆盡?!惫穬郝牭竭@里,急忙問道:“那丹田氣海被破會怎樣?”老頭搖頭不語,狗兒又轉問瞎子,瞎子也是長嘆一聲,不忍相告。
狗兒見兩人這般模樣,心早已灰了一半,愕然的坐在床上,這時屋外傳來一個女子爽利的回答:“丹田被破,等同一個廢人?!惫穬郝犃耍m然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還是如遭雷擊,隨后一個身著黑袍,面容清秀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女子看到狗兒愕然模樣,繡眉微微一皺,輕嘆一聲,對狗兒繼續(xù)說道:“怎么樣,以后打算怎么辦?”狗兒見問,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眾人,好像在尋找答案,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辦。
那黑袍女子又問道:“你可還想報仇?”狗兒聽了,雙拳緊握,半晌回答道:“想!”黑袍女子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養(yǎng)好身體,接下來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恢復修為?!惫穬郝牭交謴托逓?,趕緊問道:“這還可以嗎,我還能恢復嗎?”
這時神斧老頭說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放心小兄弟,只要有老頭子在,還害怕恢復不了嗎?”說完,老頭子哈哈一笑。
眾人聽了,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頭,老頭看看眾人,一臉不屑地說道:“怎么,瞧不起老頭子?”狗兒趕忙回應道:“不敢不敢,前輩的見識,自不是我們可比?!?p> 然后老頭對狗兒說道:“行了,行了,你找找身上還有沒有丹藥,趕快吃幾瓶補補,然后好趕快逃命。”聽到這話,狗兒才想起只顧著修為的事竟忘了身上還有老毒物師父給的丹藥,趕緊從錦囊里摸出幾瓶,吃了幾粒,丹藥入體,慢慢感覺體內(nèi)一股溫潤之力蔓延全身,全身骨骼肌肉像久旱的大地得到甘霖滋潤一般,漸漸恢復活力。
黑袍女子問狗兒三人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瞎子回答道:“嘿嘿,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才對吧,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說吧,你為何救我們?”被瞎子一言點破,黑袍女子也不遮掩,坦言道:“救你們也純屬巧合,不過對于這小子,我倒是很有興趣?!?p> 瞎子“哦”了一聲,然后老不正經(jīng)地問道:“嘿嘿,想不到小姑娘口味還挺獨特,正好這小子也是孤身一人,不如就與你配一對得了?!焙谂叟右娤棺幽米约洪_涮,也不氣惱,而是平靜地說道:“那天你們在臺上的爭論我也看了,放心,我不會拿你們怎么樣,我只是對這小子的功法有些好奇,為什么他的功法既與天神宗功法相似,又有我圣教功法的影子?”
瞎子壞笑道:“小姑娘你猜?”黑袍女子哼了一聲道:“瞎前輩你也別賣什么關子,我雖然年輕,不過也常聽我爹提起過,誰不知道你百年前可是天下三絕之一,你們?nèi)岁P系非同一般,我若沒猜錯的話,他的功法應該與我魔門教萬惡毒王前輩有關系吧?”
瞎子拍手笑道:“不愧是魔門教圣女,果然聰明過人,瞎子我著實佩服,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說吧,你想怎樣?”黑袍女子忽然沖瞎子一笑,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想怎么樣,我只是對我們圣教這位百年前的傳奇人物比較崇拜,想當面瞻仰一下而已?!?p> 瞎子道:“我看不止瞻仰這么簡單吧,我可是聽說洛老頭有個女兒天生麗質,聰慧過人,不光一身魔功練得好,更是在煉藥之道上頗有天賦?!焙谂叟勇牭较棺涌洫劊彩菨M心歡喜,笑道:“既然前輩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明說了,自從百年前毒王前輩銷聲匿跡,我圣教煉藥堂便一蹶不振,如今我有心振興煉藥堂,還請前輩助我一臂之力?!?p> 瞎子道:“這事你別來問我,我可做不了主,去問那小子,或許他能幫上你?!焙谂叟硬唤猓^續(xù)問道:“前輩這是什么意思?”瞎子道:“既然你知道這小子的功法與老毒物有關,難道你就沒猜到這小子和老毒物的關系?”
