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隨墨培霆在許家酒樓用的午膳,而玉染不知,在她和墨培霆牽手離開酒樓時,酒樓三樓她們剛剛離開的房間里,許景琰臨窗而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臉上帶著一抹憂郁與感傷:“終究是寒王殿下入了你的眼,看來相處的還不錯!”
許景琰心里酸溜溜的卻帶著一絲甜意,無奈的搖了搖頭,關(guān)上窗,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對守候在門口的酒樓掌柜說道:“日后,穆家七小姐再來,不用再通知我了。優(yōu)惠條件依舊保留,若沒雅間時,還騰出我這間寢房。”
“是!”酒樓掌柜恭敬的回應(yīng)一聲。
而被許家酒樓特殊關(guān)照的穆府七小姐玉染,則被寒王殿下墨培霆帶到了城外莊子里。
路上墨培霆對玉染贊嘆道:“莊子里的事,我已經(jīng)聽楊伯說過了,你處理的極好!可謂大快人心!聽聞你在莊子里人緣很好,不愧是我的側(cè)妃娘娘!”
面對墨培霆的贊嘆,玉染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
一下馬車,便見到莊子里的人都守在門口迎接寒王殿下和玉染時,墨培霆有意在玉染耳邊小聲調(diào)侃道:“你說說看,這些人是在迎接我呢?還是來迎接你的呢?”
“當然是來迎接英明神武的寒王殿下啦!我也是沾了殿下的光而已?!庇袢就瑯有÷暬貞?yīng)道。
玉染的話,讓墨培霆聽了極其受用,嘴角揚起一絲笑的弧度,讓跟在身后的無界在心中對玉染感恩戴德了一番。
玉染在莊子里轉(zhuǎn)了一圈,莊子里的人個個面帶笑容的向玉染打招呼,因有墨培霆在,個個都欲言又止,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顯得我好似多余呢?我的側(cè)妃娘娘比我受歡迎!”墨培霆有趣調(diào)侃玉染。
玉染淡淡一笑:“沒有寒王殿下,那里有我這個側(cè)妃娘娘呢!我不過是陪襯罷了,正如紅花配綠葉!”
“若配你這朵紅花,我寧愿做綠葉,陪襯一生一世!”墨培霆的言語斬釘截鐵,語氣卻柔情似水,目光如炬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玉染。
被墨培霆火辣辣的眼神盯著,玉染臉上一紅,看了看左右跟隨的人后,羞澀的低下了頭。
“呵呵!原來我的側(cè)妃娘娘也會臉紅,也會害羞呀!”墨培霆越發(fā)喜歡打趣玉染了,他明顯感覺到那個活潑可愛的玉染又回來了。
玉染沒理會墨培霆的調(diào)侃,而是狠狠白了一眼墨培霆,緊走幾步,指著前面的院子說道:“我記得,前面院子里有兩株紅梅樹,殿下今日來是為了賞梅吧!”
“知我者,玉染也!”墨培霆大步上前又牽起玉染微涼的小手,捧在嘴邊呼了呼:“這兩株梅樹開的早,如今時節(jié)正是含苞待放之時,再過幾日來便是滿樹梅花了?!?p> “哦!”玉染簡要回應(yīng)一聲,本想抽出被墨培霆捧的手,想想又放棄了。
對于牽手和握手,玉染好像有些免疫了,任憑墨培霆牽著捧著,被墨培霆細長的大手握著,玉染心里感覺暖暖的,那種溫暖是心安、是依靠、是踏實……
兩人十指緊扣的來到曾經(jīng)住過的院子。
這里曾布置成婚房,讓兩人在此度過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哇!好美呀!這就是梅花呀!”秦河下游長大的芙蓉還是頭一次看見梅花,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
“真是少見多怪,一看就是鄉(xiāng)下出來的人。”反應(yīng)迅速的薔薇急忙出來打圓場,怕芙蓉的反常言語引起墨培霆的懷疑。
自知說露嘴的芙蓉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緩和道:“小姐也是鄉(xiāng)下長大的人,也是頭一次見到吧!”
“呵呵!真被芙蓉說中了,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庇袢拘χf了一句善意的謊言。
一旁的無界不削一顧的嘖嘖兩聲:“這里不過才兩株梅樹,若看到十里梅林,呵呵……那才叫震撼,怎一個美字了得!”
