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燭壓低聲線,疑惑問道“何事?”
蘭魚指了指角落里的蕭云墨,笑著說道“幫我看著他,他要是醒了就將他敲暈,千萬不能讓他看見后面發(fā)生的事,拜托了?!?p> “為何?”
蘭魚左顧右盼,走近小聲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幫了我這個忙,就算我蘭魚欠你一個人情,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我,怎么樣?”
玄燭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想笑又憋著,聲音壓的更低道“嗯,速度快點,敲多了會傻?!?p> 蘭魚點頭如搗蒜一般,從荷包里掏出一顆丹藥,看著四面八方發(fā)出的慘叫,搖搖頭吞下去,頭發(fā)和皮膚以肉肉可見的速度快速衰老,絲發(fā)如雪,玄燭緊握拳頭,看著快速變化的蘭魚心痛不已,可自己又不可以暴露身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隨時出手,不讓她受傷,她聲音蒼老喊了一句“目天機,你要的還顏丹,想不想要了?”
目天機和清荷兩人打的熱火朝天,一時間分不出上下,目天機扭頭看向蘭魚,吃驚不語,若不是衣服可能分別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快速移動到蘭魚面前,聲音帶著歡喜“你可當真?”
“當真,你卻看我?!?p> 蘭魚從荷包里又掏出一顆白色藥丸和剛剛紅色圓滾滾的藥丸大小一樣,她咽了咽口水,一咬牙,一跺腳吞了下去,心里面一直在打鼓(默默祈禱著這個藥丸不要關(guān)鍵時刻不頂用,平時試驗效果不咋滴就算了,現(xiàn)在要是不行就真的要與世隔絕了)她看著自己的手上的皮膚快速別的光滑細膩起來,白發(fā)也如青絲,臉上皺巴巴的皮膚越來越好了,大概一盞茶左右她的皮膚就恢復跟以前別無二致,甚至可以說是更加紅潤,光滑細膩有彈性。
蘭魚心里面高興的要跳起來了,想放聲大哭表達自己開心到哭的心情,可又故作姿態(tài),提了提嗓子“目天機,看見了吧,可愿停手?”
目天機眼里放光,重重的點點頭,背后提劍的清荷,一個箭步到目天機身邊,問蘭魚“可不是在欺騙我們?”
目天機直接卸掉帶在臉上的面金魚尾具,露出整張臉,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睛柳葉眉櫻桃小嘴,但眼睛以下的皮膚全部被燒毀,全部都是粉色肉肉疊加像毛毛蟲一樣鼓起來,激動著“非魚,快給我?!?p> “天機,這個丹藥在皮膚恢復正常以后一顆只可以維持四個月就會慢慢恢復到之前的樣子,而且特別消耗內(nèi)力和生命,我……”
目天機根本沒有聽蘭魚說那么多,直接搶荷包“管不了那么多了,來不及了,他要成親了,可是我這丑陋的臉根本沒有辦法去見他,是白色的藥丸嘛?”
蘭魚微微嘆氣“是,先吃一顆試試看吧?!?p> 目天機吞下去,臉上的傷疤像是在愈合,她又吞下去一顆,一顆接著一顆,一直到傷疤完全愈合,蘭魚也不阻止,因為她知道目天機只是想變的漂亮一點去喝一杯唐秀才的喜酒罷了。
她想起初見目天機的時候,是在金陵的一座寺廟里,渾身是傷縮成一團,為了給她治療才去偷藥材的(因為她也窮,吃飯都是個問題,所以只可以去偷藥材,嘻嘻嘻)慢慢熟悉后,才知道以前的她是一位仗劍江湖載酒行的女子,可是卻對唐秀才一見鐘情,可是因為臉上的傷疤一直不敢在他面前卸掉面具,然后選擇了離開,后來自己離開金陵到處游玩,偶然一次聽說書的說起了生死人肉白骨的故事(說書人講的都是真人真事,這個故事大概就是活剝年輕漂亮姑娘的皮,男子練成生死人為自己所用)到處打聽才知道書里的人自己認識,唐秀才也定了親,也聽說他在等什么人遲遲不肯成親,后來自己才會一直研究還顏丹想要幫目天機,可結(jié)果終究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