圣女眼睛一亮,說道:“莫非?”瞎子點點頭。圣女聽了更喜,連忙朝狗兒彎腰拱手道:“師兄在上,請受師妹一拜?!毕棺勇犃?,差點一口水噴出,直道這小姑娘真會順桿子往上爬。狗兒突然聽到黑袍女子這一拜,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拱手回禮道:“圣女客氣了?!焙谂叟硬粣偟?“嗯?”狗兒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師妹不必多禮?!焙谂叟舆@才站直身子,一臉欣喜,然后對狗兒說道:“我叫洛羽涵,師兄以后叫我羽涵就好了,不知師兄現(xiàn)在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狗兒臉色一窘,遲疑了一下回答道:“張狗兒?!甭逵鸷犕?,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后說道:“我看師兄這張笑天名字不錯,以后就叫張笑天好了?!惫穬狐c點頭。
瞎子道:“嘿,我說小姑娘,老毒物還沒收你當徒弟哪,你就忍不住成一家人了?!甭逵鸷?“這是早晚的事,能收我當徒弟,也算是毒王前輩后繼有人?!毕棺勇犃?,忍不住哈哈一笑。狗兒聽了,也有點尷尬起來。
這時神斧老頭插嘴道:“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熟悉了,那我們就談談正事吧?!北娙寺勓?,紛紛點頭,洛羽涵問道:“下一步你們打算怎么辦?”瞎子道:“當然是先逃命嘍?!甭逵鸷^續(xù)問道:“你們往哪里逃?”
老頭道:“逃命是必須的,畢竟這小兄弟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不過,在逃之前或許我們可以弄點東西先給他補補?!北娙寺犃耍苫蟮乜聪蚶项^。老頭繼續(xù)道:“他的丹田氣海雖然被破壞殆盡,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修復,只不過需要些材料而已?!?p> 狗兒道:“需要什么材料?”老頭道:“依我看,這說不定也是你的一場造化,就看你能不能成功了?!惫穬鹤穯柕?“請前輩賜教,只要能恢復修為,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老頭繼續(xù)說道:“要想修復你的丹田,只需要五種材料,分別是金精、木精、水精、火精和土精?!?p> 瞎子和洛羽涵聽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狗兒繼續(xù)問道:“那到哪里去尋找這些東西?”老頭道:“這五樣東西,按照五行方位,分別是西方金精,東方木精,北方水精,南方火精和中央土精?!?p> 狗兒又繼續(xù)問道:“那該怎么去尋找?”老頭道:“現(xiàn)在是無能為力,必須先找些幫手?!边@時洛羽涵說道:“我看這南方火精,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你們別忘了,我圣教剛好位于火精所在方位,不如先隨我去圣教,一來可以在我圣教的保護下免得被天神宗等門派追殺,二來也算是我給師兄和師父的見面禮,你們說怎么樣?”
瞎子道:“我看不錯,我們也不能光顧著逃命,就先到你那里避避風頭,順便把火精取了,也免得日后再跑一趟?!崩项^和狗兒也表示同意。
商定完畢,為避免天神宗追殺,眾人便決定晚上出發(fā)回魔門教,也省卻不少麻煩。于是到了晚上,狗兒和瞎子二人在洛羽涵和幾個黑袍人的帶領下,御起法寶向魔門教方向飛去。
一連十來天,都是晝伏夜行,眾人也都有些吃不消,估摸著也安全了,于是改為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白天眾人也不好御空飛行,便化了妝,弄了幾匹快馬,小心謹慎趕路。這一日,經(jīng)過一座小鎮(zhèn),眾人下馬休息,進了一家客棧,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
不成想旁邊坐了幾個江湖人,其中一個說道:“咱們得到的消息可靠嗎,那什么張笑天的真的會前往魔門教嗎?”另一個說道:“怎么不可靠,你沒看到各大門派都在搜尋嘛?!蹦堑谝粋€人又說道:“不是說當年滅鳳凰村的是天神宗的人嘛,怎么天神宗不清理門戶,反而追殺起張笑天來了?”第二個人說道:“你懂什么,那張笑天是魔門教派去的奸細,想借參加武林大會挑撥武林正道各派的關系,不成想陰謀被識破,逃走時還聯(lián)合魔門教殺了天神宗的弟子和雷音寺的了一大師,搞得天神宗和雷音寺大為震動,于是在江湖上下了追殺令,現(xiàn)在他最可能逃去的地方就是魔門教?!?p> 這時第三個人開口道:“我看不然,先不說當年滅鳳凰村的是不是天神宗弟子,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說那張笑天在比武大會上亮出了一件絕世神兵利器,而且還有一套百年前震驚江湖的絕天劍法,這兩樣東西誰不想要,再加上這張笑天又是個才第四層境界的散修,沒有門派撐腰,又有至寶,可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才引得武林各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他,就連素有清凈之名的雷音寺都動了心思,了一大師便是為了奪那至寶而喪命,所以,各派雖然打著什么報仇、除害的旗號,其實都是為了那兩件至寶?!?p> 狗兒聽了,甚是悲憤,自己不光沒有報仇,反而被當做魔教惡人,更令人悲痛的是了一大師的死,不光嫁禍到自己頭上,還辱沒了了一大師的名聲,最令人心灰意冷的是這病態(tài)的江湖,作為武林正道,明明該懲惡除奸,匡扶正義,為何卻如此急功近利,唯利是圖,甚至顛倒是非黑白,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敢問公理何在,正義何在,天道何在!