“十里梅林?”玉染疑惑的看向墨培霆,如此大規(guī)模的震撼之地,玉染心里清楚只有墨培霆有。
“在寒州!”看到玉染急迫的眼神,墨培霆回道。
“是殿下的封地嗎?”玉染問道。
“是,在梅林旁建的王府!”墨培霆回道。
“聽聞那里極冷,滴水成冰,真有那么可怕嗎?”玉染問道。
“比建華城略微冷些,沒有傳聞中說的那么嚴重,一年四季分明,是極美之地!”墨培霆回道。
兩人一問一答,四目相對,完全忽略了左右之人,而左右之人也極識時務(wù)的相繼離開了。
院子里,梅樹下只剩下兩個穿著狐皮大氅的身影,一黑一白相得益彰,襯托在白茫茫雪地之中。
“母妃喜牡丹,又偏愛梅花,受其影響我對梅花也情有獨鐘,所以才在寒州封地置了十里梅林。我喜它的堅韌、傲骨、頑強、不折不撓……玉染……”墨培霆轉(zhuǎn)身面對玉染,雙手放在玉染柔弱的肩上,板正了玉染的身體,目光深沉而又深情的望向玉染。
“玉染,你知道嗎?你的品行就如這梅花一樣,堅韌不拔,不折不撓。玉染,最初我是被你的獨特所吸引,而后便看到了你身上這種梅花一樣的品行。玉染……”墨培霆抬起一只手揉了一下玉染緊蹙的眉頭:“我喜歡那個特立獨行,果斷、理智的玉染,而不是這樣郁悶的你。你若有難解之事,可以交給我。玉染,記住了,你身后有我,我雖然不能手眼通天,卻可為你擋風遮雨,玉染……”
墨培霆勝似告白的話感動了玉染,多日來她極力掩飾心中對吳邪的不滿、對玉錦繡的思念、對吳延平的愧疚、對玉錚的擔憂……
心里包袱太沉重的玉染,忍受著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創(chuàng)傷,而她沒想到墨培霆看懂了她,在她內(nèi)心煎熬時給予她心靈上的安慰。
“殿下……”被感動的玉染放下矜持與羞怯撲倒了墨培霆懷里。
“玉染……”對于玉染的主動,墨培霆欣然而欣喜,加緊雙臂把玉染緊緊摟在懷里。
玉染抬頭看向低頭看她的墨培霆,淡然一笑:“其實你我不過是他人手上的棋子而已!”
墨培霆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微怒道:“我命由我不由他人掌控,你我亦然。”
“呵呵!”玉染嫣然一笑,笑的甜美,帶著無限的蠱惑與鼓勵:“那么我們便重新開盤,重新下一局棋如何?”
“好!”墨培霆微怒轉(zhuǎn)喜,俊郎的容顏上笑意滿滿,抬手輕輕捏住玉染的下顎,似試探又似邀請的問道:“玉染敢不敢與我并肩,以這天下為棋局下盤棋呢?”
“輸與贏又將如何呢?”玉染目光炯炯,有絲興奮與期待。
墨培霆滿滿笑容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與執(zhí)著,手扶上玉染微紅的臉頰,輕柔而倍感珍惜的捏了捏:“有你便不會輸,若贏了,我就是你的,任憑你處置!”
“寒王殿下說話算數(shù)哦!”玉染仰頭,桃花眼微瞇,欣然接受了墨培霆的提議。
“君子一言九鼎!”墨培霆話落,附身在玉染臉頰上落下一吻。
“墨培霆……你……”墨培霆始料不及的一吻,讓玉染本就紅潤的臉頰更紅了,伸出拳頭在墨培霆胸口捶了兩下。
“呵呵呵!”厚臉皮的墨培霆卻沒有收斂的意思,呵呵笑著,情話更是張開即來:“玉染如此羞怯的女兒家樣子讓我愛不釋手!”
“你……唔唔唔……”玉染的話被墨培霆的吻掩蓋在唔唔不清的言語中,被動的玉染只能瞪著大眼又氣又惱的看向寒王墨培霆。
梅花樹下,兩個年輕人緊緊相依相偎,兩顆心也在逐漸靠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