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了有大半天,在第三天清晨,元佩清終于覺得有點精神,只是睡的時間長了,有些頭疼。
奈離早已經在房間里守著了,桌上是清香可口的飯菜。
“姑娘,今日的鴛鴦糕是大人特意送來的,您嘗嘗”
元佩清輕輕松松下了床,來不及換衣服,就填了一口糕點,她最喜歡吃了,吃不僅可以享受還可以發(fā)泄。
“他何時來的?”元佩清想著他來了也應該招呼自己一聲,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奈離的臉色顯然有些難看,“他遣人送來的”又說“姑娘快些吃,等涼透了就不好吃了”。
元佩清眸子一暗,默默地將整盤糕點都下了肚。
“奈離,陪我去桃花樹下,我想聞一聞桃花的清香”說著,奈離已經跟著元佩清走到了桃花樹下,這顆桃花樹并不是太大,原本玄華府是沒有桃花樹的,有的只是柳樹,因為元佩清喜歡桃花,玉竹命人移栽過來的。
來來往往的女眷甚多,元佩清時不時也對她們打招呼,可并沒有一個人理會。
“姑娘,她們只是妒忌你,多少人想得到首輔大人的寵愛”
“你不必安慰我就算是有些人不喜歡首輔大人也見不得喜歡我”
元佩清也是個清醒人也不是一個吃虧的人,說到死也并不怕,可是她依舊想著能忍一分是一分,若是做了以后得首輔夫人還能得點擁戴。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這種想法是錯的。
昨日那姑娘叫盛明錦,傳說是首輔大人的青梅竹馬,這還是奈離偷偷告訴她的。
“奈離,你屁股長的不錯”元佩清不經意間打量到了奈離的屁股,圓圓翹翹。
奈離臉一紅,“姑娘說什么呢”
說實話,我也是一個偶爾老不正經的人,“咳咳,有福氣嘛,之后生兒子”
奈離的臉紅成了豬肝色“姑娘,莫要說了”說罷便別過頭去。
嬉鬧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身穿赤黃色錦衣的女人,一雙微微上挑的眸子,膚色如同脫了皮的雞蛋,長長的臉面,束發(fā)緊致,頭上的珠翠寶石數(shù)不勝數(shù)。
正,緩緩向她走來,眼帶笑意。
“你就是元佩清把”盛明錦不動聲色的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就連奈離也給她輕行了一個禮。
“那你就是盛明錦,玉竹的青梅竹馬?”
顯然的奈離的臉色有些難看,誰都知道盛明錦可不是個好惹的人。
“哦,你知道我,想必是玉竹跟你說的”說話間盛明錦的眉毛上揚,顯得無比傲氣。
元佩清倒是笑的溫柔,“玉竹從不與我講這些,我跟他見面除了談情說愛,就是寫詩作畫”奈離以前告訴元佩清盛明錦看似尊貴,其實大字不識一個,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就連騎射馬兒都不待見她,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有一個像樣的家室跟長的一臉好皮相。
盛明錦怒瞪了元佩清一眼,毫無疑問這是戳到了她的痛處,誰曾想過半路撿來的野丫頭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嘴皮子。
“呵,會琴棋書畫又怎么樣,半路撿來的野丫頭,比我的寵物都卑賤,沒有人會喜歡你,你早晚要死在我的手里”
元佩清淺淺一笑:“姐姐想必不是什么胸懷寬大之人,連個野丫頭都容不下,怎么容得下玉竹以后的宏圖大業(yè)”
接言道:“不過沒關系,若是姐姐只是自顧自在角落里爭寵癡愛,玉竹有了新歡,想必自然就有姐姐永久的容身之處了”
盛明錦的臉突然醬成了豬肝色,手紙在半空中哆哆嗦嗦,“你,你”
突然一只細長的玉手對著元佩清的左臉打了過來,元佩清只輕輕一閃,只有指縫間的距離,落空了。
盛明錦不可思議“你用了什么妖法!”
“女子不才,練過點打底功夫”
盛明錦好似又找到了缺口,囂張氣焰更甚,“我家爹爹是將軍,在我面前,你也敢武力逞能!?”
元佩清微微行了一個禮,便說:“自然是不敢,只是聽聞乞縈國將軍有三個,大將軍最為英明,其次是二將軍,然后便是三將軍,不管是哪個將軍也好,若是有個對武藝不精通的孩子,想必是家里也頭疼的要緊”
連環(huán)雙刀一下子就盛明錦激怒到邊緣,她是三將軍的嫡女,從小便嫉恨自己得家室為什么不是大將軍,再說自己從小對騎射一竅不通,竟馬兒也不配和自己,堪稱是將軍子女家的笑話!
“好你個元佩清,如此伶牙俐齒,想必就是這樣嘴把玉竹給哄騙的團團轉!”盛明錦剛剛差點一個氣悶過去,好歹旁邊的婢女將她扶了起來。
這個婢女以前倒是乖巧,只不過跟了盛明錦之后便再也不說話了。
元佩清:“姐姐錯了”
盛明錦:“何錯之有?”
元佩清:“我的容貌亦在你之上”
盛明錦差點一口獻血噴涌而出,這是她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也竟被這個丫頭貶低的一無是處。
不過,盛明錦突然間緩和了臉色。
輕蔑道:“縱然你美若天仙,才華橫溢,伶牙俐齒,但是你沒有家室,也沒有嫁給玉竹的資格,你如果不想當個侍妾,便從這個門出去,令牌我會給你”
這句話當真戳到了元佩清的痛處,她以什么身份嫁給玉竹,亡國公主嘛?
原來玉竹說的寵愛都歸我,是想讓自己當個侍妾。
看著眸子黯淡的元佩清,盛明錦打從心底里蔑笑,趾高氣揚的眼神像彎刀一樣。
“有名有份也不一定得了寵愛,若是有名有份天天獨守閨房,想必姐姐的寂寞必在我之上?!?p> 吃虧???元佩清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兩個字,就算是戳到自己心尖上,也要給你懟回去!
奈離的眼色越發(fā)神采,看著元佩清竟漏出了仰慕之情,在這個玄華府還沒有人敢跟盛明錦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