狗兒一行人聽了,都默不作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飯,不多時,那幾人便吃完離座,經(jīng)過狗兒一桌時其中一個人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然后便離店而去。狗兒眾人吃完飯,出了店門,跨馬繼續(xù)向魔門教方向奔去。
出了小鎮(zhèn),不多時便進入一條山谷,行不多時,前方突然山石滾落,眾人趕緊收住韁繩,受驚之馬身子向后一仰,仰天嘶叫一聲,前面山谷兩邊高地出現(xiàn)兩伙人來,其中一伙中一個大漢上前哈哈大笑,朝狗兒眾人說道:“張笑天,我看你往哪里跑!”洛羽涵冷笑幾聲,回道:“我看誰敢這么大膽,敢攔我魔門教的去路!”
那人聽了,不屑說道:“嘿嘿,妖女,大爺我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還真認不出那張笑天?!北娙丝慈?,發(fā)現(xiàn)那人身邊站著幾個剛才在自己旁邊桌吃飯的人,心里便明白了一切。
洛羽涵這時問道:“本圣女劍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蹦谴鬂h道:“怎么,想以后找老子算賬不成,老子偏不告訴你,不過……”說到這,朝對面那伙人拱一拱手,然后繼續(xù)對洛羽涵說道:“不過這位你應該不陌生,便是玄天門的趙公子?!?p> 洛羽涵看向另一伙,發(fā)現(xiàn)果然是玄天門的人,那大漢口中的趙公子便是玄天門掌門趙青志之子趙雄風,那趙雄風見那大漢將禍水東引,把自己推到前面當擋箭牌,也不客氣,當即向大漢拱手道:“廖兄太過謙了,什么時候百里前輩這么低調(diào)了,居然讓你們夾著尾巴做人,難道還怕了他魔門教不成?”
那大漢聽了,哼了一聲,也不理會。洛羽涵聽了,猜到了應該是乾坤道道主百里通的大弟子廖圭,于是沖大漢嘲諷道:“我當是哪個無名之輩,原來是乾坤道的大弟子,我看你干脆換名字得,叫廖圭真是辱沒了你,不如叫烏圭如何?”
那大漢聽到洛羽涵嘲笑自己,罵道:“妖女,你休要逞口舌之快,快交出張笑天,大爺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甭逵鸷粗鬂h,緩緩說道:“哦?好啊,那我是把張笑天交給你好呢,還是交給趙公子好呢?”那大漢剛要開口,趙雄風先說道:“你把張笑天留下,我們自會放你離開?!?p> 洛羽涵道:“這怎么好,若是把他留下,讓你們兩家起了沖突,豈不是要怪到我的頭上,還是先說清楚的好?!蹦谴鬂h道:“少廢話,再不交出張笑天,讓你也一起陪葬?!甭逵鸷p哼一聲,道:“既然你們這么沒有誠意,我看還是我把他帶走為好,省得讓你們爭來爭去,傷了和氣?!闭f完,便飛身下馬,幾個黑袍人也下馬跟在洛羽涵身后。
其中一個黑袍人是魔門教的四大長老之一,原本跟著洛羽涵的有兩個長老,為了能夠安全回到魔門教,洛羽涵便讓其中一個先回教中尋求支援,留下來的便是那日在魔門教中和李嘯然道長交手的林問長老。
那廖圭和趙雄風見洛羽涵下馬,兩人也各自率領門中弟子飛下山來準備迎戰(zhàn)。洛羽涵吩咐剩下的兩名黑袍人負責保護狗兒和瞎子,自己便和林問長老上前準備對付廖圭和趙雄風。廖圭大喝一聲,率先向洛羽涵攻來,那趙雄風見了,冷哼一聲,便向林問長老奔來。
剩下的玄天門和乾坤道弟子,一部分將洛羽涵和林問長老圍住負責支援,另一部分則將狗兒四人圍住負責抓狗兒。
洛羽涵手持朱雀神劍與廖圭交手幾個回合,發(fā)現(xiàn)雖然這個廖圭看上去是個粗野莽撞大漢,不過修為確實不錯,感覺應該在自己之上,而且心思也很縝密,不光出手刁鉆狠辣,一把乾坤刀舞的虎虎生風,而且防御也是滴水不漏,一時竟找不到破綻可攻。
