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最是美好。窗外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白暮雪倚在木窗旁,呆呆的望著窗外的細(xì)雨,心思卻飄到了遠(yuǎn)處。
她休息也有兩天了,臉上的傷也慢慢開始結(jié)成了疤。雖是細(xì)細(xì)小小的一條,但在眼角下一點(diǎn)的臉頰上尤為明顯。
白暮雪換上了一套簡便的衣衫,戴上了白紗,擋住了臉上的疤痕。
“王妃,你這是要去哪”琉璃端著小粥走進(jìn)來,身后的侍女端著一些小菜和包子。
“去大理寺。琉璃我就不吃了,路上買幾個(gè)包子就好了”白暮雪說道。
她既然答應(yīng)了夜北冥還是要完成這一件事的,雖然腳還有些疼但也不太礙事。
“哎,王妃”琉璃放下了手中的木盤“今天是要春獵的日子,王爺一大早就吩咐下來了”
春蒐?白暮雪剛打開油紙傘的手停了下來。
“今天就要去嗎?”白暮雪閉上了油紙傘,坐到了桌旁。
“是的。王爺說王妃用完早膳,梳洗打扮后就要出發(fā)了”琉璃從木盤中拿出小粥放到了王妃面前。
行吧。沒想到她也有幸能見識到電視劇中狩獵的盛大場面。
“是皇上親領(lǐng)狩獵嗎?”白暮雪吞了一口小粥問道。
“不是,今年的狩獵是眾皇子以及世家公子為主。主要是檢驗(yàn)他們的能力找出出眾之人”琉璃說道。
白暮雪咬著勺子,嘿嘿的笑了起來。夜涼辰這小子可慘了,身為太子必然是一眾人眼中的靶子啊。
“王妃穿著這條裙子真美”琉璃替王妃理著裙角夸贊道。
嘿嘿,她也是剛好翻到了原主衣服的最底下。沒想到竟還有一條粉色的衣裙,在一眾白藍(lán)中猶為突出。
是一身淺粉煙羅雨裙,外罩一層輕紗。腰間系著一個(gè)鏤金紋繡流蘇香包。
唇紅齒白,美眸流盼。白暮雪看著銅鏡里的美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主不愧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衣裙往身上一套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王妃,管家在催了”有侍女急急來報(bào)。
“來了,這就來了”白暮雪拿上了她的白鶴流蘇荷包,戴上了白紗,跨出了院門。
府外,夜北冥已在馬車上了。白暮雪站在馬車旁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和琉璃她們坐一輛馬車時(shí),夜北冥磁性的嗓音從馬車?yán)飩髁顺鰜怼吧蟻怼?p> 白暮雪愣了愣還是在琉璃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夜北冥正在馬車內(nèi)看著書卷,白暮雪有些不適的坐在了一旁。第一次看見夜北冥這么認(rèn)真的在看書,居然還有幾分儒雅的翩翩公子是怎么回事?
他依舊是一身墨色衣袍,與以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衣袍上那顯眼的鎏金紋繡,襯的他越是高貴了。
烏黑的長發(fā)束起,戴著一頂嵌玉小金冠。那白玉通透更襯的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潤澤黑亮。
腳上那一雙黑金靴子,用上好的金絲縫制而成。像是為他量身打造般,只一眼便能瞧出這人身份的高貴。
白暮雪不得不感慨,這大型狩獵就是不一般。從服飾到物品,皆是一等一的。
單單是王府的馬車就堆了五六輛,侍從物品行李,大大小小堆滿了馬車。
從城門到皇城,排滿了馬車。將領(lǐng)與儀仗隊(duì)正站在前頭。就等著天子的一聲令下。
終于,浩浩蕩蕩的一眾人出發(fā)了。前有儀仗隊(duì)將領(lǐng),后有士兵隨馬車行進(jìn)。
白暮雪在馬車上呆的無聊,只能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
回頭夜北冥還在顛簸的馬車中看書,真不明白這么晃蕩他是怎么看的下去的。
白暮雪往嘴邊的白紗吹著氣,白紗一下飄起又一下飄落,她此刻只覺只有這才是好玩的吧。
行進(jìn)了不知多久,白暮雪靠在了馬車壁上發(fā)呆。
“王妃,你餓了嗎,要不要吃糕點(diǎn)”琉璃掀開了馬車簾子問道。
白暮雪也著實(shí)無聊也只能吃吃東西了“好呀,要吃桂花糕。對了還有水”
琉璃應(yīng)了聲,就放下簾子去拿東西了。
由于人數(shù)眾多,進(jìn)程緩慢。馬車都是緩慢的在行走,各家的侍女都會詢問自己的主子是否需要吃食。
白暮雪接過了水壺和桂花糕,琉璃又走回了馬車內(nèi)。
“喏,你吃不吃”白暮雪將桂花糕伸向夜北冥。
夜北冥沒有說話也沒有理她。切,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你不吃我自己吃!
白暮雪掀起面紗瞪著夜北冥狠狠的咬著手中的桂花糕。
夜北冥好像有些累了,抬頭便對上了白暮雪的眸子。
只是當(dāng)他看著那一身裙子時(shí)瞳孔驟然緊縮,又想起了那幾年在冷宮的生活。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是你說不吃的”白暮雪一臉懵逼的看著夜北冥有些暗淡的眼神。
不會吧,該不會不給他桂花糕吃就傷心成這樣吧。夜北冥久久的盯著她,白暮雪也一直保持著桂花糕咬到一半放在唇邊的動作。
白暮雪搖了搖頭,把桂花糕遞向了夜北冥。
夜北冥回過神來,眼里又恢復(fù)了冰冷“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白暮雪拿著桂花糕低頭看了看衣裙“從衣箱里拿的啊”
“干嘛?”白暮雪見他不說話又問道。
“無事?!币贡壁まD(zhuǎn)過頭,看向了窗外,只是思緒已不知飄到何處。
若此時(shí)的白暮雪知道,她身上的這件衣服乃是原主母親生前最愛的裙子。
而原主放在箱底也只是為了紀(jì)念母親,并不是為了穿在身上。
以至于受到后來皇后有些得意的眼神以及皇上看她更憐惜的眼神她都毫不知情,也并不明白。
終于在接近傍晚時(shí),到達(dá)了營帳。更令白暮雪發(fā)愁的事情來了。
她要與夜北冥睡一張帳篷!她們名義上是夫妻可事實(shí)中卻并不是這樣??!
看夜北冥這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皺起了小臉,準(zhǔn)備和夜北冥談判一番,誰知當(dāng)她走到夜北冥面前還沒問時(shí)。
夜北冥就開口了“本王睡床,你睡地鋪。本王已經(jīng)吩咐人替你準(zhǔn)備好了,不用感謝本王”
白暮雪“......”我星星星星,天上有個(gè)星星,人言否?
對此,白暮雪當(dāng)然不可能忍受,二話不說便往外走。
夜北冥又幽幽來了一句“不要妄想和你的侍女睡。這后果不是你和本王能夠承擔(dān)的”
?????白暮雪腳步頓了下來,這臺詞怎么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