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閑又驚又喜,手中劍招一轉(zhuǎn),一劍便把眼前的黑衣人斬殺。
凌絕頂拍飛黑衣人后,快步朝著于閑走來。
至于被拍飛的黑衣人首領(lǐng),凌絕頂并沒有手下留情,黑衣人飛出之時便氣絕當場。
“大哥,你怎么知道小弟遇到危險?”
于閑心中有些疑惑,可以看出,凌絕頂是專門為自己趕來。
“我們在離開的過程中也遇到了埋伏,擊退敵人后,我心里總感覺不對,有些擔心二弟,便順著這個方向?qū)ち诉^來,剛才聽到有人議論這里有人打斗,便猜想二弟遇險,果然二弟你也遇到埋伏?!?p> 凌絕頂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看的出發(fā)現(xiàn)于閑沒事,他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于閑才發(fā)現(xiàn)凌絕頂身上灑滿了血跡,身上有多處傷口都沒來的及處理。
心里不由得很感激,這位大哥遇到的埋伏絕不會像他說的那么簡單,否則他也不會落下一身傷痕。
只是即便受傷,大哥第一個想到了是自己這個新認的弟弟。
不由得于閑熱淚盈眶,前世今生,他從來沒有擁有像凌絕頂這樣肝膽相照的兄弟。
“大哥,這里有個活口,我們可以逼問一下幕后黑手?!?p> 他突然記起開始有一個受傷的黑衣人一直沒有加入戰(zhàn)場。
不曾想凌絕頂搖了搖頭,他緩緩的說。
“不用看了,這群人都是死士,他們嘴里都藏有劇毒?!?p> 這時,于閑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個傷員已經(jīng)好久沒有動彈。
快步走過去,黑衣人的嘴臉已經(jīng)流下一行黑血,黑血已經(jīng)干竭,早在受傷無法逃生之時,他便已經(jīng)服毒自殺。
“大哥,你見多識廣,這群人到底什么來歷!”
死士如此慘烈,于閑有些動容,他迫切想知道幕后黑手。
“我也不知,不出所料,逃出地宮的各勢力都已受到埋伏,我們這群人里有內(nèi)鬼。”
凌絕頂臉色有些凝重,地宮一行剩下的都是頂尖勢力,如果這些勢力中有如此喪心病狂之輩,從此江湖多災(zāi)了。
雖然明知道江湖動亂之時,也是勢力擴大的最好時機。
只是即便不是敬天憫人之人,凌絕頂還是不希望江湖大亂。
武道之路艱難無比,他并不愿過多操心俗事,無上宗師才是他的最高追求,如果不是不得已,赤蛟幫的幫主他也是不愿當?shù)摹?p> “大哥,只怕江湖從此多事了!”
于閑也是聰慧之人,從凌絕頂?shù)脑捳Z中,他也聽出了一些門道。
他知道江湖中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有實力搞這么大的事情,估計這場風(fēng)波是多個勢力的聯(lián)合的結(jié)果。
聯(lián)合的理由無非“利益”二字,江湖就這么大一塊蛋糕,十六個勢力瓜分,估計有些人認為分蛋糕的人太多,想要清除幾個。
于閑不由得有些擔憂。
幾十年前華山上一代經(jīng)過一場動亂,各位前輩高人凋零隱退,此時的實力在各大頂尖勢力中并不占優(yōu)。
在這場大風(fēng)波中,實力不足必然會被首先淘汰。
華山是于閑的根,任何傷害華山的事情他都不允許發(fā)生。
“我想趕緊回到華山,大哥,你是不是也要回幫主持幫務(wù)?”
凌絕頂點了點頭,他確實歸心似箭,估計因為他被困在地宮之中,整個赤蛟幫已經(jīng)亂作一團,他必須回去主持幫務(wù)。
心急之下,于閑也無暇收拾地上的尸體,待與凌絕頂告別之后,他快步前進,在下一個鎮(zhèn)子,他準備購買馬匹早點回到華山。
幸好,從黑虎山上他獲得一些銀兩,足夠他買馬匹的。
……
小鎮(zhèn)離得并不遠,江湖中的風(fēng)波并沒有影響到小鎮(zhèn)的平靜。
默默的買了一匹如同的馬匹,于閑便向華山趕去。
接下來的路并沒有再遇到襲擊。
當天,遠遠一座雄奇的高山出現(xiàn)在眼前。
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
記憶中熟悉的道路,于閑走的卻有些艱難。
也許是近鄉(xiāng)情更怯,也許是心中有更多的擔憂。
路旁的一草一木,一窩棚,全都是記憶中的存在。
抬手拭去眼下的淚水,于閑臉上浮現(xiàn)笑容。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兄弟,我會替你好好的活著?!?p> 他喃喃自語,是對自己說,也是對原身說。
記憶中深深的眷戀,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碼農(nóng)于閑,還是原身于閑,總之,也許用嗜酒如命,近鄉(xiāng)情怯的于閑來形容他更合適。
……
放任胯下的馬匹隨意行走,他掏出黃皮酒葫蘆,里面是從小鎮(zhèn)酒肆買的烈酒。
不入品,純粹的烈酒,口感除了辣沒有其他韻味,不過夠勁。
對于一個多日無酒的酒鬼來說,這壺普通烈酒卻不異于人間美味。
趁著酒意,于閑狂性大發(fā),只覺天地之間無大事,千古唯余一黃酒。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身影搖晃,酒不醉人,人自醉。
于閑搖搖晃晃,一時間竟然沉入自我世界,不覺已經(jīng)有些醉意。
獨馬只身上山來,華山作為名門大派,山下分布著眼線,他們負責匯報所有異常情況。
早在于閑在山門外徘徊不前,已經(jīng)有人把他歸來的消息匯報了上去。
聽到出門日久的大師兄突然回歸,山上的是師弟們歡呼叫好,相互招呼,準備下山迎接大師兄。
只是劉不凡有些不喜,因為下面人匯報時也把于閑放浪形骸之事一同匯報,他是一個喜歡循規(guī)蹈矩的人,自己大弟子如此不守規(guī)矩。
在山門前大肆喝酒失態(tài),他已經(jīng)皺起眉頭,眼見眾多徒弟不安心修煉,也要下山放肆,心下已然發(fā)怒。
“哼!誰也不許下山,我親自去迎孽徒回來!”
劉不凡在眾人面前拂袖離去。
這倒不是他討厭于閑,于閑是他從小收養(yǎng)的徒弟,從小養(yǎng)大十余年,于閑已經(jīng)不異于他的親生兒子。
讀書,習(xí)武,他對這個徒弟要求甚高。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這個徒弟很聰明,讀書尚可,習(xí)武也有所成。
但是,偏偏于閑好酒,而劉不凡最不喜的就是飲酒買醉之人,在第一次知道徒弟偷偷喝酒,耍酒瘋時,便大發(fā)雷霆之怒。
只是于閑屢教不改,總是背著他偷喝。
前陣子,之所以把于閑趕下山,也是因為于閑酒后失態(tài),在其他幾脈弟子之前讓他顏面盡失,他才憤憤的把徒弟趕下山。
不想這次回山,看到于閑并沒有絲毫改變,反而變本加厲,試問他怎么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