那邊林問長老和趙雄風一時也僵持不下,林問長老雖然修為遠高趙雄風,并且還有干將神劍在手,可是那趙雄風不愧是玄天門百年不出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將本門玄天功法修煉小成,更是把玄天神劍用得頗有點出神入化的問道,一時扛住了林問長老而不落下風。
狗兒這邊也暫時沒什么危險,原來這兩個黑袍人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而是魔門教八大護法中的兩位,所以對付起玄天門和乾坤道普通眾弟子倒也不是很吃力。玄天門和乾坤道兩派弟子也沒想到這兩個黑袍人身手如此了得,原本想一氣拿下狗兒,不成想反而先被兩個黑袍人取了同門性命,一時也謹慎起來,不敢貿(mào)然向前。
一劍一刀叮叮當當對拼了一會兒,洛羽涵突然虛晃一劍當頭斬下,廖圭架刀格擋,洛羽涵左手趁勢從腰間一摸然后朝廖圭面門一撒,只見一大把黑色粉末突然從洛羽涵手中飛出,化作一團黑色煙霧霎時將廖圭籠罩住。廖圭始料不及,只以為洛羽涵是個玩劍的妖女,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么一手,一時大意著了道,渾身被黑色煙霧包裹,頓時感覺全身一陣麻痹,勁力頓失,暗道不妙,知是中了洛羽涵的毒霧。
這時洛羽涵見廖圭身子被毒霧包裹,身形一滯,知是中了毒,說時遲那時快,洛羽涵抽劍回身快速挽起一個劍花,朱雀神劍頓時紅光大放,一股磅礴之力蠢蠢欲動呼之欲出,突然洛羽涵一劍向前猛的刺出,只見一道耀眼紅光從劍尖突然射出,似流星般直奔廖圭而去,只聽“啊”的一聲,廖圭笨重的身體向后跌飛而去,“嘭”的一聲落地后,“哇”的一口黑血吐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廖圭來不及檢查傷勢,趕緊從懷里摸出一粒藥丸吞下,盤腿調(diào)整呼吸,運功化解體內(nèi)毒素。
那邊林問長老在熟悉了趙雄風劍法后,憑借百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大展神威,朝趙雄風一頓猛烈攻擊,然后幾個劈斬將趙雄風逼開幾米,自己突然收劍撤身挽起獨家劍法,干將神劍熒光閃閃,流光波動,氣勢蹭蹭暴漲,終于劍招完成,林問長老一劍朝趙雄風當頭斬下,瞬間一道巨大劍光帶著排山倒海開天裂地之勢直沖趙雄風腦門而來,劍光瞬間將其淹沒。趙雄風見林問長老這一劍氣勢雄渾,霸道凌厲,雖然心知難以抵擋,不過時間緊迫,已避無可避,干脆心下一橫,將炁場防御開到最大,并快速施展起玄天劍法,用盡全力在干將神劍當頭之際猛的向上劈出一劍,生生與干將神劍劍光撞在一起。片刻之后,又是“啊”的一聲,劍光漸漸散去,只見趙雄風雙膝跪地,單手將玄天神劍插在身前支撐身體,頭發(fā)散亂,似有滴滴鮮血順著發(fā)絲滴落,并且低頭吐血不止。林問長老見狀,收劍立身,手捋胡須,面上露出滿意微笑,似乎對剛才一劍頗為滿意。
狗兒這邊,兩個黑袍人一開始還略占上風,可是好景不長,若只是自身還好,偏偏還要護著狗兒和瞎子二人,圍攻的眾人也是想盡辦法,相互配合,進退有度,將兩個黑袍人死死鉗制住,不讓其將法力施展開,竟慢慢占得上風,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將四人拿下。
洛羽涵一劍將廖圭擊飛,本想繼續(xù)施展劍法進行追擊,忽然發(fā)現(xiàn)狗兒那邊被眾人包圍,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危在旦夕,于是一個縱身,飛出周身包圍圈,一劍向前,直沖狗兒這邊殺來。圍攻狗兒這邊的眾人眼看就要取得勝利,不料背后突然殺出一個瘟神,一把朱雀神劍紅光閃閃,所過之處,鮮血紛飛,哀嚎遍野,紛紛倒地。林問長老見狗兒這邊情況緊急,也飛身過來救援,手持一把干將神劍,所過之處,尸橫遍野,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