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靠近,你別傷害一一,你有什么沖著我來。”原暢一邊想后退著一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都向后退?!崩罹僭谝慌杂^察著地形,房間里太黑了,而他又站在背光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楚,貿(mào)然行動的話只會對人質(zhì)造成危險。
“王仁澤,你有什么條件大可以提出來,不要傷害人質(zhì)?”
“條件?”王仁澤說完笑了起來,‘我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就被你們這么給毀了,你說我有什么條件,我要你們的命?!?p> “你冷靜點,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一一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她,有什么你沖我來?!?p> “原暢,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你還是這副模樣,你明明是那批孩子中所有人最有天賦的,可你卻為了這么個女人不肯信奉我們,如果你當(dāng)初愿意跟著我,現(xiàn)在又怎么會是這般模樣,你說說看,她又什么好,有什么好?!闭f完手里的刀子更加用力,顧一諾感覺血順著脖子留了下來。
‘這些情愛究竟有什么好,可以讓你這么執(zhí)著,我這么看重你,一心想收你為徒,可是你卻三番五次的拒絕我,你知不知道情愛是這個世上最虛妄的東西,你真真是個蠢貨?!?p> 透著蠟燭的光,原暢看見顧一諾的血已經(jīng)把身前的衣服給染透了,他心急如焚,“你放了一一,放了一一,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了他,你讓我去死都可以,這一切和她沒有關(guān)系,他是不知情的放了她吧。”
“放了她?”
原暢小心的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顧一諾想說話,可無奈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只能發(fā)出嗚咽的哭聲。
王仁澤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站住,不要再靠前了,否則我讓她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最經(jīng)不起考驗的是什么么?”
原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站在這原地看著他。
“人心啊,這世上最經(jīng)不起考驗,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啊,你說,你這樣對她,為了命都可以不要,那她呢?原暢,她能為你做到哪一步呢?”
“一一能為他做到哪一步?”原暢沒有回答他。
“你猶豫了?原暢,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確定她能為你做到哪一步,你就這樣豁出命的為她值得么?”
“你不要在蠱惑下去了,一一身體不好,現(xiàn)在又在失血,如果她死了,你就沒有任何籌碼了,你不如換我,換我當(dāng)做你的人質(zhì)?!?p> “原暢啊,你還真是執(zhí)迷不悟。我到要讓你看看究竟值不值得,想做人質(zhì)可以啊,去把你的手給綁上,快一點,說不定我馬上就反悔了。”
原暢把繩子提給了李警官,‘你這樣做太危險了?!?p> “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怕一一要撐不住了,換我總歸好點?!?p> “別墨跡,也別?;樱蝗晃伊⒖桃怂拿?。”
顧一諾不知道從哪里來得力氣,掙脫了捂住自己的手“原暢,你別過來,別聽他的,他不會放了我的,你別過來?!?p> “閉嘴。在說話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說完用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血立刻留了下來,“我可不是原暢,和顧炎,在吵我立刻要了你的命?!?p> “不要。”原暢向前走著,同時手上用了用力,向他展示自己沒有?;?。
“原暢,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顧一諾哭喊著,同時身體用力的像刀尖刺去,王仁澤也被她的舉動驚住了。
“站住,讓那些警察后退?!庇玫兜衷陬櫼恢Z的脖頸處“怎么,你也想死,不著急?!闭f完對著外面的警察喊道“全都給我往后退,不想讓她死的話都給我退出這間屋子。”
李警官一邊往后退,一邊看著對面樓的狙擊手,可是王仁澤的位置實在太過隱蔽,根本無法下手?!巴跞蕽?,你冷靜點,不要傷害人質(zhì)?!?p> 看著所有的警察已經(jīng)退出了房間,“現(xiàn)在可以放了她么,你放了他,我過去。”
“原暢,就在這之前,我恨不得活刮了你們,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想了,我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你不是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么?那么想不想和我試試,她為你又可以做到哪一步呢?你說這世上的誘惑那么多,你們怎么就能確定自己會不為所動呢?怎么樣,想不想試試?還是,你不敢?”
“你要做什么,你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p> “是么?去做在那里?!?p> 原暢看著他的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圓盤上,是顧一諾之前在的地方,“你先放了她?!?p> “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么?坐上去?!?p> 原暢坐在圓盤正中間的位置,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快放了她?!?p> 王仁澤站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詞,忽然咬破自己的指尖,在顧一諾額頭處,不知道畫了些什么,只見顧一諾緩緩的倒了下去,原暢掙扎著要起來,“想她活命的話,就不要亂動。”
“你對她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讓她睡一會?!?p> “情況怎么樣?”李警官在門外的焦急的等待著。
對講機(jī)那邊傳來聲音“不行,嫌犯站的位置太過刁鉆,根本沒辦法射擊。”
‘快點放了一一?!?p> 王仁澤站在他身后,“放心我不會讓她死的,這樣死掉實在太便宜你們了。你不是很愛她么,那么我來讓你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說完伸手劃向了原暢的手腕,血順著古怪的圓盤上慢慢流淌著,王仁澤用手指蘸著他的血,在他額頭上畫了些什么,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剎那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顧一諾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原暢,原暢,你怎么了?’原暢坐在那充耳不聞,“你對他做了什么”顧一諾爬起來,用力的撞向了王仁澤,就在那一瞬間,一顆子彈飛了過來,射入了他的胸口,可他卻像沒有感覺一樣。
李警官沖了進(jìn)來。王仁澤哈哈大笑著“原暢這世間的情愛之苦,求不得,舎不下,愛不能,恨無方,你好好體會吧。我會讓你知道你所謂的愛不過就是黃粱一夢,都是虛妄,你就永遠(yuǎn)在夢中絕望的等待著吧。我會讓你比死還要難過!”
說完她又看向顧一諾,“你會救他么?你能救他么?”
“你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別那么多廢話,快走?!崩罹賻е税淹跞蕽射D上了,留下原暢呆呆的坐在圓盤的中間,像是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