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樣?”白暮雪叉著腰,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睡地鋪,二是休書”夜北冥倚著頭看著手中的書卷,倒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白暮雪小臉變的有些猙獰,哼╯^╰整天就知道拿休書威脅她。
“睡就睡有什么大不了”大女子能屈能伸,睡個地鋪又怎么了。
直到她看到一個瘦小的席子躺在最左側(cè)的角落里,與夜北冥的床隔的不是一般的遠(yuǎn)。并且中間還隔著一塊地墊!
沒錯!是地墊!他寧愿用來墊腳,也不愿給她咯的慌的席子墊一下!
白暮雪憤怒了,這是人睡的嗎?狗窩都比她睡的好。那單薄的被子還凄涼的躺在席子上。
“我....”白暮雪憤怒的朝向夜北冥,不等她說出口,又被懟了回去。
“休書。”夜北冥開口道。
白暮雪一副想打人又打不過的表情,無能狂怒后,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帳外晚霞的余暉映在帳篷上,白暮雪鼻子里噴著氣。她要去看晚霞消消氣,再也不想看見這個腹黑的男人了。
竟不知,外頭竟讓她更氣憤。
一處斷崖邊,不少衣著華麗的女子正在賞著霞光。似乎在說笑著,不時拿手掩著嘴。
白暮雪笑著走近,卻聽到那些人正在嘲諷,并且嘲諷的對象還是她。
“你們聽說了嘛,那冥王妃啊頂撞王爺,王爺一氣之下把她扔在了荒郊野嶺。沒想到她自己氣不過竟作踐弄傷自己裝可憐”
“就是就是,你是沒看到戴著那一張白紗,裝出一副仙女的樣子勾引男子。實在令人作嘔”
“不過是一個敵國的公主,死皮賴臉的要嫁給王爺。呸”
粗俗不堪的話語落在白暮雪的耳里,明明知道她們說的都不是事實,但心里還是抽痛了一下。
白暮雪轉(zhuǎn)身離去,此刻的晚霞竟也變成了鮮艷的血紅色。
那邊的女子似是有人看到她了,手肘推了推身邊的女子“哎,那是不是冥王妃?她怎么走了”
“是啊,她該不會聽到我們說的了吧,萬一她去告狀怎么辦”被推的女子有些驚慌的掩起了嘴。
“怕什么,不過是一個棄婦”一張臉上有些妖嬈的女子說道。
“哎,芊芊,她畢竟也是冥王妃,小心她報復(fù)你”她身旁的女子提醒道。
“怕什么,本小姐何時怕過,你們啊就是欺軟怕硬”林芊芊說道。
眾人不再說話,她這番毒辣的樣子也是見慣了的,誰讓她背后有丞相撐腰呢。
這個一臉不屑甚至有些高傲的女子就是林語蘭同父異母的妹妹,與林語蘭暗藏心機(jī)不同,她是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
別人雖有不滿,也不好多說,畢竟她有高傲的資本。
京都的一眾世家小姐們都知道,這丞相府的二小姐最得丞相心悅。
這嫡小姐雖是個才貌雙全的,卻也不得丞相寵愛,未免有些凄涼。
正說著,林語蘭執(zhí)著羅扇款款而來“妹妹這是與大家在聊些什么呢”
眾人覺得氣氛不對,紛紛散開來,回了營帳。
只留下稀疏幾個人站在林芊芊身旁,林語蘭的臉有些僵硬,但終究還是勉強(qiáng)勾起了一抹笑。
“原來是姐姐呀”林芊芊笑道,卻也沒行禮。
林芊芊身旁的女子向林語蘭行禮,林語蘭倒是還能笑著和氣的應(yīng)道。
“妹妹剛剛還同大家說呢,這冥王妃生的當(dāng)真雪膚貌美,面紗蓋住了大邊臉。卻也能從一雙杏眼中瞧出天姿國色來。你說是不是呢姐姐”林芊芊笑道言語中盡是些諷刺的意味。
林語蘭絞著手帕,上齒緊貼著門牙,面上卻也維持著她那端莊從容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妹妹也該回去歇息了。姐姐一個人在這欣賞美景吧”林芊芊高傲的走過林語蘭身邊。
其余的女子也跟著她一塊走了,林語蘭氣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卻也不能發(fā)作出來。
“小姐,不用理會她們這些人。天涼,回去吧”杜鵑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姐,眼圈有些發(fā)紅。
這二小姐天天針對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丞相卻也不管。才讓她如此猖狂。
林語蘭不再說話,她的眼睛蒙上一片水霧,直直的看著遠(yuǎn)方。
白暮雪垂著頭走到立著冥字的營帳前,她直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她明明知道,這些話她本可以當(dāng)做聽不到,卻為什么刻在她的腦海里消不散。
白暮雪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氣,做出了一個笑臉,走進(jìn)了帳內(nèi)。
夜北冥依舊在看書,她走到自己的席子上,躺下蓋上被子別過頭去。
“怎么?受打擊了?”夜北冥開口道。
“關(guān)你什么事”白暮雪心中正難受,自是不想跟他再周旋了。
“不過一群愛嗡嗡響的蒼蠅,也值得你掛念?”夜北冥將手中的兵書翻了一頁,說道。
白暮雪煩躁的踢了踢被子,夜北冥今天是改姓了嗎?說這么多話。
“你身為本王的王妃就拿出點你該有的氣勢來,不要讓本王丟人”夜北冥又說道。
“是是是,什么都要顧及著你的面子行了吧”白暮雪不知不覺聲音中也多了些哽咽。
下一秒一個黑影就罩在了她身上,夜北冥的臉近在眼前。
溫?zé)岬暮粑鼮⒃诎啄貉┠樕?,讓她臉色頓時紅了起來“你干嘛,放開我”
夜北冥正鉗著白暮雪的雙手放在頭頂,將她...身下。
白暮雪心中一片慌亂,使勁的掙扎著。夜北冥今天怕是瘋了吧,這肯定是個假的。
可奈何習(xí)武之人的力氣總是大的出奇,夜北冥盯著白暮雪好一會后,才終于放開白暮雪。
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撣去了身上的灰塵,走出了帳外。
白暮雪裹緊了被子,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夜北冥該不會真的瘋了吧,令人匪夷所思。
白暮雪想著夜北冥就是一頭兇狼,隨時都有可能有殺了她的危險存在。
她想去找琉璃,但又真的怕夜北冥直接一封休書??墒遣浑x開這營帳她又能想起剛剛的事來。
就在這時,夜北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