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元佩清將盛明錦連聲喝退之后,奈離就經(jīng)常拿這件事吹噓,就是走著也比從前有了幾分銳氣與自豪,元佩清絕對是史上第一奇女子。
………
雷雨天之前,空氣總是清新而美好,萬里無云,晴空朗照。
“今日姑娘的頭疾該是又犯了”奈離小心翼翼的人說。
眼看就是冬日了,秋天快過去,風也吹的急,元佩清的頭也一日比一日漸疼,當時剛換了身體元佩清還用自己的獨家醫(yī)術檢查過,并沒有什么大毛病,怎么會生出了頭疾來?。?p> 又開始疼的厲害了,元佩清顧不得想太多,“奈離,你去藥房拿點止痛藥把”
說罷,奈離便跑出去了。
“姑娘,這是止痛藥”元佩清看著白花花的粉末,終于有了一絲欣慰。
“快快給我拌進粥里”奈離便拿去給元佩清一五一十的全倒進粥里。
用了藥之后便真的是好太多了,只不過是有點嗜睡,無礙,可能藥效太猛。
睡著,便到了下午,元佩清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奈離并不在身邊,但是整個玄華府卻是亂糟糟的,嘰嘰喳喳額的聲音讓元佩清很不舒服。
難道是有什么活動!?
元佩清起身時,正巧進來三四個水靈靈的婢女,神色并不友善。
“盛小姐派我們來找東西的”說罷便開始隨意翻動元佩清日常用的東西。
“我這里沒有她的東西,你們到別處翻去吧”元佩清本來想一腳踹出去,昨日跟她聊過天,今日來翻東西,擺明了就是挑釁,萬一隨便拿起個簪子來就說是她的,簪子不長嘴,誰能給她撐腰。
“哼,看你這么推辭,想必這東西就在你這里”說著便翻的更加猛烈,直接把元佩清昨日寫的字扔到了地上。
“住手,我再不濟也住東廂房,是玉竹未來要娶的人,你們只不過是奴婢,敢如此猖狂!”元佩清臉色怒漲,一把抓起帶頭奴婢的手給硬生甩出去幾步。
“呦,這還沒當上侍妾就耍起威風來了,我看啊,不過只是個狐媚子,惹人嫌的玩意,我們是將軍府盛小姐的侍女,就算你當了妾,照樣搜!”奴婢們一個比一個更不服氣。
元佩清玉手一緊,壓住了怒火,“倘若我不是當了妾呢?”
不料,幾個人竟嬉笑起來,“玉竹大人都跟小姐說了,就拿你當妾,還是填房的妾!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一臉絕色!”
心尖猛然一痛宛如刀割,果真是拿自己當妾,果真只是可憐自己罷了!
她們翻了東西,還順便捎帶走了自己的某些玉簪耳環(huán)之類的首飾,便指著一個赤金色的刻有花紋的手鐲說是找到了!
很快,元佩清跟奈離便被帶到了慎刑司。
潮濕的屋子,暗黑的房間,令人極其不適的味道,像是多重味道冗雜。
坐在上首的人是盛明錦,她看元佩清的臉上不僅僅是傲慢還有幾絲得意。
“盛明錦你有耍什么花招,快將我放了!”元佩清被兩個惡奴緊緊壓跪在地上,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小姐,佩清姑娘絕對不是有心拿小姐的手鐲的”奈離哭著跪下來望著盛明錦求情。
元佩清突然一震,“什么手鐲,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明錦冷哼一聲,便說:“死到臨頭,你怎么會承認”
“盛明錦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斗,別耍這些陰招!”元佩清何等聰明,這等張冠李戴的戲碼怎么可能騙過她。
只是自己在這里不得人心,若是玉竹趕不到,自己在這里香消玉損了,她也有理由編出來將罪都一一不落的推到自己身上。
這句話顯然是戳到了盛明錦的點上,她眼睛一瞪又瞬間臉色緩和,揚言到:“妹妹最擅長伶牙俐齒了,如此狡猾,險些自己也被你蠱惑”
“我看你是心虛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現(xiàn)如今想來陷害我”元佩清繼而乘勝追擊,與其懦弱倒不如懟個痛快,懦弱的下場是永無止境的悲慘。
盛明錦冷笑一聲,“偷我的鐲子我或許還能輕饒你,可是這鐲子是我父親賜我的,那這便不是一般的鐲子,所以,只罰你杖責六十,然后喝了旁邊這碗湯,就放過你”
“這鐲子的丟失名分就是你設計陷害!”元佩清縱然怒火燒心,可偏偏被壓的動不得,早知道就應該一腳將翻東西的奴婢都踹了出去等玉竹回來。
“他不會來的沒人會救你,再者,不管是不是我設計陷害,這就是你的命!”
說著盛明錦緩步走過來,巴掌如雨點一般打在元佩清的臉上,一來二去,竟打了十巴掌。
“這些,是還昨日你應當欠我的!”
看著元佩清腫如豬頭的臉竟還不夠她解恨,只因為元佩清那雙桃花眼生的太過于靈動嫵媚。
驟然間,盛明錦端起旁邊的湯藥,掰開元佩清的嘴,“喝啊,喝下去,喝下去我便放過你!”說著已經(jīng)將湯藥一五一十全都灌了下去,元佩清如何掙扎不過是個弱女子。
“咳咳咳”這湯藥的腥臭味,讓元佩清近乎于嘔吐。
“盛明錦,你給我喝了什么!”元佩清只覺得周身發(fā)熱,四肢發(fā)燙。
盛明錦將碗狠狠地置在地上,“只不過蟾蜍毒熬練成的湯藥,是我賞賜給你的”
蟾蜍毒!元佩清腦子如同畫貼一樣浮動,只模糊記得蟾蜍毒可以使女子容貌盡失,丑陋不堪!
好狠的心!
元佩清冷笑著,“你說喝了就放過我,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喝了,你放我走吧”
縱然蟾蜍毒威力巨大,不過卻是個慢性藥,如果當天用金銀花熬成汁水服下,連著如此服用三天之后,毒素就會消失殆盡,倘若不能在兩三小時之內服下金銀花熬成的湯水,便回天乏術了。