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光線清新而又明亮,陸問猷拉上了窗簾,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捧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他更喜愛昏暗一些的環(huán)境,這可以讓他稍增些安全感,心情也能更加平靜和安穩(wěn)一些。
微咪一口杯中清茶,他皺了皺眉頭,門外好像有些嘈雜聲傳了過來。
他的聽力很不錯,即便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他還是能夠隱隱約約聽出那是一男一女在說話。
聲音似乎就在門口處。
警惕心隨之而起。
他放下茶杯,走到了門口,默默凝神傾聽起來。
耳邊,男女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男聲道:“你看著我做什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女聲道:“我為什么要回答你?”
男聲道:“因為你很可疑”
女聲道:“可疑?問個路就是可疑?”
男聲道:“因為你問的是十九號”
聽到“十九號”,陸文猷心中一跳,因為這個數(shù)字正代表著他所在的這個別墅。
不再猶豫,他將眼睛湊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門外的確是一男一女。
一個運動裝的女人滿臉不屑之色的對一旁的男青年道:
“問十九號就是可疑?那你站在這里鬼鬼祟祟的樣子豈不是更可疑?”
男青年有些不耐煩道:“沒時間和你廢話,你給我老實交代,問十九號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道:“那你先告訴我,這里到底是不是十九號”
邵鳴謙心想此人真是沒完沒了,干脆道:“我就是十九號的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是?”女人一愣,隨即微笑起來,樂呵呵道: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陸道?如果你就是陸道,那不知道該有多少粉絲會失望了,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冒充陸道?來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見對方反而開始責問起他來了,那聲色俱厲的樣子讓他也惱怒起來,他咬牙道:
“你果然是沖著他來的,你就是那個殺手吧,給我抱頭蹲下!我還能考慮饒你一命,否則天威降臨,讓你即刻粉身碎骨!”
女人被這一番話氣樂了,正想說些什么,卻忽聽“吱呀”一聲響起。
別墅的大門打開了。
門后,一個一臉無奈的男人露出身形,看著他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輕吸一口氣,陸文猷緩緩道:“你們二位就是來做安保工作的吧?”
二位?
邵鳴謙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男人,又轉(zhuǎn)頭去望旁邊那個運動裝女人。
對方這時也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邵鳴謙立馬瞪了她一眼,望向陸文猷道:
“你就是這次的雇主?”
陸文猷微笑著點點頭,道:“你就是馬警官介紹來的邵先生吧?你好”
見陸文猷伸出一只手來,邵鳴謙上前握了握。
一種有力的感覺從其手掌傳來,邵鳴謙眉頭微挑,心道此人的確不像是個簡單的作家。
兩人握完手,陸文猷又沖女人伸手一笑,一旁那個女人此刻也露出笑容來,伸出了一只手。
邵鳴謙趕忙熱情的迎了上去,握住了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笑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啊”
他剛才還道為何這人會打聽什么十九號別墅,原來對方也是安保人員,實在是有些巧了。
畢竟陸文猷是不會認錯人的,他應(yīng)該早就看過安保人員的照片了。
女人見邵鳴謙不要臉的湊上來,臉上露出嫌棄之色,冷笑了一聲,將手抽了回去。
陸文猷在一旁笑道:“這位是QXW公司的劉小姐吧....歡迎二位的到來,這次的工作就拜托給你們了”
“好說”劉姓女子一笑道:
“陸先生,在此之前希望您能和我們介紹一下具體情況,至于保護事宜的安排,我會同這位邵先生商量的”
“好的,兩位快請進,我們屋里說話”
邵鳴謙對此人禮貌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此時招呼了一聲在不遠處花草中打滾的達克萊伊,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內(nèi)。
進門時,陸文猷詫異的望了一眼那只邊往里走邊左顧右盼的貓咪,倒也沒有多問,直接將兩人請到了客廳中。
三人一貓各自沙發(fā)上坐下,陸文猷坐在兩人對面,邵鳴謙、達克萊伊、運動服女子坐成一排。
劉姓女子看著他們兩人間坐著的貓咪,冷笑道:
“邵先生真是鐵骨柔情啊,做任務(wù)的時候還要帶上自己的寵物,也不怕出什么意外嗎?”
邵鳴謙慵懶的靠坐著,不屑道:
“老子出來干活,難道留它一只貓在家餓死嗎?況且你和它誰更有用還說不定呢?!?p> “更何況”他眼睛一瞇,翹起腿來道,“...陸先生還沒說話,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閑事?”
“你.....”
未等她說什么,邵鳴謙又道:
“你什么你?達克萊伊,上,咬她”
劉姓女子一驚,卻見眼前一花,一旁的貓咪已竄了起來,直撲向她而來。
此貓動作極快,她連反應(yīng)的時間也沒有,便已被其撲在了身上。
她的心里大駭,剛想有所動作,卻又是一愣,只見那只貓雖撲了過來,卻只是往她懷里鉆去,最后盤成一個圈,閉上眼睡起覺來,并沒有攻擊她的打算。
劉姓女子松了一口氣,見懷中貓咪乖巧異常,不由撫摸起來。
一旁,邵鳴謙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還真以為我?guī)У氖菍櫸??這可是一只“猛虎””
“是嗎?”劉姓女子摸著柔軟的貓毛,不置可否道。
“咳”陸文猷微咳一聲,打量著兩人道:
“其實呢,我?guī)滋旌髮诹鳚杏幸粋€記者發(fā)布會以及一個線下簽名會,所以.....來回的路途以及開會時的安全,就靠你們二位了”
邵鳴謙問道:“流濤?我們開車還是坐高鐵?”
陸文猷道:“開車去,司機我會安排的”
劉姓女子問道:“陸先生,請問除了您受傷前和醫(yī)院中的這兩次受襲,還有其他情況嗎?”
陸文猷搖頭道:“沒有”
她又問到:“那您被襲擊的原因您清楚嗎?是不是您有什么仇家什么的?”
“這些我都不記得了”陸文猷搖頭道:“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仇家什么的完全沒有印象,其實我在受襲之前有什么人際關(guān)系我都忘記了......所以.....”
“好的”女人點點頭“接下來的一切事宜我會同邵先生商量后通知您,也請您將每日的日常安排及時的告訴我們”
“今天的也要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