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諾坐在救護車上,一個醫(yī)生正在為她包扎著,她和原暢的傷口都不深,簡單的包扎后就都止住了血,只是原暢似乎還是在昏睡著??粗^上用鮮血畫成的古怪圖騰,會不會和這個有關(guān)系呢?一切都已經(jīng)超出了常理,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李警官坐在他的身邊,即使他見過無數(shù)的案子,各種匪夷所思的事都遇到過,可是像他們這樣命運多舛的也還是第一回?!?p> 醫(yī)生經(jīng)過檢查還是找不到原暢昏迷的原因,“李警官,你讓我見見王仁澤,我要知道原暢怎么了,他對原暢做了什么?”
“你別著急,等下就會提審他?!痹捯魟偮?,一個警官跑了過來“李哥,王仁澤也昏迷了?”
“你說什么?”
“王仁澤也昏迷了,和原暢的情況一樣?!?p> 顧一諾跌坐在凳子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么巧,王仁澤也昏迷了?
原暢躺在病床上,要不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一諾怎么樣了?”顧炎在病房里等的快要發(fā)瘋,還是沒有等到消息,王仁澤心狠手辣,一諾落在他手里可怎么辦。他拼命的晃動病床。想吸引外面的注意,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就在這時,們被打開了,顧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諾怎么樣了,快告訴我,一諾怎么樣了?!?p> 李警官并沒有搭理他,只是把他的手銬從床上拿了下來,“你們要帶我去哪?快告訴我一諾怎么樣了?!?p> 兩名警察架著他來到了一個病房門外,“這是?”他不敢再想下去,難道是一諾出事了?他顫顫巍巍的跟著走進了病房,卻看見顧一諾坐在床邊,剛想松口氣,卻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原暢,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跟著警察來到病床前,卻被原暢額前的圖騰所吸引,定睛看了一會,不由大吃一驚,“這、這這是怎么來的,”說完指向原暢的額前。
顧一諾著才緩過神來,‘爸爸,你救救原暢好不好,救救他好不好,不要讓他睡了好不好。’
顧炎看著痛哭流涕的顧一諾只覺得心如刀絞,“別哭,別哭,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額頭上的圖紋是是怎么來?!?p> 斷斷續(xù)續(xù)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后,顧炎站在一旁臉色更加難看了,半晌他嘆了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仁澤現(xiàn)在是不是也昏迷了?”
見眾人沒有說話,就真的自己是猜對了?!斑@是我們教的一種秘術(shù),像來只傳給掌教之人,我也只是在無意中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只是真的?!?p>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秘術(shù)是用鮮血為引,再用施法者的靈魂作為束縛,來把人控制在施術(shù)者所編制的夢境中,在夢境中,施法著會制造各種夢境降使人陷入痛苦中,無盡循環(huán)?!?p> “你是說原暢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夢境中了?那怎樣才能叫醒他?”
“不可能叫醒的,只要施法者所設(shè)的夢境被毀壞才有可能醒了過來。”
“什么意思?”
‘就是他意識到自己所處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時,才有可能醒來?!?p> “怎么會有這種事情。”
“這個秘術(shù)從來沒有人用過,編制夢境需要用給自己的靈魂做束縛,所以施法者自己也陷入昏迷當(dāng)中永遠醒不過來,所以從來只是聽說,沒有人用過。”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原暢,是那批孩子里資質(zhì)最好的一個,教會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衰敗了,可是他卻拼命的培養(yǎng)接班人,他選中了原暢,不僅僅是因為他聰明,而且他耐力驚人心智也非比尋常,那個時候我們給他注射了同等孩子兩倍的劑量,可是只有他在注射過藥物后還能控制自己,所以王仁澤選擇了他,可是原暢卻不同意,他那時候只一門心思想帶你逃出去,所以后來無論他說什么原暢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所以才發(fā)生了后面的事情。”
“王仁澤說過,我可以救他還是我愿不愿意救他的話。”顧一諾有些不確定的抓了抓頭發(fā)。
顧炎看著她露出的額頭,突然伸手撥開了她的頭發(fā),反復(fù)確認了幾次,“怎么了?”
“你,你的額頭怎么回事?”
“什么?”顧一諾不知道放生了什么事。
“額頭上的圖騰哪來的?”顧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喃喃自語到“原來他是想這樣,王仁澤你真是費盡心機?!?p> 顧一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知道什么就快點說?!崩罹僭谝慌源叽僦?。
“想要救原暢,就需要一諾你進入到他的夢中,因為他王仁澤給你也畫上了同樣的圖騰,這就是說明你是可以進入到他的夢境中的,但是如果在夢中你們沒有識破他的幻術(shù),你們就會永永遠遠的看在那個換書中,不會在醒過來?!?p> “怎么才能進入他的夢里,”
“一諾,如果進入他的夢境里,可能你就再也醒不過來,而且你不知道他編制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夢境?!?p> “醒不過來也沒有關(guān)系,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去救他,我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就算醒不過來,那我也陪著他?!?p> “你想好了么一諾?”
“那好我準(zhǔn)備一下,送你到他的夢境中當(dāng)去,”
顧一諾坐在床邊,慢慢的撫摸著原暢的臉龐“原暢,哥哥,我要去救你了,這么久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現(xiàn)在要換我去保護你了,你等著我,好不好,等著我們一起回來,不過,你別怕,就算回不來,我也會陪著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
李警官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你們是要做什么,你們這樣做。”
“李警官,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讓我試一試吧,我不能眼睜睜的在這等下去我得去救他?!?p> 李警官看了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房間里只留下他們?nèi)齻€人。
“一諾你準(zhǔn)備好了么?”
顧一諾看看原暢,點了點頭,他從原暢的手指上采了幾滴血和顧一諾的血混在了一起,在原暢和額顧一諾的眉心的圖騰處掉了一個圓點,接著念起了繁復(fù)的術(shù)語,“一諾看著我。”顧一諾抬頭望著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一片漆黑的荒蕪中,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一諾,爸爸最后一次和你說對不起,可能以后就沒有機會了,你馬上就會進入到原暢的夢境當(dāng)中,王仁澤的術(shù)法太過高深,我只能送你到這了,不要怕,去找原暢吧。”
許久聽到有摔倒的聲音李警官才沖了進來,顧一諾已經(jīng)像是睡著了一般躺在原暢身側(cè)。而顧炎則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跌坐在地上站不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