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廳的氛圍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對于不少舞池中的男女來說。
悠揚的背景音樂已經(jīng)不再是舞曲,而是一首首浪漫的定情天籟。
有人在天籟中四目相望,眼波流轉(zhuǎn)。
有人在天籟中相擁,仿若與世隔絕,只有彼此。
經(jīng)過程恭的一番安慰,月亦瑤雖然還在擔(dān)心著葉菲菲,但情緒明顯好了許多。
她從程恭懷中撐了起來,“要不我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吧?!?p> 安靜下來后,她終于想到了一個令自己安心的辦法。
她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撥通葉菲菲的電話。
卻被程恭叫住了。
“他們回來了?!背坦Э粗T口對月亦瑤說道。
與此同時,楊書群正牽著葉菲菲朝他們走來。
程恭終于放下心來,對方?jīng)]有讓他失望。
他明白。
以葉菲菲之前跑出去時的那種狀態(tài)。
如果不能在她面前取得有效的信任感。
她是絕對不會聽進去關(guān)于解釋的任何語言的。
在這個龐大而陌生的世界上,每個人都渴望有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
所以楊書群只有全身心地關(guān)注,并理解她的想法和感受。
甚至能站在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才能取得有效的溝通。
否則,他的一切解釋對于葉菲菲來說,都得不到足夠的信任,甚至成為男人慣有的‘花言巧語’。
那個時候的葉菲菲,必須要感受到足夠的安全感才行。
現(xiàn)在能見到兩人牽手成功,說明楊書群解釋前的鋪墊做得很不錯。
“菲菲姐!”看到葉菲菲,月亦瑤立馬迎了上去過去。
拉起對方的手,喜極而泣地道歉:“菲菲姐,我對不起你……我以為差點就……就……”
月亦瑤的表現(xiàn)令葉菲菲有些驚愕,但剛剛經(jīng)歷過愛情滋潤的她沒有做過多猜想。
“沒關(guān)系的,不用對我道歉,況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葉菲菲回答道。
“嗯!你沒事就好?!痹乱喱幝冻鲆荒ㄌ鹛鸬男θ荨?p> 雖然兩個人一前一后出去,最后又牽著手回來。
雖然現(xiàn)在他不確定兩人的狀況。
但既然說錯話了,她就必須得作出補償。
月亦瑤轉(zhuǎn)向楊書群,誠懇地道歉:“楊總,之前是冒犯了你,對不起。”
這下連楊書群都詫異了起來。
月亦瑤前后變化怎么會這么大。
剛剛不是還萬分得意不可一世么……
不過看了程恭一眼過后,他又釋然了。
對方的能力,他是親自領(lǐng)教過的。
“沒事,你是菲菲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楊書群的這句話等正式正官宣了。
雖然月亦瑤很不理解,但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葉菲菲從左右兩邊抽出了被一男一女拉著的手。
她走到程恭的而面前來,帶著微笑問道:“你就是小……程恭?”
程恭明白,這大概是楊書群在她面前一直稱呼自己小程的原因。
點了點頭,他禮貌地微笑回應(yīng):“葉律師?!?p> “謝謝你!”
從葉菲菲的神情和語氣中,程恭完全能判定出她由衷的感謝。
看來素養(yǎng)比較高的人都比較明事理。
不管出于何種方式,對于她來說,都是程恭讓她找到了屬于她的另一半。
當(dāng)然,更多的是由于她從來沒有見過程恭。
所以對這個熟知女人心的男人感到好奇而已。
程恭臉上掛著風(fēng)輕云淡笑容,“葉小姐你太客氣了?!?p> ……
本來楊書群提議大家一起去吃個飯。
可程恭因為與莫登男約好了,要跟他一起去接他的姐夫。
再加上月亦瑤自己一個人也不想去當(dāng)楊葉兩人的電燈泡。
最后葉菲菲礙于不想冷落到月亦瑤。
這頓飯只得改日再約。
似乎今天楊葉兩人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
他們也沒有再想去舞池中秀他們那不熟練的舞技。
于是在葉菲菲的要求下,楊書群只得先送兩女回去了。
眼看莫登男與王玲玲也正在聊得歡。
程恭也不便打擾。
他只能獨自一個人來到吧臺要了杯酒。
聞到一股充斥著酒精味的香風(fēng)。
程恭側(cè)頭一看。
竟是之前的凌若雪。
此刻,她那雙看似冷若冰霜的眼睛迷離飄渺。
白皙的臉頰染這微微的紅暈。
原本整齊的發(fā)絲也有些零落散亂。
褪去了原先那冷凝的氣質(zhì),反倒加上了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不少男人的目光從各個方向看到這邊來。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確有種吸引人并且想靠近她的感覺。
“嗨!”
打了個招呼,程恭微微一笑,從一旁拉了根凳子坐了下去。
“如果她們今天不回去了,你這個樣子能到家嗎?”
程恭說的當(dāng)然是早上跟她一起來的兩個同伴,張婕和顧佳。
而在兩人目光之外的旁邊。
有個西裝筆挺的家伙看是在自顧自地喝著酒,實則是在一直偷偷瞄著他倆。
凌若雪之前在這邊一杯又一杯地要酒喝,他好幾次都想和她聊兩句來著。
但又礙于對方太過冷艷,他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膽。
等到看到程恭坐到美女旁邊的時候。
他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真應(yīng)該早點過去啊……
“我今天……不回家了?!绷枞粞┛吭诎膳_上托著粉腮,并沒有因為程恭的出現(xiàn)而感到意外。
她轉(zhuǎn)頭看向程恭,媚眼如絲地說道:“去你家!”
說完,她露出一抹魅惑性的笑容。
旁邊那人在聽到凌若雪對程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真想當(dāng)場甩自己兩巴掌。
尼瑪!到口的鴨子飛了……
“我不習(xí)慣帶喝醉了的女人回家,因為這樣我會覺得我在乘人之危?!庇枞粞┑哪抗猓坦Φ煤艿?。
旁邊的家伙,做夢也沒想到程恭竟然蹦出那么一句來。
他瞬間感覺上天拋棄了他,他感到他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意義。
人和人的區(qū)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本來自己是來獵艷,卻沒曾想幾乎就剩他自己沒有舞伴了。
于是他屁股一彈,垂頭喪氣地向舞廳外走去。
再在這里待下去,他感覺他要受到九百九十九萬點暴擊。
太氣人了。
“哼哼哼……”凌若雪卻笑了起來,眼神迷離:“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